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听他说完,心中突然明白之前偷听男人说的那句,都是她家欠他的那句话了。
杀父夺母之仇,谁能忍得下,睡他两个闺女算便宜他了。
正说着,邱爷回来了,还来了个书生打扮的人,姜无印唤他关师爷。
关师爷带来了一张字据,让他签了,却只放他一人走,要留慧果在这儿做人质。
慧果不愿,刘奇把他拉到一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
nn的,苏少酉还真把老子当猴耍了,刘奇出了大牢,快速甩了后面两个跟屁虫,从荷包内拿出一个小短笛,两短两长吹了几声,呼吸之间面前就多了几个黑衣人。
“主子有何吩咐?”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速速将苏少酉这几年的行踪给我查来。”老子倒要看看他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突然要对他下手。
刘奇吩咐下去,才让黑衣人退下,方才回了客栈。
这暗卫是太后给他的,不然凭他一封书信就溜出来,太后怎么可能不让人把他抓回去。
夜已深,客栈早就打烊了,他拍了好一会儿门小二才来开门,他问道:“苏公子可回来了?”
小二睡眼惺忪,摇头道:“公子您不是和苏公子一道出去的吗?”
这倒是奇怪了,苏少酉为何现在还没回客栈?
顾不得想太多,刘奇赶紧上了楼,敲了敲国师的房门,依稀听见里面有交谈的声音,心中纳闷,怎么国师和夫人还没睡?
门很快开了,却只有国师一人,还穿戴得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房内也亮着灯,床帘放下来的,想来夫人在床上。
夫人在睡觉,国师却穿戴得整整齐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尤其他刚刚好像还听到了交谈声,难不成房间内还有第三人?
他和慧果都在外面,今朝也不可能这个时辰还不睡,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苏少酉。
“国师,我犯事了,慧果被我搁衙门大牢做抵押呢,得拿银子去赎。”刘奇说着就往里走,趁机往房间里瞧了瞧。
客栈房间就这么大,一眼看得完,根本没地儿藏人,要么藏床底下,要么藏床上,只是国师为何要藏苏少酉?
“找什么呢?”江秋源听到能用银子解决就不着急了,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刘奇前不久不还在郑兴安那里刮了不少银子么。
“我刚刚可听到国师您在和人说话,怎么一开门就您一人了?”
“它刚走了,它并非是人。”江秋源解释道。
“嗨,我倒是忘了您本领了,还以为是苏少酉那厮。”刘奇说着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声音小点,伊彤还在睡,说说吧,怎么惹得事。”江秋源说着也坐了下来。
刘奇仔细同他将刚刚那事说了一番,江秋源却并无惊讶,刘奇不由问道:“国师,怎么您听完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刚刚你听到的人声就是来提醒我小心苏少酉的。”
刚刚来的是鲤鱼精,前不久飞升成功的鲤鱼精,它来感谢他们助它飞升,并告诉他,苏少酉也拜在雾岛上神的门下,倒是没什么道行,是天机道人将他引进门的。
刘奇一听天机道人,顿时想到了那个稻草美人,淡定不了了,看来苏少酉对他还是留了情面了。
只是把他关进了大牢,并未伤他性命,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又没招惹他,苏少酉对付他作甚?
江秋源现在也想不通,鲤鱼精为何来谢他们,他们又没做什么,全是灵太老人的功劳。
为何又让他小心苏少酉?他和苏少酉头一回见面,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针对他?
两人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有头绪,第二天一大早,刘奇揣着银票把慧果和姜无印都领了出来,去了他大半银票,好在都是从郑兴安那里搜刮来的,用了也不心疼。
姜无印对他感恩戴德,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说他日一定十倍奉还,刘奇摆摆手将他扶起来。
不在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哥哥无需这般,就当我刘奇交你这个兄弟。”
姜无印没有多待,很快便和他们告辞了。
刘奇与慧果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中午,饭桌上刘奇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给慧果和南伊彤听。
南伊彤听完,不由皱了眉头,若要对付相公,傻子也知道要从她身上下手。
南伊彤突然想起了那个梦,梦中她就是因为红瞳暴露被皇帝下旨斩杀的,苏少酉要对付她,直接将她红瞳暴露出来,w蔑是妖孽,他们便没辙了。
南伊彤忧心说了自己这个想法,一时间大家都吃不下饭了,唯有今朝没心没肺继续大口啃着酱肘子。
“行了,大家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吃饭吧,吃完赶路。”江秋源这回是一点头绪都无,苏少酉,天机道人,郑兴安,这几个有牵扯的人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过节,甚至见都没见过,想不通为何会一起对付他。
江秋源瞧了一眼吃得正欢的老祖宗,想着要不要老祖宗指点一下,只一瞬,江秋源否认了心中这个想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劳烦老祖宗。
老祖宗左等右等不见江秋源来问他,趁着刘奇和慧果去马车放行李,老祖宗迈着小短腿进了江秋源房间。
江秋源正在给小媳妇调整头上的幕笠,只听老祖宗轻飘飘地提点了一句:“事情你不是早就算出来了吗?”
江秋源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天灾,天灾已过,接下来是了?
可他算得是红颜乱国呀,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苏少酉这一招棋虽按分析是冲他来的,但明面上却是朝刘奇去的,这又是为什么?
他和褍阳王有关系吗?送进宫里的几个美人又有何蹊跷?天机道人与郑兴安和此事会不会有牵扯?
更让他忧心的是小媳妇的异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当众揭露开来就不妙了,尤其世人只看表象,最容易被人利用,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江秋源在想要不要将小媳妇安顿在其他地方,等这事过去了再回去京城?
他在马车上提了提这个想法,南伊彤有些不愿,却是没说,只说道:“我听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