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回头瞥见辰荣馨悦的眼神一直在玱玹哥哥身上游移,忍不住蹙了眉,朝眼露精光的狗狗邶勾勾手指:“过来。”
狗狗邶兴奋的三两步跳过来,身上没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范
“姑奶奶您可算看见我了,姑奶奶有何吩咐?”
小夭努了努嘴朝着身着红衣的辰荣馨悦:“看见那个漂亮小姐了吗?”
狗狗邶循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点点头:“看见了,没落王族的小姐,中原谁人不知?”
“去,缠着她。”
“啥?”
狗狗邶满脸惊愕,旋即摇头:“不去,咱不是那样的熊!”
辰荣馨悦身后可是整个辰荣王族,在他们的地盘上干这种事,几乎等于和整个中原作对。
即便他的身后有小夭做靠山,可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嗯?真不去假不去?”
小夭挑眉,逼视狗狗邶。
狗狗邶果断摇头:“不去,熊固有一死,或死于今日,或死于明日,姑奶奶杀了我吧!”
中原之内谁不知道辰荣馨悦有个疼她的哥哥叫赤水丰隆,那个二愣子狠起来,连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去招惹辰荣馨悦!
“哟嗬,这么硬气?”
小夭伸出食指捅了捅相柳的胳膊,一个眼神相柳便心领神会:“等着。”
在狗狗邶极度惊恐的眼神中,相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掠到了一处无人的偏殿。
毛球变回大雕,朏朏惬意的躺在它头顶,不时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去抓毛球头顶那两撮金毛咬着玩。
毛球迫不及待的盯着狗狗邶眼冒精光,自从来了大荒,它已经许久不曾吃过活物了!
狗狗邶心中哀嚎,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接连遇上相柳和姑奶奶这两个大魔头?
战战栗栗的脱口而出:“王姬夫人……”
“你叫我什么?”
相柳突然双目血红,妖瞳乍现,狗狗邶瞬间感觉身体受到一股无形的挤压,慌忙改口:“相、相柳大人!小怪错了!小怪错了!”
相柳冷笑着恢复黑瞳:“按照小夭吩咐的话做。”
“我不!你杀了我吧!”
狗狗邶脖子一伸,十分硬气。
相柳对毛球挥手:“尝尝熊妖的肉可合胃口。”
毛球嘶叫一声飞扑上前,一只爪子踩住熊妖的背,用喙叨起狗狗邶的手,呷了呷,兴冲冲的朝相柳点头,表示熊掌很肥美,值得一尝!
相柳点头:“那就先从熊掌开始,吃吧。”
朏朏闻言用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毛球兴奋的拍打着翅膀,嘴张的大大的缓缓朝狗狗邶的的右掌叨去。
“喂你们还有没有一丝人性?!”
狗狗邶大喊,就算要吃也该从头吃起给个痛快的吧!
相柳嗤笑:“我是妖,何来人性?”
“啊!!!雕大爷口下留熊!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狗狗邶一脸丧气的求饶,只怪他当日出门觅食没选个黄道吉日,遇到的魔头一个比一个厉害……
相柳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挥手示意毛球放开他。
眼看到嘴的美味不能吃了,毛球伸长脖子仰天怒啸,气呼呼的跑出门去,一甩头朏朏从它头上掉下地,‘吧唧’一声摔了个马趴,不满的哼唧几声快步向毛球追去。
几缕银丝随风轻拂,狗狗邶看着微笑的相柳眼睛都忘了眨,心中暗叹如此绝色,活该他有媳妇儿!活该他能当姑奶奶的正室!
相柳带狗狗邶悄无声息回到小夭身后:“妥了。”
小夭回头,瞥见狗狗邶一脸晦气跟死了亲爹似的不由想笑,悄声道:“动动脑子,不可坏了姑娘名声,也别惹人恼羞成怒宰了你。”
她的目的不过是让辰荣馨悦无暇顾及玱玹哥哥,这个女人把一切都算计的太好,她既想要荣华富贵,又想要真心,还不肯付出,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狗狗邶袖着手满脸不情愿:“这也太难为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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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宴会结束,小夭把阿獙和烈阳留给了玱玹,让玱玹住在紫金顶,而她带着相柳去了草凹岭居住。
紫金顶的气氛太过庄严压抑,实在不如草凹岭住着舒坦。
而且,据统子说草凹岭其实是她爹爹赤宸生前居住的地方,前世,她常与涂山璟在此见面,对周围的环境倒也熟悉。
如此,也算是带相柳见过赤宸爹爹了。
玱玹已经习惯由着他俩腻歪,也没阻拦。
夜里,相柳在小夭房中放了两盏明珠海贝灯:“这个夜里用着方便,不用时合上即可。”
小夭把从西炎王宫打劫的玉山玉髓一股脑儿搬进了相柳房中:“这东西我早喝腻了,就留给你当茶喝吧!”
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径直回了自己的寝房,笑了一晚上她脸都僵了,自己做了些养颜的玉膏敷在脸上,往床上一躺便呼呼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温软的触感惊醒。
她迷迷糊糊打开床边的明珠海贝灯,只见朏朏惊慌的坐在她枕头上,毛绒绒的小爪子指着门外又比又划,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相柳!”
小夭夺门而出,踢开他的房门冲了进去!
奇怪?相柳人呢?
小夭急匆匆的跑到院里,房顶没有,山崖边也没有。
他能去哪儿呢?
朏朏追上来,咬着她的裙角便往山里拽。
“朏朏,你知道相柳在哪儿?他是在山里吗?”
朏朏焦急的上前带路。
小夭跟着它一路跑进深山,突然前方密林里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听起来好像是少女的声音,那声音缠绵悱恻十分古怪,让她不由的想起前世有一次夜里经过串子和桑甜儿的窗外,听见的声音跟这如出一辙。
“你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有熟悉的低沉男声传来,那声音分外温和,似乎是在安慰‘痛苦’的女子。
小夭突然小脸涨红,她在清水镇做了几十年专治不孕不育的医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是什么声音!
她撸起袖子,随手折断一根胳膊粗的小树,怒气冲冲的钻进树林:“好你个相柳!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专情的九头蛇,没想到你竟敢背着我在这里干这种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