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知意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面前男人精致的脸庞，坦坦荡荡道：“我没想那么多，而且那位姑娘说你们确实是在谈生意，小鱼这么说也没错啊。”
司马上兮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不断靠近，却在即将要碰到她唇瓣的时候一侧脸转向了她的耳朵。
“你真不知道男人去烟雨楼……做什么？”
涂知意心中吐槽你这转向太丝滑了，刚才我但凡躲一下就说明“不通男女之事”的人设是装的了。
“做什么？”她懵懂的问。
司马上兮神色复杂，忽然将她一把拉过去扔在了床上。
涂知意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男人就欺身上来，将她压在原处。
“那为夫教教你，去烟雨楼的男人……都做什么。”
只见他左手灵活的扯开女子腰带，右手将她的衣领一层一层向两边剥开。
涂知意不躲也不闪，就是满脸天真的看着男人，眼神清澈到让人心生羞愧。
果然，上衣就剩最后一层的时候，司马上兮停住了手。
他幽幽看着身下女子，语气中带了些不可思议：“你娘都没有教过你吗？”
涂知意心头一梗，面上不自觉的带了些黯淡，苦涩开口：“我没有娘。”
这不是假话，原身的亲娘确实已经死了。她的冥君身份娘亲也陨落了。
现实世界中，她是有母亲的，但见不到。
见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司马上兮沉默片刻，将她的衣领归拢好，起身坐在了床边。
涂知意把腰带系好，坐在他身边，两人中间隔了一臂距离。
“少爷是觉得我不好看吗？”她问司马上兮。
“没有。”
她继续问：“那是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
“不是。”
司马上兮语气柔和了不少，他思考半晌，郑重转过身来对涂知意道：“你若执意不想和离，我会好好待你，给你司马家少夫人应有的体面。但我能给的，只有这个。”
涂知意心中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点头应下：“好，我只要这个就行。”
别的她也要不来啊。
司马上兮笑了笑，从床上拿了枕头和被子走到软榻边铺好。
“今日往后你睡床，我睡这里。”
协议达成，两人对外做一对恩爱夫妻，对内互不干涉。
真好。
涂知意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软榻上那道身影，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她攻略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马上兮就又出门了，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出门前涂知意帮他打理了衣裳，两人又“你侬我侬”的表现了一番。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夫君，涂知意自己吃了早饭后就把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下去了，连小鱼都没留。
确保了四下无人，她贼兮兮的冲着天空喊了一声：“笠哥！”
几乎是瞬间，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正是程笠。
“怎么了？攻略有问题？”程笠非常自觉的坐到桌边拿了盘中的点心尝了尝，点头称赞：“这点心好吃，看看是哪家的，能不能挖两个糕点师傅回去。”
涂知意万般无奈：“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吃呢。”
“怎么？还有你拿不下的男人？”程笠乐了。
“首先，他得喜欢女人。”涂知意给他个大白眼。
程笠险些被口中糕点噎死，连灌了好几杯茶才顺下去。
“不可能！”他脸憋得通红，“这是攻略游戏，我们怎么可能把男主设置成断袖！”
“不是断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自毁名声逃避娶妻？娶完还要跟我约法三章只做表面夫妻？”涂知意反驳，“一般自毁名声都是为了隐藏更不能被接受的真相！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女人压根没有兴趣。”
程笠气笑了。
“洁身自好可是作为攻略游戏男主的基操，他要真是个花花公子我们不得被骂死？别说他不娶妻了，他就算是成亲好多年了遇到女主之前也得是个柳下惠！”
涂知意看着面前男人沉默半天，疑惑开口：“你们？被骂？你真是系统？”
程笠：“……”
程笠：“我当然是系统。”
“哦，”涂知意表情明显不信，“那你操心的还挺多。”
程笠摸摸鼻尖，转移话题道：“反正他绝对不会是断袖，这点我还是能给你保证的。至于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着摸索吧。”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原地，连桌上的茶杯都顺走了一个。
涂知意眯眼看着那阵风离开的方向，沉思良久。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
她昨晚敢对司马上兮的调戏不躲不闪，完全是因为坚信他不喜欢女人。
如果他不是断袖，那昨晚自己岂不是在狼嘴边浪了一趟？
涂知意痛苦的捂住脸。
不过她面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管怎么说，知道男主不是断袖就好办多了。
小鱼抱着一碟芙蓉糕跑进来献宝，涂知意一看那精巧的糕点，当即挥手道：“找个食盒，咱们给少爷送温暖去！”
小鱼虽然年纪小，但手脚很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糕点装了盒，又准备了些清酒。
玲珑听说涂知意要去找少爷，更是激动的不行，又替她准备了两道菜，硬是塞满了一整个食盒。
三人从司马府出来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了门口小厮，说少夫人要给少爷送饭。
懂事的家丁已经开始往后院跑去递消息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风城最大的酒楼四方楼门前。
掌柜的早就听说少夫人要来，早早在门口候着了。
涂知意一下车，就被他引着上了最高一层。
四方楼是司马家名下最大的产业，在四城皆有分号。风城的四方楼中存有所有分号的经营记录，司马上兮经常在这里查帐。
涂知意一进门，坐在书案正中间的司马上兮就合上了手中账册，快步来到她面前笑道：“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今日尝了厨房做的芙蓉糕，口感很好，便想着给少爷送一些尝尝。”
小鱼轻轻“啊”了一声，心道这糕点您也没尝啊。
站在一旁的掌柜见这二人的样子，捧场道：“少爷少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一对璧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有眼色的退出了屋门。
玲珑将食盒放在书案上，小鱼见这上面册子放得有些凌乱，便开始一本一本的收拾。
抬胳膊时不小心撞掉了一本，正好落在涂知意脚边，翻开了两页。
涂知意低头扫了一眼，发现了几个关键字。
她将书册捡起来合上，问司马上兮：“这个我能看吗？”
司马上兮无所谓道：“你是少夫人，这些东西自然能看。”
得了允许，涂知意这才翻开册子仔细查看。
这是四方客栈城郊分号的经营汇报，这个月又是亏损。
只见上面写着：本月入住客官六位，其中四位半夜都做了同样的噩梦。现今邻里周边四处传闻客栈不干净，生意愈发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