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什么东西?!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卧槽?!丑拒!!简拾真是疯了!]
[不行真去看看眼睛吧简拾,我求你了。]
[连带着脑子一块看看。]
[整个娱乐圈,你可以说贾陆演技不行,是花瓶,但绝对不能说他丑!]
[说贾陆丑就是在侮辱全体人民的审美。]
[丑拒?哈哈哈哈哈哈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出来了哈哈哈哈,贾陆被丑拒。]
[贾陆:这辈子没听过如此肮脏的谎话。]
[昂昂昂!就没人注意简拾和贾陆的脑回路一样吗?一样嫌弃节目组的布置。]
“是得找个医生看看了。”陆凉冷哼一声,他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
初路觉得这句话异常眼熟。
mmp他怎么老觉得她脑子不好!
陆凉在房间里转了转,略微打量了一下,便又把目光转向房间里唯一一个活物——初路。
他眼神微转,“哎?玩扑克吗?”
“啥?大庭广众之下你要跟我玩弹脑瓜崩儿?你幼不幼稚啊!”
初路放下摆弄在茶几上的魔方,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
“什么脑瓜崩儿?你耳朵也坏了?”陆凉并不相信她敢在直播下真弹自己。
除非她疯了。
所以他对于初路的靠近是毫无防备的。
初路却不理,中指和大拇指弯曲交叠,在陆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喯儿”的一声弹在他脑门儿上。
别说,那声还挺响。
陆凉愣了一瞬,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脑门儿,只有一个念头。
“艹!她还真敢!!!”他要杀了她!!!
【小哥哥小哥哥别生气,】8888立马出来顺毛,【小哥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被网暴刺激疯了也正常。】
“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陆凉蒙了,就连弹幕也惊呆了。
[太魔幻了。]
[卧槽!简拾是不是疯了?]
[啊啊啊啊啊她竟然敢弹我老公脑瓜崩儿!]
偏偏初路弹完,还挑衅的弹了弹空指,像是在掸什么脏东西。
“你脑瓜儿里有东西吗?”初路瞪着真诚的大眼睛,“听着像空心的。”
“现在,是不是,该我了。”陆凉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准备以牙还牙。
“诺诺诺,给你弹。”初路伸出自己的脑袋,看见他还真屈起手指立刻后退几步,“你不是吧?你还真要弹女孩子啊?真的很没有绅士风度哎!”
“!!!”
气死爷了!
陆凉挤出个笑,“玩游戏嘛,当然要认真一点儿。”
于是两个人,一来一回的真在直播间里玩起了弹脑瓜崩儿。
谁都没手软,一人一下相当公平。就是一个比一个下手狠,那脑门儿都肉眼可见的红肿了不少。
节目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阻止一下,救星终于来了。
一抹清丽的身影缓缓推开大门进去别墅。
官方直播间里下挂着的神秘头像终于又解锁一人。
那人一头长发,容貌昳丽,美艳动人的带着开朗舒和的笑看向镜头。
开场第三位嘉宾韩斐语出场了。
她一身粉白色的睡衣,摆满了谦逊的姿态,朝着他们打招呼握手,终于中断了二人无意识的决斗。
初路摸了摸红肿的头,表情有一刻扭曲。
真TM肿了!
她又放下手,把手指间夹着的一根银色的发放在睡衣口袋里的透明袋子内。
嘉宾头发+1。
值了。
“贾老师。”韩斐语谦卑的躬身低头。
初路忽地笑了,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贾老师哈哈哈哈哈哈。”
陆凉礼貌性伸出去的手一顿,又回身看向初路,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有点。”初路一本正经,“没病谁跟你玩弹脑瓜崩儿啊。”
“……”神经病!
韩斐语尴尬的顿在那里,微微抿唇,淡笑着打招呼,“小拾。”
“哟,韩老师好。”初路拉开一把椅子,“韩老师坐。”
“谢谢。”韩斐语有点尴尬,贾陆她根本就不熟,而初路则是不想跟她熟。本来以为提前来可以提前给别人个好印象,现在她只期盼着快点有人来。
她挪动脚步走过去,坐在初路拉开的那把椅子上,思绪有点乱,刚才有点热闹的场面似乎是因为她的到来被迫中止且安静下来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暖场。
贾陆这个人她之前做过功课。
傲慢,嚣张,做事随心所欲,不留情面。所有都指向了一点——不好相处。能避则避。
但现在……
她尴尬的搓着手指,简拾一如既往的随性,竟又摸出瓜子来嘎嘣嘎嘣的吃着,没有过来交谈的意思。贾陆则悠闲的踱步,表情不大欢喜,似乎在默默吐槽节目组的布置。
“哎,韩斐语,玩游戏吗?”
初路有些无聊,坐在沙发那边支着下巴叫她。
“好啊,什么游戏?”韩斐语暂时放下了与初路的不愉快。她并不希望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冷脸以对。
初路拍拍手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弹脑瓜崩儿,玩吗?”
“啊?”
[……啊?!]
[怎么又是弹脑瓜崩儿?!]
[不是,她刚才和贾陆还没弹够吗?]
[谁家嘉宾见面就玩弹脑瓜崩儿啊!]
[不是,简拾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还是快点去查查吧!]
弹幕再次活跃起来,从弹脑瓜崩儿的问题跳跃到了简拾的精神状态。最后再次和谐一致的总结:简拾一定是疯了。
初路也不催,就那么看着她,“玩么?石头剪刀布弹脑瓜崩儿。”
贾陆晃悠悠转悠过来,随手拽了一把椅子坐在韩斐语另一边,朝着初路傲慢的点了点下巴,理所应当道,“带我一个。”
“……啊?”韩斐语这下彻底懵了。
这一个两个的……
任务吗?
“玩不玩?”初路再次问她一遍,那边陆凉都已经伸手准备石头剪刀布了。
“玩。”
韩斐语往后退了退,三人便以韩斐语为中心开始石头剪刀布。
第一回合,初路和陆凉出奇一致的一起出了布,而韩斐语出了石头。
两人双双看向她。
韩斐语:“……”
沉默,是今早的节目录制现场。
她豁达的笑笑,闭上眼睛,“哎呀输了,来吧!”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初路屈起手指,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喯”儿的一声,打在她眉心正中。
声音轻脆且大声,瞬间,白嫩的额头就红肿了些。
初路瞬间就平衡了些许,手自然垂下,捻了捻指尖的秀发,放在口袋里。
第二根。
陆凉倒没因为女嘉宾而停手,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识,“喯”儿的一声同样弹在她脑门上,韩斐语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疼得一颤,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
“哎我,你可真是个老六。你瞅给人弹的!”
初路先发制人,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她眼角的泪,“都哭了,你可真狠。”
“你怎么不说是你弹的?”陆凉好整以暇的往后靠了靠,不以为意。
“没事没事。”韩斐语抬手摸了摸额头。挤出笑来,“没事,不疼。”
这俩人来真的啊!一点不手下留情。
“我是听着声音大,一点都不疼。”初路为自己辩解。
此时一个弹幕缓缓飘过:[我看你俩都挺狠的,看看你俩的脑门儿再说话。]
[不懂就问,他们是有啥深仇大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