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鹏彻底傻眼了。这还是那个冷漠冷漠的古闻鸢小姐吗?那翻白眼的小动作,蕴藏着无限的魅力与妖艳,充满了成熟的诱惑。这确实令人着迷。
走在前面,古闻鸢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翻白眼有些过分,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精致的脸庞染上一层深红,衬得她更加迷人。
看着古闻鸢涨红的脸,晋鹏越发惊讶了。这位年轻女士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闻鸢走到柜台前,拿起一本账本,假装翻着,似乎是想掩盖自己之前的行为。晋鹏把奏乐拉到一边,语气很严肃地说道:“你的女主人出门前吃了什么?”
奏乐一脸疑惑,“她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口茶……”
晋鹏扫了一眼正在翻账本的古闻鸢,凑到奏乐耳边神秘地说道:“我怀疑你情妇吃了春药,你看到她刚才的眼神有多诱惑了吗?” ?”
“你……你这个流氓……”奏乐举起手,准备再施展“力劈华山”的动作,但看到附近的古闻鸢就停了下来。
这时,晋鹏快步走到古闻鸢身边,笑着问道:“小姐,今天来聚仙客栈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姐’?” 古闻鸢说完脸就红了,脸颊红润,眼皮低垂。她不敢看晋鹏,声音也变得轻柔而细腻。
“听说……你重振了聚仙客栈的生意,所以……我想过来看看。”
晋鹏疑惑地挠了挠头。那只是一家餐馆和小酒馆。有什么可看的?但话又说回来,她是董事长的女儿,她要视察工作,他一个区区员工根本不可能阻止。
于是,晋鹏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他看上去非常帅气、阳光。突然,古闻鸢感觉自己的心狂跳起来。晋鹏的笑容就像一桶陈年的美酒,静静地令人陶醉。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对美女垂涎欲滴。其实,女人看到帅气的男人,也会着迷。
《诗经》云:“女子亭亭玉立,君子欢喜”。这句话是从男性角度说的,人们常常认为只有绅士才会追求女士。然而,他们常常忘记女士也是人。他们也寻求绅士,尽管是以一种更微妙的方式。
就像妓院里唱的那些淫歌一样,在男性和女性之间,女性并不总是处于被动的角色。当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帅哥时,会巧妙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年轻时的晋鹏,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庞,举止温文尔雅,笑容灿烂。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让他有了被注意到、吸引女性注意的资本。
古闻鸢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两次相遇的不愉快。她的面前,站着一位儒雅如玉、仪表堂堂的后起之秀。他救了她一家于水火之中,又与新上任的吕县丞有联系,甚至在他的精心策划下,郅知县县令被排挤,吕县丞取而代之,古家家族也因此兴盛起来。结果。
殊不知,她越想,古闻鸢就越惊讶。原来他这么有本事,却从来不夸耀。这个男人,毕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想到这里,古闻鸢在羞涩之中,感到一丝幸福。就好像她发现了一颗被尘封多年的珍珠。擦掉表面的污垢后,它渐渐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拥有这颗珍珠的人,正是古闻鸢本人。自从郅知县县令和吕县丞在聚仙客栈门口相遇后,略知一二的她突然觉得,在这颗珍珠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之前,她应该将它紧紧握在掌心,全世界都知道了。她需要好好地保存和珍惜它。女人生来就有占有欲;有些东西只能自己静静欣赏,不可以让别人触碰。
于是,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古闻鸢带着奏乐来到了聚仙客栈。
未婚妻来看望未婚夫,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呃,古小姐,您放心看看吧,我代表古家,管理着聚仙客栈,不会马虎的。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尽管指出。” ,我会做出改进。”
晋鹏友善地微笑着,说话也很客气,但客气中却带着一丝陌生和距离。
古闻鸢叹了口气。“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吗?”
晋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礼貌点不是很合适吗?难道古闻鸢今天心情不好,想找茬?
古闻鸢脸又红了,低着头,轻声道:“在家里,爸爸妈妈叫我……鸢鸢。”
“啊!好可爱的名字,你的名字好有文化啊,古小姐真是名副其实……”
晋鹏赞叹道,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的语气听起来和外交用语没有什么不同。他看不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也不知道在古代,未婚女子主动告诉年轻人自己的娘家姓氏,是有什么意义的。
古闻鸢恼了。“你……你真是个无知的笨蛋!”
晋鹏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他意识到,从古至今,女人都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物种,情感反复无常。在女人面前,除了保持沉默,似乎没有其他万无一失的维持和谐的方法。
看到晋鹏尴尬的表情,古闻鸢也感到无奈。对于这个抓不住心情的家伙,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她要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流着泪求他娶她吗?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奏乐捂着嘴在一旁咯咯地笑。被古闻鸢瞪了一眼,她赶紧忍住笑声,默默站着。
古闻鸢轻叹一声,决定大度一些。她不想跟这个傻子争论。有些人反应迟钝;有些人反应迟钝;有些人反应慢。对他们生气不会带来任何结果。相反,这只会让他们感到困惑,而她最终会不必要地心烦意乱。就算她气死了,这个笨蛋也可能会认为她是自然死亡,因为上天嫉妒她的美貌。
她转过头,从奏乐手中接过一只油光闪闪的陶瓷锅。古闻鸢一脸羞涩地伸向晋鹏,轻笑道:“我听父亲说,你日夜辛苦经营聚仙客栈,我亲自给你炖了老鸭汤……” ”
尴尬的沉默被打破了。晋鹏松了一口气。古闻鸢话还没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道:“古小姐,你真有趣,我们这里是开餐馆的,我每天都在这里,你担心我没东西吃吗?哈哈,你还真是闲着呢……”
古闻鸢感觉自己的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她那张可爱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她气呼呼地跺着脚,说道:“奏乐,我们走吧!”
说完,古闻鸢转身,将陶瓷壶重重地摔在柜台上,冲出了聚仙客栈门口。
奏乐的小鼻子微微皱起,也愤怒地哼了一声,对晋鹏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她跑到了晋鹏面前,轻轻抬起了莲花般的脚,然后重重地踩在了晋鹏的脚上。
“你这个白痴,大白痴!你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呢?”
丢下这句话,奏乐也转身快步跑了。
看着两女离开的愤怒身影,晋鹏苦笑了一声。他疑惑地看向老文:“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老文站在柜台后面,叹息着摇头,嘴角却扯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不禁有些感慨——青春真是美好。
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大个严肃地走过来,说道:“老大,我怀疑他们是来这里闹事的……”
晋鹏点点头,若有所思:“有道理……”
然后在大个的后脑勺上用力敲了一下。
“你疯了吗?整个餐厅都是她家的,谁会来故意在自己这里闹事呢?”
京师应天,礼部右侍郎郅开府上。
“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前殿的宁静,让下人都胆战心惊。他们都低着头,移开目光,不敢动弹。
郅开是明代第一位连续进士三进的进士。洪武二十四年,进士,授翰林学士。他深受皇帝的宠爱,担任过各种显赫的职务。这一年,因皇帝赏识他的才华,升任礼部右侍郎二品。此时的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是朝堂上少有的年轻风云人物,正沐浴着功成名就的荣耀。可以说,他正处于事业的巅峰。
不过,现在的郅开却很生气。狠狠地拍了桌子一巴掌,他还是觉得不满足。他在前厅里来回踱步,满脸沮丧。
“这个燕王实在是太霸道了!他驻扎在燕国边陲,带兵镇守边疆,势力却伸到了应天府都城,将手下的将军都尉都从军位上变了出来。”本来就荒唐,现在他更加大胆,夺取了县令的权力,燕王的所作所为,其野心昭然若揭!”
附近的六合知县郅温茂闻言,脸色尴尬,羞得通红。
郅开看了郅温茂一眼,张了张嘴,但看到他尴尬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不忍心说出更严厉的话。
“温茂兄,你身为一个县令,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下属县令损害你的权威?你是皇帝指定管辖这一带的,却偏偏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的下属篡夺了你的权力,这实在是让皇帝和朝廷失望了……”
郅温茂的脸因为尴尬而更红了。他垂头丧气,叹息道:“郅开兄,我只是一个下品七品县令,得罪了吕意智,就等于得罪了燕王。燕王权势很大,如何?”我能得罪他吗?”
郅开按捺不住,再次喝道:“燕王虽然拥有皇子的爵位,但他不过是一个驻守边关的皇子,你怕什么?皇上早就指定太子为继承人了。”继承王位,燕王充其量只是一个皇叔,没有统治这个领域的权力!”
郅温茂苦着脸道:“我不知道这个天下的最终权力是谁掌握的,但我知道的是,燕王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这样一个地位低下的七品县令面临生命危险。 ..”
听到他的话,郅开斜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不屑。
郅温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道:“郅开兄,你当年是科举状元,我也同年进了科举,我们是同门学子。这次危难之际,希望郅开兄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郅开怒哼道:“区区一个八品县令,竟如此明目张胆,完全不顾官场规矩,若是任由此人在六合横行,天下岂不乱了?哼!我就不信他能逆天,过几天我就要亲临六合,我要看看这个县令的权威,能不能镇压我这个礼部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