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怎么了?难道圆寂了?”我问道。
“怎么可能,他要是圆寂了,我师弟肯定得给我打电话啊。”张二雷说道。
“别激动,我开玩笑的。”
“我艹……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不开玩笑了。现在人人手里都有一个手机,你怎么可能联系不上你师父。”
“打他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所以我猜他现在应该在某个山区,或者是某个偏远的农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这不是想找你帮忙嘛。”
“我?!我很忙的。”
我并不是很想帮助张二雷,首先,我跟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其次,降伏境魔很危险,弄不好很可能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最后,降伏境魔的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点收益也没有,毕竟,境魔只有一个,难道张二雷能把魔种让给我?!
“拜托,帮帮忙嘛,咱们好歹也是朋友,朋友有难你能袖手旁观吗 ?”张二雷祈求道。
“要不你再问问周围的其他人,说不定他们有空。”我提议道。
“这里的伏魔人我就认识你,我也不想去麻烦那些陌生人,更不想欠他们人情。”张二雷说道。
“那你就愿意欠我人情?”我反问道。
在我看来,张二雷不是不想请那些人帮忙,完全是他请不动。
作为伏魔人,大家都挺忙的,哪有时间帮陌生人伏魔,而且对方还是境魔。
像这种出力没收获,还有可能搭上性命的闲事,几乎没有伏魔人愿意帮忙。
“咱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不讲人情,你帮我,我帮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张二雷说道。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张二雷,我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帮他这个忙。
“算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吧。”我说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够兄弟。”张二雷笑道。
“不过我有点担心。”我说道。
“你担心什么?”
“如果境魔真的存在,如果你朋友现在已经遇害,就凭咱们两个人,恐怕不是境魔的对手吧。别到时候没能降服境魔,还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应该再叫几个人,起码再叫两个帮手吧。”
“那你再叫两个帮手呗。”
“我艹……你求我帮忙,还得让我给你找帮手,你好意思吗?”
“我知道你人脉广,朋友多。”
“这里也没信号,等离开昆仑山,我试试能不能请到帮手。”
随后,我和张二雷就离开了伏羲祭坛。
进入伏羲祭坛是从隧道走的,离开伏羲祭坛也是从隧道走的,不过,这两条隧道并不是同一条隧道。
离开伏羲祭坛的隧道直通昆仑山某处山脚。
我和张二雷在昆仑山里走了七天七夜,终于离开了昆仑山。
……
我打开手机,查看通讯录里的伏魔人。
首先,我想到了我的徒弟,孙招娣,小娣。
“师父,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这里遇到了一个境魔,有没有时间过来帮忙。”
“境魔?你确定?”
“也不是很肯定。”
“地点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万万没想到,我在小娣面前的号召力这么强大,显然,她很尊重我。
“东北XX火车站,我们去那集合。”
随后,我又拨打了其他人的号码,可是,他们要么手机打不通,要么没时间。
“怎么样?还有人愿意来吗?”张二雷问道。
“我这没了。”我说道。
“你、我,再加上你徒弟,咱们三个人,应该行了吧。”
“也许吧,要不你再联系下你师父?”
如果张二雷的师父能来,我会安心很多,因为张二雷的师父是得道高僧,降魔实力强横,一个人能顶三个伏魔人。
“咱们先去东北,我已经给我师父发过短信了,他看到以后会给我回电话的。”
……
那时候铁路交通已经很发达了,坐了几天火车,我们便抵达了东北。
等我们走出出站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
她就是小娣。
真是女大十八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娣已经从一个假小子,变成了一个大美女。
“师父,别来无恙啊。”小娣笑着说道。
没等我开口,一旁的张二雷突然插话道:“她是你徒弟?!”
张二雷的眼神直勾勾得盯着小娣,就像大狼狗看到了肉骨头一样。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徒弟,孙招娣。这是我朋友,张二雷。”
张二雷用手捋了捋头上的长毛,然后很绅士得伸出右手,说道:“你好,我叫张二雷,很高兴认识你。”
小娣握了握张二雷的手,微笑道:“孙招娣,你叫我小娣就行。”
“小娣,芳龄几何,有男朋友没。”张二雷猥琐得问道。
“大叔,我是伏魔人,你说我有没有男朋友。”小娣无奈笑道。
“诶,别叫我大叔,我也不比你大多少,叫哥。”
“你是我师父的朋友,论辈分,我应该叫你大叔。”
看着小娣和张二雷在那扯犊子,我不由说道:“饿了,先找个馆子,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
东北饭馆。
“这猪肉酸菜炖粉条的味道太正宗了,大家都别客气,多吃点,我请客。”张二雷热情招呼道。
“废话,我们是来帮你抓境魔的,不是你请客难道还要我请客?”我说道。
小娣说道:“说正事吧,这里真的有境魔吗?”
“这个你得问他,是他说这里有境魔。”我说道。
“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是我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张二雷说道。
“那你朋友呢?他怎么没来接我们?”小娣问道。
“他的电话打不通,已经失联了。”张二雷解释道。
“他不会已经遇害了吧。”小娣猜测道。
“应该差不多,否则他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张二雷说道。
看着张二雷那胃口很好的样子,我不由说道:“你朋友死了,你倒是一点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