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绝对不可,我张圣初来乍到兖州城,又没什么本事和家业,哪里能够配得上郡主,还是请郡守大人,为爱女另选佳婿,张圣,实难从命。”
张泽人都麻了。
这太守是什么鬼,就一起喝了个酒,喝嗨了就要把女儿嫁给他,这太草率了吧,这开什么玩笑,他要是答应了,那不就是对小满赤裸裸的背叛?
这怎么能行?
张泽记得当初是怎么说的。
他要给小满一个名声,绝非是小妾,而是正妻,八抬大轿娶入门。
当然,张泽之前有过一个包办婚姻的正妻,也就是皇后苏妲己,但在丞相和百官的威逼利诱下,已经休了。
他对苏妲己确实也有感情,但没深到那种程度,比起小满要逊色许多。
因为张泽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太后安插在身边的棋子,纵使有感情也有忌惮,不可能说是敞开心扉的爱。
但小满不一样啊。
他是真的喜欢小满,两人对彼此的想法了解,不是包办式的婚姻,感情还是慢慢成长起来的,现在半路忽然杀出一个郡主,那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郡守。
如此毫不犹豫,果断的回答,这不由得让这兖州城郡守又高看了张泽一眼,果然不是轻易为美色和财富地位所动摇的家伙,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业。
郡守轻抚着胡须,严肃的说道:“小辈你再考虑考虑,灵儿可是很不错的,而且你要是想在兖州城扎根的话,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不可,决计不可!我配不上郡主,还是请郡守另寻佳婿吧。”张泽没有丝毫的退让,而且语气犀利至极,仿佛是再说下去就要撕破脸皮了一样。
“好小子,你都没见过我家灵儿,就这样拒绝老夫,这真的好吗?”
郡守笑着地指了指旁边一桌,那芳十八容貌极佳的女子,她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
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举手投足间都很得体。
很遵守礼仪规矩,只是,张泽隐隐约约在她眸中看到了一缕厌烦感。
“郡主很漂亮,谈吐也很得体,可是我配不上她,况且,已经有佳人在等我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负她。”
张泽极其认真的回答。
若是这郡守要接着这样下去的话,那他恐怕要当场离席而去了。
毕竟,他要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
现在只是顺带连接点人脉而已,但用男女感情换人脉,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不能够接受。
当然,张泽不知道郡守,只有这么一女,或许是因为过于喜爱。
一直留在身边,好像已经过了最佳的婚配年龄,来到了二九年华。
算是大姑娘了,再不给灵儿寻个人家,一直留在家里,好像有些不太合适,郡守也是考虑了这一点。
不过,张泽的出现,让他感到很惊喜,这少年身上就是有着那一种高贵的气质,将来必定是贵不可言。
有意招张泽为婿,却没想到遭到了那样果断的拒绝,这反倒是,更加显得这个少年不凡了,他更加欣赏了。
这些个文人士族懂得极多,看人也准,通过一举一动,和谈吐之间就基本能够认清一个人的志向,包括将来的作为,这真的很恐怖,但这就是现实。
“既然张公子心中已经有了佳人,那老夫自然也不好再强求了。”
其实郡守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的,那就是直接把灵儿许配给张泽做妾以连接家族势力,但是,他只此一女,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让灵儿去做妾。
当然,即便是让郡主做妾。
张泽也不能够接受吧,他对感情太过于重视,也不肯去走他太祖,通过联姻来笼络各大士族的道路。
那种政治联姻,在张泽眼中,无论对男方还是对女方,毫无意外就是悲剧,当然也是他太年轻,太理想了。
想凭借着理想,改变现实。
“糊涂,糊涂啊!”海天之境中,太祖怒拍大腿(如果拍得到的话)对于张泽,他多少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这么好一个拉拢兖州士族的机会,居然给拒绝了,况且那郡主的模样也不错啊,大家闺秀,也算得上是绝色,压在身下,那肯定也会别有一番感受,张泽这瘪犊子玩意居然直接拒绝了!
“太祖,我怎么就糊涂了,况且您不是已经选定小满做孙媳了。”张泽被一顿痛骂,心中也不由得生出疑惑。
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拉拢兖州士族,但那对得起小满吗?
不是说一定要政治联姻。
才能够锁死双方的利益的,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而不是搞这种让男女双方都痛苦,且悲哀的政治联姻。
“傻瓜,后辈,听太祖说,咱们真龙,那从来就不是一种纯情的生物,等你欲望烧了脑的时候,你就知道身边要有多少女人才能平息欲望了。”
听到太祖说这么一番话。
张泽立马反应过来,那当场就无语了:“合着太祖你刚刚说的糊涂,是说我没有将那灵儿收入后宫是吧?”
随后他又认真的说道。
“不管将来真龙的本性会变得有多强大,欲望会变得有多大,我都会控制住它,我不会对不起小满的。”
“那别人要是给你下药怎么办,让你彻底丧失理智?”
“不会吧,应该不会有人给我下药,想想也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子我跟你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现在可能厌烦了男女之欢,但过一阵你说不定又喜欢了呢,但你身边就那么几个女人,万一玩厌了怎么办,这不得多解锁一些新体验?”
“行了,太祖你睡你的觉吧,小辈不打扰了。”听到太祖说这话,张泽当时就恼火了,他对小满的感情绝对不是肉体之欢,怎么连太祖都不理解他呢?
更别提身上还背负了那么多责任,现在是该贪图享乐的时候?
“啧啧,说说而已,还生气了……”
太祖的声音逐渐淡去,语气中却似乎透露着满意。
随后,又陷入了某种沉睡之中,身为祖龙的一抹残魂,在数千年的岁月流逝中,力量已经十分有限,得通过定时休眠来维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