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家伙！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吧？”
话是这么说，程蒙还是坐在了郭霸的身旁。
郭霸笑眯眯地拍了拍程蒙的肩，说道：
“有一样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王八蛋！”
听到这句，莱莎在一旁推了推程蒙，她说：
‘你们的称呼方式，未免太独特了吧？’
“什么玩意儿？”
程蒙疑问道。
“手环就是最大的隐患，你应该知道吧？”
郭霸把手放在了程蒙的肩上，很有礼貌地掐了一下。
“你是说随身环吗？难道说……”
程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强行撸起郭霸双手的袖子。
当看到没有随身环的手腕时，他无比震惊地睁大了双眼，问道：
“锅巴！这是怎么做到的？”
随身环从一出生就佩戴在身上，用于观察他们的异常行为。
说得难听一点，他们和实验观察对象，没有任何区别。
手环由特殊的伸缩材料打造，能根据人的成长改变大小。
据说，有人曾尝试取下，结果，不到一分钟就奔赴黄泉了。
“不是我的能力，是怪咖那个老东西弄的。”
郭霸从口袋里取出随身环，它被套在一个小球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程蒙的疑问，郭霸给出了回答，
“他们正在干一件大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麻烦？”
“你应该看过洛克学长遇害的恐吓信吧？”
郭霸说着，垂下了眉梢，他用冰冷的腔调继续说，
“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你是说……他受到了随身环的威胁？”
程蒙吃了一惊似的，他看看空气般存在的莱莎，又看看郭霸。
“这东西看似没什么卵用，关键时刻还挺要命的。”
“洛克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遭到这种境遇？”
程蒙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
“锅巴，你们在做什么？”
“奇怪？怪咖那个老东西，应该有跟你说过才对，他不是找过你了吗？”
郭霸反问的同时，他见程蒙陷入了思索，又补充道，
“破坏岛上的服务器，只是他行动的第一步。”
“锅巴，你也在做这些吗？”
“前几天还在做，目前已经被那帮混球逐出了队伍。”
郭霸提起了嘴角，他又补充一句，
“可别搞错了，不是实力问题，那些家伙太自私了，也有其他不合群的人，正在离队。”
程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接着问道：
“锅巴！你听说过一个叫立雪的人吗？”
“立雪？你是说，那个神出鬼没的妞子？”
郭霸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地说，
“她昨天就离队了，据我的观察，进入队伍后，她就没说过一句话。”
“锅巴！你对美女的观察，还真是细致入微！”
程蒙调侃道。
他只在汪言给的名单上见过立雪的照片，但汪言几次提及，想来也是个重要人物。
“那倒没有，我观察她，只是因为她能力比较特殊。”
郭霸的手摊开，在长椅的靠背上弹着手指，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动作。
“锅巴，能透露点有用的情报吗？”
程蒙熟不拘礼地问道。
“情报？难不成，你对那个女人有意思？”
郭霸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
“那可不！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要是……”
说到这里，程蒙住了口， 他的鞋子被莱莎踩了好几下。
莱莎一言不发，她的愤怒眼神，正在紧盯着他。
“你的目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郭霸猝不及防地抓着程蒙的肩，他严肃地说，
“把那东西交出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蒙摔开了郭霸的手，装傻充愣地说。
“把怪咖教给你的东西交给我，我帮你把随身环摘下来。”
郭霸站了起来，他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怪咖的东西？那个老家伙，能有什么好东西？”
程蒙继续佯装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郭霸把双手插进了口袋，他看着程蒙的眼睛，说，
“王雅琳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你是想要怪咖的遗物吧？他的办公室里不是有很多吗？”
“程蒙！你给我认真一点！没有那个东西！我怎么救出楚葵？”
郭霸又把手伸了出来，他重重地压在程蒙的肩部，用力摇晃。
“楚葵？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刚才还见了一面。”
程蒙不当一回事，他继续装腔作势。
“你说的‘楚葵’是克隆人吧？难道你还不知道真相吗？”
“真相？你在说什么？”
程蒙不由的耸耸肩。
郭霸把真相告诉了他，果然和他的猜测一样。
克隆人的认知，是出厂就设定好的，它们可以替代本体的存在。
它们能独立行动，也能随时接收掌控者的指令，受他们的控制。
它们的异能，全部来自本体，甚至意识和性格都来自复刻。
即使做到近乎完美的境地，它们身上也仍有许多瑕疵。
“你说什么？洛克他还活着？”
程蒙听到锅巴的说法，震惊地回道。
“我刚才有说过吧？价值榜排名靠前的异能者，大部分都是非本体的存在。”
郭霸接着说道，
“他们的身体，在C1区总部的秘密基地，正在复制机器中休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莫斯要这么做？”
程蒙挠了挠头，他显得十分烦躁。
“这不是莫斯的意思，这是上头的意思。”
郭霸保持泰然自若的神色，他接着说，
“从价值榜出来的那一天，整个计划就在进行了，为的就是淘汰本体，用复制体替代他们的存在。”
“之所以不提前进行，是因为有些人的异能还没觉醒吧？”
程蒙补充自己的猜测。
“所以，你只要乖乖把‘记忆体’交出来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本大爷吧？”
郭霸摆出一副庄重凛然的姿态。
“锅巴！你打算现在就去送人头吗？”
程蒙发出嘲讽的冷笑。
“我自己的实力，我当然清楚！”
郭霸的口气显得高傲又冷淡。
“想要的话，就过来拿吧！”
程蒙做好了迎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