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卡罗兄妹在霍格沃茨简直是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他们很少看到斯内普教授,所以经常就只能看到他们在掌握着学校,就连麦格教授想要有心维护学生也是寡不敌众,不然也不会现在让他们公然就在这边肆意张扬。
可是在之前,卡罗这个姓氏虽然也是属于纯血家族的,可是几乎不显眼,甚至别人在编写的时候也是把他们往靠后了写。
没有多么出众的能力,且有食死徒这个身份一直挂在身上,家族底蕴实在是不丰厚,自然为了存活下来只能是四处和那些他们认为的权贵巴结。
这其中之一就是罗尔。
可罗尔和他们虽说一样位列纯血家族之一,但本质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单单从财力上来讲,三个卡罗加起来都不一定有罗尔的一半。
这其中的鄙视链弯弯绕绕,可是他们无形当中之前是一种附庸的关系,仍旧有着不可磨灭的差距。
现在一朝得势,借着伏地魔的这股东风,卡罗一家自然比平常的食死徒更加趾高气昂了起来,活脱脱像是一个暴发户,四处宣扬自己的金银珠宝。
要是之前西莫说的话,只是在给阿米库斯挠痒痒一般,现在佩妮所说的巴结这个词,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就像是你有一天总算是成功了,可那些真正上层的人员始终看不起你的出身,暗自讥笑你的努力。
阿米库斯被气得整张脸都黑了,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在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好,真是好的很,现在连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家伙都敢对他颐指气使。那副一看上去就是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着实是让人厌烦。
之前他确实是要看她哥的脸色,难不成现在还要继续看她的脸色吗?
他并没有上前,而是略微抬起自己的手,手腕翻转间,无声的施展了一个魔咒,佩妮就已经整个人飘在了半空当中,缓缓朝阿米库斯的方向飘了过来。
这绝不是悬浮咒,佩妮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就像是被人用双手狠狠掐住一般,没有任何空气流动,哪怕是下意识的抬手去想抓住脖子上的东西,也只能是抓到一片虚无。
“你做什么!”纳威及其众人似乎被这一幕触怒了一般,想要上前救下,却是自身难保,周围的食死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许多个,纷纷将魔杖对准着他们,似乎他们只要敢动一分,魔杖就会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不可饶恕咒。
阿米库斯饶有兴致的看着被自己悬挂在半空的少女,面色迅速充血且拼命挣扎着,就像是卑微求生的蝼蚁。
过了几秒后才悠悠开口道:“以前是我依附于你们又如何?谁让你们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畏首畏尾,我甚至好心过去想带你们一起飞黄腾达,罗尔那个混账竟然说你们不愿意掺和这件事,甚至还隐隐想和我撇清关系,真是愚蠢!现在好了,我深受黑魔王大人的信赖,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地位就能够盖过你们。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巴巴的过来寻求我们庇佑,我看你和你哥哥到时候还能剩下多少的傲气。你觉得呢?”
他说得没有丝毫的避讳,更是从未有任何想要居于人下的意思,野心更是在这个时候彰显无遗。
心中的怨气诉说了不少,他也算是身心舒畅了,看着眼前已经快要逐渐没有力气挣扎的姑娘,暗自啧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其甩在一边。
要不是现在还不能够杀戮这些人,只能劝告他们归顺,他真想现在就把这个人杀之而后快,到时候他是真的想欣赏一下凯文发疯痛苦的模样,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舒心。
悬空了一分多钟的佩妮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摔在地上的疼痛,只能是拼命的咳嗽,以及贪婪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金妮实在是忍不住了,顶着食死徒魔杖的威胁之下,大步的走到了佩妮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几乎是刚蹲下来,她就发现佩妮脖颈处已经是一圈都是泛红发紫,白皙的肌肤不复往日,看上去触目惊心。
有了她的开头,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佩妮的旁边做保护状。
阿米库斯也不介意,似乎是在等佩妮的回应,不用只言片语,哪怕只是一点惧怕懊悔的神情,也足够了。
约莫在原地缓了六七分钟,佩妮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刚才命悬一线的感觉让她后背汗毛倒竖,可她也是听到了卡罗刚才似是埋怨似是嘲讽的话。
忍一时,在哈利他们回来之前都低眉顺眼的让他们嘲笑吗?反正笑就笑了也不会掉一块肉是吗?
不,他们家是喜欢趋利避害,但从没出过孬种!
她的家人就这样公然被人造谣耻笑,她绝不能忍!
佩妮下意识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魔杖,用力的攥在手中,没有丝毫的惧色,似乎还和刚才一样倔强又轻蔑的怒视着眼前人:
“是吗?那真的是恭喜你总算飞黄腾达了。不过你自己喜欢跪地匍匐在他人脚下,就看不惯那些凭借自己实力稳稳当当站得笔直得人吗?也是,人越没有什么,越想绞尽脑汁的设想着别人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些疑难杂症,我还是建议你得多赚钱点去圣芒戈那边长期治疗了。不对,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开设精神科和脑科,不然脑干缺失这种后天疾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有的时候我真是为伏地魔担忧,他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手下。你这么狂妄,怕是以后也想取代他当新一代的黑魔王。”
这下佩妮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阿米库斯那么舒心的模样了,心中的怒气说出来才真的会让人身心愉悦。
这边的人就算是骂人都斯文得很,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侮辱人的词汇,哪有阴阳人来得快乐。
嘴人这方面她可没输过。
阿米库斯听得瞠目结舌,面色铁青,他嘴唇几次张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
他现在只后悔刚才没有把眼前人的舌头给拔了寄给她哥,就只是掐住了她的脖颈,当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