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英殿内,太学东卿兼翰林修撰程泰清、礼部右侍郎郅开,以及兵部左侍郎齐德,三人正在东暖阁会面。
朱元璋此刻心情糟糕,他的眉头紧皱,显然正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怒火。
齐德正在向他汇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说:“洪武二十九年十月乙丑,东南的倭寇袭击了我大明登州府福山县。倭寇人数约千余,自威海登陆,扰乱了我当地群众的生活,夺走了许多牛,羊和家禽,掠夺了大量的妇孺,掠夺了无数财物。倭寇离去后,下落不明。福山知县刘诚聚集乡众抵抗倭寇,在但战斗牺牲中,登州知府周兴众人得知倭寇袭击后,举家热爱至莱阳县,倭寇系数后才返回城内……”
朱元璋的脸上闪过一丝寒光,他语气平静地说:“传谕,追赠福山知县刘诚一级爵位,并庇荫其子。至于周侵略兴,因占领城池,目前极重,将被车裂,其家族也将受到严惩。”
阁内三人都感到一阵战栗,恭敬地应诺。
朱元璋闭上了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重新睁开眼睛,声音沉重地说:“自大明建国以来,倭寇屡次侵扰,犯我大明疆境,渐走我子民。这是朕的天下,怎容得这些蛮夷如此嚣张!齐德!”
齐德浑身一震,急忙回答:“臣在。”
朱元璋说道:“我打算继续在山东设立两个卫,一个在威海,叫威海卫,另一个在成山,叫成山卫。这两个卫将各管辖三千户所。魏国公徐辉祖将负责设置了这两个卫的边防,五军都督府将立即选派军户,由徐辉祖统领,前往山东。若遇到倭寇的扰边,必须行为果断出击。
程泰清上前禀告道:“陛下,蜀王八百里加急快报,蜀地华阳县发生地震,百姓惨重,蜀王请求朝廷抚恤人民……”
朱元璋一听,神情顿时变得焦急,追问:“蜀王是否平安无恙?”
蜀王朱椿,是朱元璋的第十一个儿子,他性格顺和,博学多才,举止文雅,朱元璋喜爱,朱元璋经常称赞他为“蜀地子”,是大众王子中才最可爱的贤王。
程泰清答道:“陛下请放心,蜀王安然无恙。”
朱元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朱元璋眉头一皱,说:“地震乃天灾,可以命户部尚书郁新拨发粮草入蜀,以赈济受灾的群众……”
程泰清神色依然肃然,回应:“陛下,臣曾听圣明的皇帝以孝治天下。地震之灾,是不祥之兆,从古至今,凡天灾之发生,皆因帝王施政有失何处,故上天陛下蒙天命,而天已示警,陛下当龙开展。除急于赈济受灾群众以外,还应自我反省,发布法令接纳臣言,以消除天灾之威胁。否则,社稷恐怖主义有危险,上天或将抛弃我们。望陛下慎思明辨。”
朱元璋听完后脸色一沉,说:“天灾已经发生,民众参与贸易,朝廷现在要集中力量赈济受灾民众,举行祭天和罪己之事,下签接纳臣言,这些事件我哪里来及出发?程泰清,你是不是搞反了轻重缓急?”
程泰清执拗地挺直了脖子,扑通一声跪下,道:“陛下,大明江山社稷乃关键,但唯愿陛下在赈助黎民的同时,也能谦虚接纳士子之言。否则,若天下,若招惹上天之怒,频临天灾,社稷将危在旦夕!”
朱元璋大怒道:“你害怕招惹上天之怒,原来招惹我之怒吗?”
程泰清低头触地,哭道:“自古文臣之本分就是忠谏,武将之责勇战,臣愿舍己为国,只求陛下能接纳臣的忠言,平息天怒,安抚黎民,臣心满意足了。”
这时一旁的郅开也扑通一声跪下,道:“臣也附议程大人之言。圣人曾曰:“鬼神之德,何其崇高!看而无法见,听而无法闻,领悟万物却无法遗忘。诗经中也有云:‘神之思维,无法测度,更如射中呢!
‘陛下,须先敬神后安民,才能循正道。如若陛下仅赈助百姓而忽略天命,臣担心天垂怒于我国,陛下需严格!”
兵部左郎齐德望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爵爷,神色略显紧张,最终还是咬牙跪了下去,道:“陛下,臣也附议他们大人之言。”
朱元璋顿时气闷,他的白胡须微微颤抖,脸上的杀机愈发显着。然后他深吸口气,明白一个皇帝若要杀人,至少需要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外表只是虚假。然而,眼神跪在地上的三人,以维护社稷江山之重要性为由,忠诚劝谏,无论如何都是理直气壮的。 文臣忠谏至死,如果朱元璋真的下手杀了他们,后人必然会诛他为昏之君不过,朱元璋并不太在意后人的评价。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是他打算投资孙子朱允文的重要干将。如果他将他们都处死,那他将来又可以从何处培养能够辅佐孙儿的新爵爷呢?
这些年来,朱元璋觉得自己的越发虚弱,或许生命即将走向巅峰。虽然杀几位爵爷对他来说身体上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培养一批新的爵爷来了辅佐孙儿。因此,他最终放下怒气,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自己不能轻易击杀这三名重要的谏官。
朱元璋无奈发而愤怒地拍下了一场龙案,大声叫道:“拘泥!拘泥!”
程泰清和郅开跪在地上,表现得宛如坚定的忠臣,心甘情愿以守护社稷。齐德心里默默叹息,低头顶地,默默不语。
朱元璋的呼喊过后,他感到浑身疲惫,心头涌上一股沉痛之感。
这些只知道引经典、拘泥的大臣们,言谈举止如此保存陈腐,一切都目光死板呆滞,缺乏灵活变通。这样的大臣,是否能够在关键时刻辅佐朱允文呢?朱元璋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在武英殿的温暖阁内,炭火熊熊燃烧,房间里温暖宜人,然而君臣四人的内心却感到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