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房书,对于李修闲他们是否弄虚作假,已经完全没有了关注的心思。
满脑都是短信上所说的那一千万。
要真能弄到那笔资金,还直播?
还粉丝?
开什么玩笑!
自己极有可能只需若干年,就能成为登顶世界巅峰的男人!
旋即,他瞥了一眼直播画面中,正拿着碗筷在那喋喋不休,向大伙解释着的林素婉。
已经压根再没心思和她纠缠了。
自己今天这脸算是被打了!
可被打了又如何?
那不过是一个靠家里人的二世祖,自己是谁?
自己是林房书,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双手挣的!
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眼前的妮子。
当即也不再多说,直接对着李修闲和黄县等人,拱拱手。
“看来是我陈房书,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在此给各位赔罪!”
话音一落,也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离开摄像头,又满怀心事的躲到了长生树下的石栏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喜欢,蹲在这个地方想事情。
总感觉躲在这里,头脑都清醒很多。
他一边想着,时不时的还会抬头,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王教授。
他要血,很多的血。
若是真能拿到那一千万,再加上足够的血液。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可这血,哪那么容易一次性,弄到那么多?
而随着陈房书的离开,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摆烂认错行为。
使得他却意外收获来一波网友的好感。
这叫啥?
这叫知错就认啊!
这可是难能可贵的优良品德。
只是眼下的他,完全不在乎了。
而全场真正注意到变化的,也就李修闲一人罢了。
至于其它的村民,他们的关注点,几乎全落在了直播上。
而李修闲本就对陈房书有些兴趣。
自是全程神念关注的,哪怕那些短信删的极快,别人就是复原也复原不出来。
可他李修闲却是看的真切。
可眼下的他,也很纳闷。
“买血?买血做什么?”
身为修仙者,他很清楚,修仙者的精血是很重要的。
可他村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又不是白痴,给抽的自然都是普通血液。
而这些血液,基本也没啥大用啊。
像吕老头自爆腰椎,那流的血多了去了。
都肿成小山了。
可一夜就能恢复啊。
这些他有点看不明白,但不影响他对那发信之人,产生了兴趣。
这主意居然都打到他们长生宗头上?
究竟何方神圣!
那么大胆?
“查!”
他一个眼神,瞟向赵队长。
随即,赵队不动声色,连忙几道传音吩咐下去。
一些原本在外头看热闹的村民中,便是莫名的原地消失了两人。
不得不说,就这次扶贫而言。
赵队脸上,居然出现了难得的一丝笑容。
“呵呵,村长啊,感觉这次有点意思啊。”
“别大意。”李修闲瞥了他一眼。
……
此刻,一处密林小道中。
坐在车上的许大年,正透过手机,看着长生村的直播画面,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啊!
“这林老头,派素婉小丫头出来,是变相的想要站队么?”
他很气,而坐在他边上的白衣大褂男,透过口罩,可以发现他的眼神,并未有丝毫的波动。
这让许大年很意外,索性便也关了手机,扭头直视向他。
“现在能说说了,你们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若是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也是关于长生村的吧?”
“长生村?”白褂男喃喃一语,旋即,眼里闪过一抹无视,这才缓缓开口。
“最多也就一群视力好些的人罢了。对我们这个部门来说,他们还没资格进入我们的视线…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这?”许大年被噎了一噎,可立马他就明白了。
自己并未把李修闲,样貌未变的事情上报。
这不是故意隐瞒不报,而是他真的怕自己说了,别人也不信。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哪怕一张照片,他也拿不出来。
有的只是自己的记忆。
所以,他不像林国庆,只需自己清楚,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这就是公职人员的掣肘之处。
可他也没办法,跟眼前这个男人,辩解什么。
但那可是超强视力啊,军方若是能够了解这其中的秘密,加之推广,肯定能诞生一大批的神级狙击手。
哪怕不说用来培养狙击手,就是在普通士兵中推广一下,那单兵作战的能力,也必将大大的上一个台阶。
这不,哪怕他疯狂的打压视频热度。
还是依旧把一些境外势力,给吸引了过来。
在他看来,所有的技术能力,都会被优先用于军事用途。
而自己上头临时启用自己的目的是啥?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去谈,好更容易的得到村民们的同意。
可偏偏他太清楚了,这哪是简单的一个视力太好,能够说的清的。
这里头的秘密只怕大到骇人。
故此,轻易他也不敢冒冒然的,就前去和李修闲进行正式会晤。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眼高于顶。
他是真想不通,如果不是为了长生村的事情,那么还有什么理由找自己?
此刻,白褂男也是看出了许大年的心思。
随意笑了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
“许老总不必多虑,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
“只不过到时候你看到的一些东西,怕是会彻底颠覆你固有的一些认知水平。”
“所以,我先问你三个问题,你好心里有个底,到时候也不至于三观崩碎。”
许大年眉眼一挑,再度瞅了瞅身边这厮。
“你这口气,怕是大了一些。我姓许的,只怕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要是被你崩了三观,那我许某人七十余年的饭,岂不白吃了?”
“哦?呵呵!”白褂男并未反驳,这样的人他见过多了。
甚至比这更狂的也见过不少。
可真一旦到了那里,该崩的还不是都崩了?
未曾见过一人,可完全无恙。
哪怕连他自己,当初也是直接被震碎了三观。
过了好久,才渐渐适应了那处秘地!
“那我问了?不过你可以不回答,自己思考便可!”
“赶紧的!”许大年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