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熊朝自己老爹投去钦佩的目光:“爹,还得是你!”
吕震笑了笑:“熊儿,以后跟爹多学学,不然以后你怎么在官场上有所作为!”
“有那出去玩的时间,不如多看点书,你但凡有我这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担心你的前途!”
吕熊无奈挠头道:“爹,我也纳闷,你这么好的记性,我怎么就没有遗传上呢。”
吕震撇嘴道:“问你娘去,她记性就一直都很差!”
“总之这段时间你老实待在家里,三皇孙很快就会过来。”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将这个教坊司办起来!”
“只要能恢复接客,到时候我能赚一大把人情!”
他越想心中越兴奋,这是机会送到了嘴巴前,不吃白不吃!
奉天殿内。
朱棣特地将朱瞻墉唤来:“瞻墉,你这一手来的这么突然,这风波不见得会马上消停。”
“教坊司原本就归礼部管束,不如让吕震帮帮你,你们共同来管理。”
“如此一来,你也不需要将过多的心思都放在教坊司上!”
朱瞻墉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这教坊司是一个烂摊子不错,可他也能将其化腐朽为神奇!
礼部插手进来算什么事,自己到时候赚钱还得给人家分一杯羹?
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吕震在老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爷爷,教坊司我能管!”
“现在他们想闹随便闹,无非就是动动嘴皮子,暗地里说上几句。”
“可这教坊司一旦落在礼部手中。”
“那就未必能太平了。”
朱瞻墉解释道:“爷爷,你不妨先看看我的成果,若是我真的管理不力,到时候再让礼部插手。”
朱棣眼神闪烁:“爷爷知道你有孝心,可这教坊司关系复杂,牵扯着很多事情。”
“你现在年纪还小,要是等到出了问题再解决,那就晚了!”
朱瞻墉暗恼,这吕震到底说了什么。
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老爷子还不让步!
照这样下去,礼部真的插手教坊司事宜,只怕糟心事才会越来越多!
他寻思这下是很难从老爷子这里打开突破口了。
思量再三,他脑海灵光一闪。
“爷爷既然都这么说了,孙子听令便是!”
见朱瞻墉没有再反驳,朱棣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不愧是自己的大孝孙,说两句就听,不会和自己犟!
他微微点头:“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课业别落下就是!”
朱瞻墉见状,当即行礼告退。
他一离开皇宫,二话不说直奔吕府。
在过去的同时,他同时让小贵子给杨溪瑶和李平传了消息。
目的就一个,将吕震推到风口浪尖。
想来和自己分蛋糕,那就得去承担足够的风险!
他知道以吕震圆滑的性子,肯定不会冒然和其他官员翻脸。
如此一来,吕震的做法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暗中给出许诺,答应将教坊司改回从前的样子!
朱瞻墉在吕府对面街口的面摊坐了下来。
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在吃完一碗面后。
果不其然,十多名男子齐聚吕府门口。
吕府大门打开后,这十多人就被吕震迎了进去。
府内大厅之中。
十多人落座后,目光全都投向了吕震。
“吕尚书,听说教坊司现在还归您管?”
“吕尚书,你可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这教坊司不接客,我们以后还能上哪儿去?”
“吕尚书,不能再让三皇孙继续胡来了,教坊司出了乱子,您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以前教坊司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这么一搞,肯定会有麻烦!”
“吕尚书,你应该不会站在三皇孙那边吧?”
……
吕震被这群人给吵得脑瓜子嗡嗡响。
他就纳闷了,这群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自己这边才刚收到结果,可以和朱瞻墉共同管理教坊司。
下一秒这群人就跑上府来!
他现在反而变得格外两难,只得开口道:“诸位,你们就放心好了!”
“教坊司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只是我这边身份有限,很多事情急不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神情一松。
他们等的就是吕震这句话!
上面对教坊司以后的改变从未提及。
也就是说教坊司的改变存在着很多可能性。
自然也包括了一成不变。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开口道:“吕尚书,既然现在你还管着教坊司,可否帮下官一个忙?”
吕震侧目看去:“什么忙?”
男子咧嘴一笑:“教坊司我有个心仪的姑娘叫婵婵,现在教坊司叫停,可否先让她来我家?”
“放心,我肯定会妥善安顿,保证绝不会有意外出现!”
吕震脸色一沉,他才刚管教坊司,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只怕有些风险。
三皇孙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捅到皇上那边去,他如何交代。
就在他打算拒绝时,下人突然跑了进来。
吕震不满道:“谁让你进来的!没大没小,没看见我在办事吗!”
下人惶恐道:“大人,门外有人造访,是三皇孙!”
话音一落,在场的男子面面相觑。
吕震脸色骤变:“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节骨眼来了!”
“你没有放他进来吧?”
他现在打算先安排这群人从后门赶紧离开,可不能让朱瞻墉在这里碰上照面!
要不然这共同管理还没正式开始,有可能就得闹崩盘!
下人一脸无奈:“大人,那可是皇孙,我不敢拦……”
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了朱瞻墉爽朗的笑声。
“吕尚书,好久不见啊!”
“今天府上这么热闹,来了那么多客人!”
“我怎么瞅着大家那么眼熟呢?”
朱瞻墉踏进大厅后,咧嘴一笑:“这么多官员聚在一起,在尚书宅邸私会,你们太不注意了!”
“你们说这要是让外人看了,那不得说你们在结党营私?”
在场的男子无不脸色一变。
这帽子扣得未免也太狠了!
“我,我们只是被吕尚书邀请过来,他说前不久刚收了一壶佳酿,特请我们来品鉴!”
“吕尚书,你说对不对!”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急忙找理由辩解道。
朱瞻墉嘴角一撇,看了看四周:“那酒呢?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是喝酒还是在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