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老头在经过短暂的认怂后,他又突然站出来,用身体挡住了去路。
“给老子滚开!”夜少直接一把推开了刘老头。
“我要到馆长那告你们去!”刘老头不甘得怒吼道。
别看夜少瘦,但毕竟年轻,刘老头哪敢和夜少正面硬刚,于是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我们进入火葬场。
……
晚上的火葬场,没有灯,黑漆漆得什么都看不到,特别安静,好像能听到微风的声音。
在邪少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所谓的宿舍,那是一座连排的一层砖瓦房。
“这里就是宿舍了。”
“我艹…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我突然闻到一股恶臭,要不是我闻过尸臭,我还以为眼前的房子是停尸房呢。
“这是厕所的味道。”邪少解释道。
“厕所?!这里不是宿舍吗?”
“厕所和宿舍就隔了一堵墙。”
“这么臭你们居然也能住得下?!”
我虽然是流浪汉,走哪睡哪,但我从来没睡过厕所。
“这有什么,习惯就好。”
“你们就不能扫一下?”
“扫它干嘛,反正不管怎么打扫也是臭的。”
“我艹……你这想法也太神奇了,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没事,进了房间,把门一关,你就闻不到了。”
……
进入宿舍后。
“怎么样,是不是闻不到厕所的臭味了。”
“臭味确实淡了一点,但弥漫着一股混合臭味,霉味,烟臭味,馊味,甚至还有尿骚味。”
“天气原因,有霉味很正常,至于尿骚味嘛,宿舍旁边就是厕所,有尿骚味也很正常。”
“出门在外,咱就别那么讲究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这就一张床,你让我们两个怎么睡。”
“你跟你徒弟挤一挤不就行了嘛。”
怎么挤?如果小娣是男孩,挤挤就挤挤了,可小娣是女孩,这怎么挤。地上我肯定是睡不了,到处都是垃圾,还没大街上干净呢。
“还有没有其他房间,没有床也没关系,能让我躺下就行。”我问道。
“旁边有个仓库,不过存放的都是死人用品,你要是不怕,可以睡到那去。”
我们伏魔人可不怕鬼,因为世界上根本没鬼。
我对小娣说道:“你睡这里,我去睡仓库。”
“不,你睡这里,我去睡仓库。”
“随你吧。”
……
半夜,我睡得好好地,突然就被邪少吵醒了。
“花少!快醒醒!有鬼!”
“酷毙了!快醒醒!有鬼!”
……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妖呢。”我抱怨道。
“鬼!窗外有鬼!”邪少坐到我身边,指着后窗说道。
我看向窗外,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我不由说道:“哪有鬼?你做噩梦了吧。”
我是伏魔人,所以我深知世上没鬼,我觉得肯定是邪少坐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住在火葬场难免做噩梦。
“我没做梦,我真的看到鬼了,刚刚它就从窗户外面飘过去的,那个鬼全身白色的,披散着头发,还有一根长长的红舌头,是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邪少解释道。
“我就一个问题,你大半夜不睡觉,没事站在窗户口去干嘛?”
“撒尿啊。”
“撒尿?站在窗户口撒尿?!”
“火葬场里有鬼,晚上我可不敢去厕所撒尿,我们一般都是站在窗户口解决。”
“我艹,怪不得宿舍里有股尿骚味。”
“你现在居然还有空关心尿骚味的来源,大哥,有鬼啊,真的有鬼,鬼!”
“你怕什么,我可以很负责得告诉你,这个世上根本没鬼,刚才一定是你看走眼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
这时候,躲在被窝里的夜少压低声音说道:“酷毙了,这里真的有鬼,我们三人之前都见过。”
“你们都见过?这就奇怪了……我知道了,大概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既然邪少他们三人之前都见过这个鬼,说明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那就只剩一个解释,有人在装鬼吓人。
这时候,我能感觉到我口袋里的八卦石有了异动,我立刻掏出一看,八卦石里的指针颤抖着指向了东北方向。
“有魔!”
我直接翻下床,拿起桃木剑,冲出门外,朝着东北方向狂奔而去。我已经一年多没开张了,久旱逢甘霖,我怎能不兴奋。
“酷毙了!你去哪!快回来!小心外面有鬼!”邪少喊道。
……
在八卦石的指引下,我一路极速奔驰,最后,被几栋大仓库房子挡住了。
火葬场有很多房子,其中有四栋分别是,悼念厅,停尸房,焚烧房,服务大厅。这四栋房子连接相通,围城了一个正方形。
按八卦石的指引,此刻魔应该就在停尸房里,可是,我却进不去,因为窗户被铁栅栏封住了,大铁门也上了锁。
“伏羲赦令!安汝定魂……天眼!开!”
我打开天眼,想看看屋里什么情况,试图寻找魔的踪迹。可是,这个屋子的纵深太长了,远远超出了天眼的可视范围,我根本找不到魔。
窗户上的铁栅栏我拿它没办法,但这扇大铁门我还是有信心把它踢开的,我上去就是一击猛踹。
“嘭隆隆!”
大铁门被我踢得‘隆隆’炸响,那声音大得像打雷一样,可是,铁门却没被有踹开。
接下里我又连着飞踹了几脚,可是铁门依然没有被踹开。
“师傅,你在干嘛。”
小娣被我吵醒了,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这里有魔。”
“在哪?”
“就在这个房子里。”
“伏羲赦令!安汝定魂……天眼!开!”
听到有魔,小娣立刻开启了天眼。
“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这个房子纵深太长,超出了天眼的可视范围。”
“那咱们赶紧进去啊。”
“我这不是正在踹门嘛。”
这时候,黑夜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谁在那!”
回头一看,一束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由用手挡住光,透过手指缝,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老头正拿着手电筒照着我。他就是门卫刘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