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至于吧?”
大禹望着累的瘫倒在地上的张匪,有些不可置信的大喊了一声。
张匪喘了好几个口大气,平复了一下胸腔,才道,
“我刚刚调动真气,来弯弓搭箭,可只是一瞬间,我体内的真气便被这乾坤弓和震天箭吸干了,这真是太离谱了。”
螭吻见状,上前一步,拿起乾坤弓和震天箭,目光一凝,道,
“我来试试!”
说着,螭吻握着弓箭,豁然转身,面向凶恶的九婴,目光之中仿佛凝聚了一团火焰,
“箭出无悔!”
螭吻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拉动弓弦,射出三支箭中的【忠】箭。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螭吻拉弓了。
只是,这弓弦还未拉动一点,螭吻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诸位,这乾坤弓和震天箭,至少是三阶以上的法器,至少需要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才可以使用。”
“若是我们几个有金丹期的修为,这九婴凶魂早就被灭了。”
螭吻吐着大舌头,无奈的道,
“这是个无解的死局啊!”
说着,苦下一张脸,将乾坤弓和震天箭扔在了地上。
张匪上前拍了拍螭吻的肩膀,安慰道,
“别灰心,天无绝人之路。”
张匪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又将乾坤弓和震天箭捡起,目光望向了大禹,
“这柄弓与这三支箭,绝对是有灵性的神器。”
“若是修为不够,且想要催动它们的话,需要使用者修行特定的功法。”
“至少,是乾坤弓和震天箭熟悉的功法。”
“我们这里,只有司空的帝禹瀚海功符合要求了。”
“司空,你来试试。”
大禹见张匪如此说,当即郑重的接过乾坤弓和震天箭,声音坚定的道,
“禹绝不辜负殿下的托付!”
这一刻,大禹的身上,出现了一种无形的“势”,如同一尊人皇般,可上击九天,下镇九幽。
“我来选的话,我选择【孝】箭!”
大禹手持孝箭,搭在乾坤弓上,口中怒喝一声,
“去!”
弓弦被拉动了,可也只是拉动了很小的一个幅度而已,完全不足以将孝箭射出,更别提钉死九婴了。
大禹:“(?í _ ì?)。”
张匪望着这一幕,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忘记了一件事,这乾坤弓和震天箭,是后羿的武器,后羿是尧帝的臣子,所以弓与箭,并不完全属于皇道法器。”
“司空兄能将弓弦拨动,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道明和尚,一个炼气九层的小沙弥,连去试一试的想法都没有。
事情到现在,才真正陷入了死局。
身前,金丹期九婴死后的凶魂,正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吞了几人。
身后,更是有数不尽的妖魄,堵住了退路。
该如何去做呢?
正当张匪思考的时候,那九婴凶魂,咆哮一声,再次对着几人冲来。
可以看见,原本锁在九婴身体上的皇道锁链,由于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上面已经出现了裂痕,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经断裂了。
“殿下小心!”螭吻化作一条体型巨大的虬鱼,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九婴凶魂撞了过去。
“轰~~~”
这一撞之下,整个水下监狱再度抖动了起来。
螭吻虽天资纵横,可毕竟只是筑基中期,面对着金丹初期的凶魂,还是力有未逮。
他倒退回去,抹了一口嘴角的鲜血,苦笑一声,
“幸好只是一个凶魂,若是真正的金丹真君过来,我刚刚怕是已经死了。”
“螭吻兄暂且休息一下,我来!”大禹目光炙烈,体内瀚海功运转,而后手持禹皇剑,对着九婴凶魂斩去,
“唰!”
霎时间,璀璨剑光倾泻而出,打在九婴凶魂的躯体之上,将之打的一个踉跄。
只是,九婴回过神,一声凄厉的喊叫,
“冰火两重天!”
这一刻,在大禹的左右两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携带着毁灭般的气息,对着中间挤压而来!
大禹被困住了,危在旦夕!
“张兄,我们该怎么办?”道明和尚有些心悸的望着这一幕,急促的出声道。
张匪深吸一口气,也在思考破局之法。
“轩辕黄帝建造这个水下监狱,一个给后来者留有后手。”
“而且,尧帝也曾经来过水下监狱,并将九婴关押在了这里。”
“最重要的是,轩辕黄帝将乾坤弓和震天箭留在这里,一定是想让人使用的。”
“这个人……极大的可能是……”
“羿!”
张匪眼神一亮,来到那处流淌着活水的泉眼附近,当即没有任何犹豫,一脚将其泉眼给完全踩踏了。
此刻,泉眼的方圆几十丈范围之内,全都崩塌开来。
在其底下,一个明黄色的棺椁,上面流淌着金色的黄蟒,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还不苏醒?”
张匪来到棺椁身边,直接将棺盖给掀飞了出去。
霎时间,像是打破了什么封印一般,有万丈金光,从棺椁之中,汹涌而出,照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隐隐约约间,张匪看见棺椁之上,站着一个人,他身躯伟岸,眸光深邃,满头黑发在漫天光芒的照耀下,都快染成金色了。
而后,棺椁上的身影一伸手,乾坤弓和震天箭,便自动来到了此人的手中,
下一刻,身影游刃有余的弯弓搭箭,对着张匪开口道,
“还不闪开,你以为我是丘比特?”
(国庆节快乐呀,我的可爱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