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钟琪惠,今年25岁,女,是沈氏集团董事长的私人秘书,收入可观。”
警局会议室中,李玉律指着白板上贴着的死者头像说道。
“李哥,法医那边出的报告。”一个年轻警官将从法医拿到的文件交给负责相关案件的李玉律。
李玉律接过报告,眉头渐渐皱在一起。
“器官脱垂体外,有多处殴打痕迹,多人…,死因是失血过多……”
李玉律看完这份报告,心中那股郁结的气更加纠结烦闷。
——他不敢想象,这个可怜的女孩生前遭遇了怎样的地狱折磨。
她才二十五岁,正是人生美好年华,却消逝在了漫漫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副残躯,和亲人的悲痛欲绝。
“这女孩的社会关系调查出来了么?”李玉律问道。
负责资料库的女警官说道:“根据我们目前的走访,死者的社会关系简单,和母亲住在一起,他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因为工地意外去世了,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根据沈氏集团公司的一些员工说,死者可能和董事沈笑有不正当关系。”
李玉律皱眉:“不正当关系?好好查查。”
有人开口:“会不会是情杀?”
“有可能,先联系一下这个人,让他来过来协助警方办案。”李玉律说道。
……
“咚咚咚!”
“进来!”
一个警官打开会议室的门,说道:“警官,有人报案,在xxxxxxxxxx,凶手在作案现场无差别枪杀。”
李玉律一惊,顿时表情更加苦闷。
不仅仅是因为枪械问题,也是因为接连两天发生大案。
忽然,会议室中的女警员的声音响起。
“这个地址好像在哪见过……是沈笑的家庭住址!”
李玉律回头一望,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他在原地愣住,却很快恢复如常。
“出警!”
…………
偌大的沈家大宅,此时空门冷落,原本来凑热闹的亲戚们全都四散而逃,连林白霜也不知道所踪。
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一些奇怪的食物,发霉的面包,爬满蛆虫的肉,馊掉的米饭,还有一些沾满灰尘的蔬菜,和飘荡着烟蒂和烟灰的清汤。
沈笑的手枪依旧抵在林父的头上,他和善地笑着,注视着沈洪立狼吞虎咽地吃下面前的饭食。
恶心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和食道,让人想要呕吐,但沈洪立也顾不了那么多,不吃——或许就要去死!
这个孽障已经疯了!
神经性的反胃和为了活命而无法停下的肢体动作纠结在一起,让原本就艰难的行径变得更加难上加难。
仿佛能够吃到自己胆汁的味道。
“好吃么,都是我以前经常吃到的,现在复刻给你都有点不容易,那个馊掉的饭可是我从垃圾桶里找到的,哎!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听到沈笑的话,沈洪立更加想要将嘴里,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最后实在太过于难受,一个没忍住,便身体蜷缩起来,顿时,糜烂的食物就从嘴里,鼻子里全部喷泄出来,弄得桌子上全糟污不已。。
甚至溅到了沈笑的衣袖上。
身体上的舒坦让沈洪立一下子忘记了周围的环境,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脸色更加煞白。
“我……不是我……”沈洪立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跪下来,冲着沈笑求饶。
“儿子,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股份我全部都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我不敢了,呜呜呜……”
沈笑神色淡然,手枪直指沈洪立,另一只手也做出八的样子。
“嘣!蹦蹦!”沈笑模拟出射击的声音,痴痴笑了两声。
“我说过了,不会杀你,儿子杀了老子,那像什么话。”
沈洪立将自己的身体紧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多些安全感,就像是躲在龟壳里的王八一样。
怜悯?还是想起那些父慈子孝。
都不会了,在他被背叛自爆之后,一切都不会了。
“再陪我一会儿吧,至少让你在我的记忆里,给我留点好印象吧。”
沈笑饶有趣味地说道。
与此同时,李玉律一行人已经潜伏进入沈家的别墅,在发现楼上房间前的尸体之后,李玉律便抽出腰间配备的手枪,让跟着的两个警官分别去几个地方搜查杀人凶手。
忽然,餐厅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惊动了李玉律,他让其他两个人先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轻手轻脚地贴着墙壁前行。
餐厅门呈开放的状态,只是从角度上刚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刚刚接近门口,李玉律就听见门里面的声音。
“再陪我一会儿吧,至少让你在我的记忆里,给我留点好印象吧。”
沈笑饶有趣味地说道。
忽而,他眉峰一挑,点燃一根烟,染出层层白雾云。
“呼!家里来客人了。”
“这点饭都让你给糟蹋了,客人吃什么呀。”沈笑踢了一脚沈洪立的屁股,似乎十分嫌弃。
听到沈笑的话,李玉律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地立刻冲进餐厅,对身后两个人喊道:“控制住他!”
沈笑转头,刚好对上举枪逼近的李玉律。
和李玉律浑身紧绷的状态比起来,沈笑就显得太过于松弛。
他夹着烟,抖了抖,掉下的烟灰落在地上,发出零星几点火亮。
“这位是?似乎没见过。”
沈笑风轻云淡,又抽了一口烟。
李玉律却不管这些,喊道:“放下武器!我们是公安局重案组的警察!”
沈笑无奈地,扔掉抽到一半的烟,将手枪扔在桌子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手势。
“好了好了,别这么大火气,要不坐下来喝一杯茶吧。”
李玉律皱眉,狐疑地走上前,迅速将沈笑的双手铐上银手镯。
沈笑摆弄了一下这亮晃晃的东西。
“噫!还挺好看的。”
“听说你们不是还有玫瑰金的么,也拿出来给我试试呗。”沈笑嬉皮笑脸的样子,落在李玉律眼里,是对法律极大地讽刺。
“到了警局,给你戴八副!”李玉律冷声说道。
“嘿嘿,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