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想到,县令她奶奶也是当朝县令。
知县听见徐月光这话脸色一僵,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胡说八道什么,我奶奶不是县令!我说乃是那个乃,不是这个奶奶!”
片刻后,周一毛反应过来,看向徐月光怒喝道。
要不是徐月光是徐家的人,现在就将徐月光给关进大牢好好关个几天!
“哦,周县令你看我,没什么文化,误会了。”
徐月光咧嘴一笑,拱手道:“抱歉抱歉,多有得罪。”
“哼!”
听见徐月光道歉,周一毛冷哼了一声,随后道:
“废话不多说,看在你爹分上就不计较什么了,
另外,你有事没事,没事就别打扰我休息。”
被徐月光这么一打乱,他威严全无,也没法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了。
这个败家子,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连乃字都不知道。
说话间,他瞥了眼徐月光旁边仆人的胸膛。
“哦,这个么,”
徐月光笑着让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
“我自然也知道周县令不是那等随便的人,
所以我也小备了一点薄礼,这边也是觉得周县令日理万机辛苦,所以备上的一份心意,周大人可千万不要拒绝贤侄的好意!”
徐月光身边的仆人立刻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鼓鼓的袋子放到周一毛数钱的桌子上。
周县令就看着仆人将布袋放到桌子上,眯了眯眼,
来到桌子边,打开一个口看了一眼袋子里面装的东西,眼中精光一闪,很快又合上了布袋。
“咳咳~”
周一毛不着痕迹的将布袋子收入自己怀中。
本来严肃的表情忽然转为笑脸,
“呵呵,贤侄一番心意,作为你长辈,我也不能不接受呀。”
“虽然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但贤侄和我也不能谈那种生分的话。”
“既然贤侄想让我宣传宣传,那作为长辈,我肯定也不能拒绝是不?
下午我看我有没有空,抽空到你店里去看看,
好东西嘛,肯定也不能让他埋没了!否则也是我乌云城的一大损失!”
周县令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徐月光真是亲戚。
你刚才还说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呢……
彩儿在旁边看着周县令的变脸速度都被惊到了。
真是个狗官!
她和徐月光心中同时骂了一句。
徐月光差点就信了这货不是个随便的人了。
有了周县令保证,又和周县令说了一下宣传的事情,
等到周县令都应承下来之后 ,徐月光才离开县衙。
“贤侄,以后有空可以多来县衙转转哈,哈哈,咱们都是自家人,把这里当家就是了哈。”
周县令笑着送徐月光离开,收了一百两纹银,他心情颇好。
……
“少爷,为什么要送这个贪财鬼钱呀?咱们不送他那不一样么?
只要东西好,还怕没有人买么?”
对于徐月光送猥琐县令银子的事情,彩儿很不理解。
徐月光手摇折扇:“噤声,在外面不要张扬,隔墙有耳。”
让彩儿闭嘴,他又解释道,
“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这样以后做事也能方便不少,
以后咱们也能借用这位县太爷的名声了,
从周县令身上赚的,将会比我们给他的还要多。”
“只要我能从他身上赚比我给的更多,那这门生意就是值得的,明白不明白?”
县令,在这个时代也叫县太爷。
官没有多大。
但在这乌云城,却是相当于天王老子的存在。
在这地方,县太爷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曾经有人说过,今天晚上县太爷做什么梦,只要县太爷愿意,明天就可以将这个梦给实现。
夸张了点,但却也足以说明县太爷在当地拥有的权力。
在当地的声望,也也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这乌云城可以没人认识皇帝长什么样,但却不能有人不认识县太爷长什么样。
“嘁,我就知道少爷你是在贿赂县太爷。”彩儿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就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徐月光。
徐月光一扇子敲在彩儿头上,道:
“以后这话你最好给本少爷埋在肚子里,否则明天的乱葬岗里就有你的尸体,明白不明白?”
听见乱葬岗三个字,彩儿脸色一变,娇俏的脸蛋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敢再说一个字。
徐月光看见彩儿捂嘴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她,继续摇自己风少的折扇。
扇子上见面花了一只雄鸡,寓意自己的战斗鸡每次都雄赳赳气昂昂。
当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输的多。
赌场的都是沆瀣一气,卖给他鸡的也都是坑他的钱,这二傻子还真觉得别人卖给他的是什么稀有品种的战斗鸡。
“咦?前面那家伙,是不是张德志那个家伙?”
走在大街上,徐月光看向前方一个二流子气的干瘦男人,眼睛忽然一凝!
张德志,就是几十两金子卖给他战斗鸡的家伙!
也是让他被抽死的那人。
徐月光看见这人严重放光,一挥手,“走,随我去找跟那个狗东西打个招呼!”
……
“不行不行,我找安保人员一定要低调的,你这太壮实了,太显眼了,走在铺子里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抵御匪徒的,肯定会想办法把你引开的,下一个!”
徐府。
刘二喜看着面前身材高大,肌肉粗壮的男人皱眉道。
这么高大的保镖,小偷强盗怎么还敢来?
不来少爷怎么亏本?
少爷不亏本他怎么完成老爷的任务。
绝对不能找这么壮实的安保人员。
要找,就要找个低调点的,虚弱一点的。
他看着后面站成一队的人,个个五大三粗,颇为愁苦,怎么想要找个自己满意的,就这么难?
偏偏自己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要找一个废物。
哎!
愁人!
“不行不行,你看起来就虚,怎么当保镖?”
“你不能进去,我们找的都是保镖,你这算什么?”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然,
门口传来嘈杂之声,他扫了眼,
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男人。
那是在门口,正在被驱赶的一个青年男子。
胡茬拉须,背上貌似还背着个什么。
他皱了皱眉,看向大门口,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威严喝道:“怎么回事?”
心头正烦呢,这个时候吵的他更烦了。
来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仆人正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老爷,这人看起来就虚,非要来面试保镖,我们拦他他还非要闯。”
两个仆人看见刘二喜过来连忙躬身说道。
刘二喜听见这话疑惑看向那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当时就呆住了,
那是一个有些许胡茬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背上背着一个二胡。
有着乌黑的中长发和明亮的眼睛,
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身材高挑,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优雅和从容。
男人面容清秀,带着一种慈祥和温和的气息。
看起来还挺帅气,气质也不错,但脸上有一种病态的白。
就像是经常出入青楼的那些公子哥,虚的要死的那种。
他看见这人当时就惊为天人,这,不就是他想要找的废物保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