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女对晋鹏特别亲近,每次吃完饭都会靠近他,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才感到安全。晋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小乞女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慢慢地把头靠向他的怀里,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可爱而温顺。
晋鹏低头看着她,最近她的营养充足,不再缺食少饮,小乞女的面色逐渐恢复了健康的红润,皮肤也变得日益白皙嫩滑,水灵灵的,令人怜爱不已。可以预见,再过几年她必然会成为绝世美女。
生活中有许多巧合,有些美好,有些令人遗憾。与小乞女的相遇,晋鹏觉得是一次美好的巧合,不知觉间,他们的命运割裂开来,似乎今生都无法分开。
“哎呀?你的脖子后面有个胎记……”晋鹏明显地注视着小乞女光滑的脖子后面。那里有一个明显的暗红色菱形胎记。
小乞女睁不开眼睛,但微微扯动嘴角,说道:“这是我从出生的。”
“废话,我也知道是从出生的。不过,告诉我,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小乞女的身体突然一僵,生硬地回答:“我不记得了。”
晋鹏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僵硬,继续思考:“好吧,暂且不提这个问题。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小乞女摇了摇头:“我身边就没有名字,任何名字都可以,你叫我阿猫我也行,叫我阿狗我也行……”
晋鹏笑了笑:“不行,一个女孩子一定会唱出一个好名字的。”
小乞女从怀中抬头,嘴角看了一眼,轻声说道:“那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晋鹏凝视着她那张稚嫩却带着沧桑的小脸,心中微微疼痛。这个小女孩在这么年幼的时候就承受了困苦和难,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每天都为了生存而挣扎。他不禁感叹,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她,这么冷酷?
仔细观察她的脸庞,白皙的肤色、大大的眼睛、略薄的嘴唇以及挺直的小鼻子,构成了一张绝美而精致的容颜。她的眉毛很细,类似于两片狭细的柳叶,轻轻覆盖在眼睛上方。
晋鹏收回思绪,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再懒散散地画蛾眉,也不必再拖拉在妆容上,以后我们条件好一些了,我会为你提议打扮,给你画眉。一生一世,我都会为你画眉!嗯,“画眉”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
“一生一世为我画眉……”小乞女甜蜜地笑了,眼中闪烁着明亮动人的光芒。然后,她轻声重复了一遍名字:“画眉。”
“我知道有一个鸟儿也叫画眉,那只鸟儿虽然好斗,但叫声清脆婉转……”小乞女定定地看着晋鹏,她美丽的眼睛中似乎有某种信仰般的大家深情地说:“但这种鸟儿离开了山林,离开了山林,它就失去了一切。”
晋鹏的心弦那一刻被轻轻拨动。
晋画眉舒适地依偎在晋鹏的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就像一只吃饱喝足后在主人怀里打盹的小猫。这是一种温馨的气氛,就像偶相濡以沫许多年的夫妻,幸福地享受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知足且珍惜幸福。
然而,小猫咪似乎有点尴尬,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那个长得凶凶的县丞……”小画眉说道。
晋鹏微笑着回应她:“那是吕大哥,是我的朋友。”
小画眉头点点头,思索着说:“吕大哥身边的家仆,看上去不太好。”
晋鹏略感意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好像是燕王派来的人。”
小画眉凝视着晋鹏,小脸上布满了书桌:“你一定要小心他。”
她那张小大人似的严肃小脸令人难以抗拒,晋鹏不禁笑了,点头答应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他转头看向龙川,龙川正迷迷瞪瞪地哼着小曲儿,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
“师父,你和吕大哥的家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见面就打架呢?”
龙川睁开眼,白了一眼,回答道:“为什么不能打架?高手见面互相切价,这很正常。”
晋鹏心疼地说:“你可是我的师父啊!做得很好,不然我这个徒弟跟着你有样学样,见了人不认识就撸袖子,像什么样的子?”
龙川生气说道:“谁说我不认识他?连那家伙化成灰了,老夫也能从灰里还原出来他的变来了!”
晋惊讶地问道:“你认识他?他是什么人?”
龙川悠然地说:“他现在是我的庆典人,但我知道他以前是一个名叫满江湖的刺客……”
晋鹏大吃一惊:“刺客?杀手?”
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连天地都为之低沉。闻者无不感到一种沮丧的呼吸。
龙川点点头:“是的,他以前以杀人为生,当然可以称为杀手。”
“那他以前叫什么名字?他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名气?”
龙川慢条斯理来说:“他无名无姓,但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为‘夕阳’。”
晋鹏顿时肃然起敬。夕阳杀手,这个名字何其凄美,带着一股残忍而血腥的诗意,听起来令人战栗不已。
“名字太酷了!”晋鹏两眼放光,全身都惊起鸡皮疙瘩,不知不觉地变得兴奋起来。
龙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他这一生换过好几次名字,十年前才改叫夕阳的……”
晋鹏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换名字?”
龙川叹了口气:“咳,他刚出道时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当时叫‘朝阳’。到了三十岁,已经名声大噪,于是改名叫‘骄阳’……”
晋鹏傻了眼,原来这么美的名字其实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的……
龙川继续说道:“……四十岁,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如日中天,杀人的功法和经验也达到了巅峰,所以又改名为‘烈阳’。六十岁,身体和武功开始走下坡路,于是又改名叫‘夕阳’……”
晋鹏突然被龙川的话打断了,他之前兴奋的表情瞬间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变得平静起来。
现实往往就像一个粗暴的嫖客意,把那凄美的诗剥去,然后用粗鲁的方式泛交,将诗意残成一堆白花花的脂肪,油看起来腻而恶心,与凄美毫无关联。
他抬起手,屏住了,然后恍然大悟:“师父,我明白了。如果他还活几年,肯定会再次改名,嗯,月光杀手……”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