或许一些人已经猜到了,秦玉仙这个在幽京看起来,无权有势的凡间女子,其姐就是大乾的女帝,秦雪夜。
面对秦雪夜的问话,秦玉仙一时间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后才倔强说道:
“人情我以后会还给你,现在玄儿等不了了,必须马上就医。”语气有些底气不足,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秦雪夜一身凤袍,柳眉画的极高,红唇如烈火,可脸色却是冰冷似水,一股寒意迸发而出,没有说话。
夜北玄是何等人物?
花魔头的心尖尖。
他会死?全天下都死光了,夜北玄都少不了一根汗毛,又气愤秦玉仙的绝情,不过再联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最后秦雪夜松开手。
“谁让本帝欠你的……”说完就将玉手抬起,下一秒,一个精致的盒子出现在手心,还有阵阵生机涌出。
“拿去吧,只要你的玄儿还没死,那么就可以救回来。”
闻言,秦玉仙擦掉了眼角的泪珠,拿起盒子,匆忙起身就要离开。
不过走之前,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我从未想过以以前那件事要挟你。”
说完,头都不回的离开……
安静了一阵……
太初宫传出一声叹息。
“连一声姐姐都不喊……”
秦玉仙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桃花街柳巷,一路风尘仆仆,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只想赶紧将东西给夜北玄。
可一进宅邸。
却看见夜北玄坐在大堂内喝茶,秦玉仙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姨,你去哪里了?”
夜北玄笑眯眯的说道,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苍白,红润。
“玄儿……你没事了……”
夜北玄站起身来,走到秦玉仙面前,将其扶到椅子上坐好。
“我没事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灵气一进一出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缓一会就好……”
秦玉仙一直盯着给自己按摩的夜北玄,盯住那张有些温暖笑意的脸,耳边始终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进去。
见秦玉仙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神逐渐涣散,给夜北玄整不会了,用手挥了挥,“小姨?你没事吧?”
这句话,像是将秦玉仙从沉沦中唤醒,而秦玉仙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哭的很大声,像小孩子一样。
“小姨,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夜北玄不停顺着秦玉仙如玉的后背,脸色有些哭笑不得,嘴中轻哄。
“你个臭小子!”秦玉仙却是越哭越大声,半点商会会长的形象都没有,平时端庄高贵的气质,也一去不返。
“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娘走了之后,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要是出点事,我也不活了……”
秦玉仙越说越激动。
夜北玄心中纳闷,毕竟小姨又不是他亲小姨,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亲人?
一阵的连哄带骗……
秦玉仙自己估计也是哭累了,再加上身体原因。刚刚是因为夜北玄的关系。
紧张又心急。
所以一直感觉不到,而此时一放松下来,秦玉仙虚弱的气息就硬不起来了。
夜北玄将座椅上那一团紫色倩影抱起,抹去眼角的泪珠,一股好闻的花香弥漫开来,那疲倦的脸,再加上不安的神情。
他看的有些心疼。
还没走两步,秦玉仙手中一个盒子掉了出来,夜北玄感受到盒子中所散发出来的,生生不息的气息……
夜北玄心中好奇,腾出一只手,一勾,那盒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灵气推开盖子。
里面竟是一颗造化丹!
——————生生不息,万物有灵,促其血肉,逆天改命!
此等丹药,是用于改善体质的高阶丹药,极为的难得,而且炼制出来还不能直接用,必须有强者养丹。
吸食其精血养丹。
丹养的越久,品阶越高,效果越强。而盒子里的这颗造化丹,品阶起码达到了六阶!堪称世间少有!
“小姨说这是找人求来给我的,可我怎么觉得,这是给小姨的呢……”夜北玄一只手抱着秦玉仙,喃喃自语道。
“这给小姨丹药的人,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给小姨服用吗?”夜北玄越想越觉得奇怪,始终不得解。
造化丹虽然对他来说没什么用,毕竟天纵奇才,改善体质,改善也只能是往下的,但是其他人却不一样。
能改善体质,哪怕是目前比武大会,号称最强之人,陆长河,也绝对是抢着要,甚至可以达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给秦玉仙丹药之人,非常的了解他夜北玄。
一想到幽京有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夜北玄微眯双眼,一种不安全感涌上心头,不过又细细想来……
既然对方没有其他举动,而且也不怕自己发现,那么大概率说明是没有恶意的,自己拿了眠蛊丹就离开。
应该没问题。
收起思绪,夜北玄用灵气,将造化丹送入秦玉仙口中,随后又抱着上了二楼,走进闺房,放下离开。
夜北玄再次来到大堂。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也间接的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这事可大可小。
“出来吧,别躲着了。”夜北玄看向房门一旁,躲着的妖媚倩影。
话音落地。
太灵清水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的太灵清水脸色红润,身上的素间翠绿的纱裙,有些单薄。身形窈窕有致,双眼含春带水,好不诱人。
“夜公子,你找我。”太灵清水变得极为熟嫩,不过表情却是没有变化。
“叫我北玄吧。”
“……北玄。”
监天司。
“其他人已经没救了,不过李寻虽然落了个残疾,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地牢之中,一具具僵硬的尸体被搬了进来,张向枫和其云发都在,一个医师模样的老头,对着一地的尸体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其云发对着医师说道,让他治疗李寻。
“救人是我的本分。不过……老夫有一事不明。”医师顺了顺胡子说道。
却没有等其云发允许,而是直接开口问道:“为何要将这多具尸体,搬到这地牢之内?而且还要把老夫从医馆叫到这监天司来,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