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妈妈,妈妈——”
“爸爸,爸爸,饶了我吧,爸爸,我知道错了……”
早晨,天蒙蒙亮。
两个老大爷跑步经过,在听到声音后,仔细听了半天,跑步离开。
“这年轻人,现在越玩越开放了。”
“是呀,想想咱那时候,摸人家一下手都脸红呢,一起去逛街,都不敢站人家太近。”
“光天化日呀,真是……我也还想年轻一回呀!”
“年轻能怎么的?能有人陪你这样?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搬水泥去!”
小树林里,陈长安和苏青衣搂在一起。
几乎同时,苏青衣和陈长安睁开眼。
苏青衣脸色一沉,翻身一滚,向陈长安冲了过来。
砰!砰!砰!砰!
“你个臭王八蛋,毁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陈长安还手反击,不一会,二人又滚到了一块,不一会……
“救命救命啊——”
“爸爸,爸爸,饶了我吧,爸爸,我知道错了……”
不一会,苏青衣的头枕在陈长安的胳膊上,面带甜笑,睡的那叫一个香。
直到陈长安睡醒一觉,发现苏青衣不见了。
草地上一片狼藉,提醒着陈长安,昨晚的大战,真的相当惨烈。
陈长安开着车回家时,苏青衣已经坐上了回京都的动车。
苏青衣的电话响了,是她的未婚夫方林打来的。
苏青衣拿起电话接通。
“青衣,听说你去云城了?”
“回来了,在动车上。”
“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咱俩一块去呀。”
“不方便。”
“我们都快结婚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去云城,给你买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不管是什么礼物,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苏青衣挂断电话,拿出微信,把方林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发了一个表情。
一个小人,拿着一顶绿帽子,给另一个小人往头上戴。
上面还有一句话,戴好,别歪了。
方林秒回,发了一个‘收到’表情。
苏青衣从小到大就思维跳跃,经常干出格的事儿,一张图片而已,方林根本没有多想。
方林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苏青衣发来的图片,心情好极了。
苏青衣快到京都时,苏阳打来电话。
“小姑,小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办完了,我回来了。”
“真的?那陈长安现在是不是惨透了?”
“当然,我差点勒死他!”
“小姑好厉害!”
“今晚我给小姑接风,去哪里吃小姑你说!”
“随便。”
陈长安回到家中,只觉得神清气爽,龙精虎猛。
脸上的红色,一扫而光,全都不见了。
果然是神功!
还有……
越来越大,太可怕了。
陈长安自己都吓到了。
陈长安给雷七舟打了个电话,叮嘱他,要是看到苏青衣去店,记得要来微信或者手机号码。
这女人一声不响就没影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中午,方晓雨来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
飞鹰部队田明绥田部长。
田明绥冲陈长安一拱手:“陈军医,我来是有事相求呀!”
“田部长客气,有事请讲。”
田明绥道:“我有一个朋友,身体一直不好,我听说陈军医医术了得,特来相求。”
“您那位朋友来了吗?”
“没,他行动不便,不是不能走不能动,他能走也能动,但因为他的病,他只能待在某个固定的地方,所以,只能请您过去帮他看。”
“哦,可以,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
陈长安一笑:“那就现在吧。”
“那真是太好了!”田明绥大喜过望。
三人上了车。
“陈军医,您不用拿个药箱什么的?”田明绥有些疑惑。
他见过的医生,个个都拿着自己的药箱,像陈长安这样空手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用,这样就行。”陈长安笑道。
方晓雨开着车,一个小时后,来到了田明绥口中的那位病人家中。
这里是郊外乡下,不远处是一条大河,陈长安一进这病人家院子,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现在还没到冬天,气温也不凉,还都穿着短袖,但这个院子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太多了。
再往里走,他看明白了,这里到处都是冰块,冰箱,冰柜。
大冰块到处都是,不冷才怪。
三人走到门口,田明绥喊了一声:“袁先生,我们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三人走了进去。
院子里冷,屋子里更冷,陈长安看到,一位年纪六七十岁的威严老者,盘膝坐在一张冰制成的大床上,四周空调吹动着冷气,使这张冰床不会轻易化掉。
田明绥给陈长安介绍:“这位是袁不破,袁先生,我叫他先生,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袁先生其实是我的师父,我的一身本领,全是他老人家教的。”
“袁先生,这位是陈长安陈军医,他虽然是我部的军医,但只是挂名,没有实际服役,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是京都某位老将军亲自批示下来的。”
“不过陈军医的能力有目共睹,所以我今天把他请来,给您看病。”
“陈军医好年轻呀。”
袁不破笑了笑,道:“陈军医,不知道你可看出老夫得的是什么病了?”
陈长安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
在袁不破的一条大腿上,膝盖稍稍往上一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这伤口一看就是时间久远,但奇怪的是,虽然现在没有流血,但却没有任何要长好的迹象。
“我腿上这道刀伤,十几年了,一直都长不上,我呆在这冰屋还没事儿,可如果我离开这冰屋,他就会像正常伤口那样出血,这冰屋我也不想待呀,但是没办法,得活着,我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有,我还没活够呢。”
田明绥叹气:“陈军医,我老师腿上这刀伤,能上的药,什么药都上过了,但就是好不了。”
看到陈长安没说话,袁不破笑道:“明绥呀,我看你也别难过这小家伙了,带他走吧。”
“老师,陈军医还没开口呢,您先别这么泄气呀。”
“我这不是泄气,是想明白了,我这伤呀,谁也治不了,我以后,半步也离不开这冰室喽!”
陈长安一笑:“袁老先生,你可不能这样说,依我看,你这伤,只要叫个医生就能治。”
”叫个医生就能治?你开什么玩笑,怎么治?”袁不破冲陈长安瞪眼。
“你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要是叫个医生就能治,我至于在这里冻十几年吗?”
袁不破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说说,怎么个治好?”
“把带刀伤的部位切了不就好了?”
“断条腿也比天天在这冰屋受罪强呀。”
袁不破,田明绥全怔住了。
“袁圆!”
“给爷爷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