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姚玉凤说完,丁翠有些尴尬地笑道:
“哈哈,之前有两个来着,后来她不干了,我就没让工头招,我自己干挣得多,一个月五千呢?要是人多的话,一个月也就三千,而且我自己也自在,老板将菜买回来,我就自己掂量着做,想怎么做怎么做,也没人管我。”
姚玉凤淡淡地笑了笑。
自己下面的保姆,一个月最低工资标准是五千,月嫂的话,一个月最少是八千,现在自己虽然不干了,但是面子还在,将丁翠安排进去也不费事,丁翠有眼力价,为人还聪明,干这个正合适,培训一段时间,一个月八千块钱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两者的工作环境可不能相比,工地上天天土气狼烟的,要是保姆或者月嫂的话,家里条件都不错,对于农村人来说就相当于享福了。
“小翠,要不你考虑一下转行呢,你要是做保姆的话,我一个月保你6000,要是做月嫂的话,看你的学习程度,一个月最少也得是8000,好的话,一个月可能上万!”
丁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大嫂,你那咋能挣那么多啊,我有个老乡,现在就是当保姆的,一个月才三千多,而且人家主家管的还多呢??”
姚玉凤淡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这里服务的都是别墅区的人群,对保姆的要求比较高,甚至有很多对于学历都有一定的要求,所以工资比较高,而且相对应的,高素质人群,对于你的要求也没有那么多。”
丁翠有些不信。
“大嫂,照你说的,人家也看不上我啊,我初中都没念完,就回家看弟弟妹妹了。”
姚玉凤拍了拍丁翠的手鼓励道:
“你放心,这些有大嫂都不是问题,你只要好好参加培训,对主家认真负责,就一定能干好。”
对于这个工资,丁翠十分心动,但是对于这个工作,丁翠确实一点想法都没有。
想了想,丁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嫂,谢谢你,但是我觉得我干不了。”
瞅了瞅大嫂的脸色,见没生气,丁翠才继续说道:
“大嫂,你看我这个性子大大咧咧的,我真干不来那伺候人的活,别看我在工地上给人家做饭,干得也是伺候人的活,但是工头大方,对人也和善,工人兄弟们也不挑剔,我在厨房这一块,就是老大,再加上,柱子也在工地,我俩这不是能一起吗,不然他这在工地上上蹿下跳的,我也跟着担心。”
“这点我还真没想到,也对,你跟柱子一起还有个伴,不光你放心,咱妈也能放心。”
姚玉凤笑着说道:
“大嫂,你这玉镯子真好看!”
丁翠不知道这手镯是婆婆给的,刚才给姚玉凤擦身体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还摸了一下,心里喜欢,就说了出来。
姚玉凤尴尬地笑了几声。
心里有点愧疚,估计这手镯妈也就这么一个,给了自己,小翠作为小儿媳没得到,铁力作为女儿也没得到,这么一想,姚玉凤愧疚的心里还有了一丝小自豪。
看来自己在妈的心里,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
“小翠,你要是喜欢,你就试试?”
虽然肯定是不会给丁翠的,但是人家既然说了,姚玉凤还是客气道:
“不了不了,大嫂我就是问问,觉得怪好看的,我这手上有带的。”
说完,丁翠就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个二指宽的金镯子。
饶是见多识广的姚玉凤,也不由愣了一下。
“小翠,你这不得有半斤啊,不沉吗?”
丁翠笑着说道:
“不沉啊!”
这镯子是上次自己回家的时候,妈偷摸给自己的,说是家里的传家宝,只给了自己一个人,丁翠回到工地上称了称,足足有半斤呢?工地上的外来人口不少,丁翠不敢放在房间里,就一直戴在手上,自从戴着这个镯子后,就再也没有穿过短袖,怕被别人看见。
“对了大嫂,像你这样一个镯子要多少钱啊?”
“这不是小蕊就要结婚了吗,要是我能买起,我就给小蕊也买上一个让她带着出嫁。”
在丁翠的认知里,这样一个玉镯子不像金子,应该不能怎么贵,当姚玉凤说完价格的时候,直接给丁翠吓傻了。
“这个的话,怎么的也得要个几十万。”
其实,姚玉凤还是说错了,魏老太同品质的玉镯,经蒋万介绍卖了200万。
“妈呀,那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就已经十点多了,姚玉凤住的是vip房间,里面有专门给家属准备的房间,丁翠给姚玉凤收拾干净之后,也就去睡了。
此时同住在京市的李爱党可谓是十分热闹。
自从吃了魏老太的菜之后,老太太牛翠芬的情况是一天半比一天的好了起来,老太太精气神足了,也比以前作人了。
现在半夜开着门都阻挡不住老太太半夜抽烟,经常性的大半夜12点多,徐国庆李爱党两口子半夜就会被浓烟呛醒。
儿子醒了牛翠芬就能老实一会儿,儿子睡了,牛翠芬就开始抽。
眼看着现在情况变好了,就更不能让老太太抽太多的烟了。
于是,从昨天开始,两口子就开始轮流在牛翠芬门口守夜,一看看到后半夜。
今天轮到了徐国庆,一开始还能拿个报纸什么的看着,后来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
这对于还没有退休的徐国庆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不过好在,刚一睡着,就闻见了烟味,立马就清醒了过去。
就这么来回的打游击战,直到三点多钟,牛翠芬是真的睡着了,徐国庆也回了自己屋里。
上床的时候不小心弄醒了正在睡觉的李爱党。
“妈睡着了?”
“嗯,吵醒你了?快继续睡吧。”
“嗯,你也赶紧睡,不过老徐,我有一件事情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妈那些烟不是已经被我们没收了吗,她又是从哪里弄的烟叶子抽?”
两口气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柜子顶上的行李箱,绝对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