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给我出来！躲起来玩阴的，你算什么女人？”
程蒙边躲开那双手的攻击，边怒骂道。
蒋静婷可什么都没听到，她正玩得津津有味。
链球不算大，但她动作笨拙，再加上程蒙的闪躲干脆利落，她一次也击不中。
王雅琳倒是无意中伤了几次，现在，她的头都流血了。
“程蒙！快帮帮我！帮我把医护机器人叫过来！”
程蒙可没空理她，他现在正受到猛烈的进攻。
对方神出鬼没，搞得他现在四面楚歌。
“莱莎怎么还没回来？”
程蒙自言自语地说。
由于莱莎来自不同时代，也没有佩戴随身环，他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程蒙，快救救我！我好痛啊！快不行了！”
王雅琳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她的挣扎看起来很无力。
这里是监控死角、人少地带，机器人一天只巡逻一次。
如果没人帮她，她几乎要等到第二天，才会被发现。
王雅琳的口气显得很无力，她的要害受到了蒋静婷的重击。
特别是头部，已经不断溢出深红色的液体，止都止不住。
程蒙怎么可能会救她？
他还想等她昏过去，拿走她身上的东西。
另一方面，蒋静婷的攻击停了下来。
别说是蒋静婷了，就连程蒙，这一刻都累得站不直身体。
“怎么老打不中？这个破链球！我真是服了！”
蒋静婷坐在马桶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使用「隔空取物」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
或许是同时使用两个「异能」的缘故，她的体力已经流失了将近八成。
再这样下去，恐怕没雪耻，她就累瘫了。
莱莎站在女生厕所的门外，听到了蒋静婷发出的抱怨。
她已经观察蒋静婷很久了，轻易就分辨出了她的声音。
莱莎下楼梯的时候，发现莫栋的一帮小弟在那把守。
她很快跑回了程蒙的身旁，提醒道：
“爸爸！别过去，莫栋他们埋伏在楼下的走道。”
这个臭婊子！
还找来了她的舔狗！
程蒙在心里怒骂道。
他在昏过去的王雅琳身上搜寻了好几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看着地上一滩深红色液体，他实在不想在这多待。
正当程蒙快要放弃时，他在花圃的边上，看到了白色的物体。
那上面，还有汪言的亲笔签名印章，是个类似U盘的玩意。
“我们回去吧！莱莎！”
莱莎点点头，跟上了程蒙的脚步，她看着程蒙手上的“U盘”，问道：
“爸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看起来像个‘记忆体’，先带回去，插上计算机再说吧。”
程蒙上下打量着莱莎，看到完好无损的她，他接着说：
“莱莎，刚才蒋静婷没对你做什么吧？”
“放心吧！爸爸！她看不到莱莎的，只有莱莎能看到她！”
“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啊？”
程蒙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餐厅的女生厕所中，蒋静婷还坐在马桶的盖子上。
她艰难地打开单间的门，却发现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
与此同时，她的嘴里，喷出了一口深红色的液体。
她的全身都被染红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刚才什么事也没有的，为什么？
怎么使不上力气了？
我怎么出去？
这样想着，她赶紧打开了随身环，给莫栋传了信过去。
莫栋猴急地闯进了女生厕所。
他把蒋静婷送到了附近医院的急诊。
程蒙与莱莎回到了家。
吃过午饭后，莱莎打开了虚拟现实，玩起了游戏。
程蒙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打开了吃灰很久的计算机。
他把汪言的记忆体插进去，在激活记忆体后，立即弹出一个验证框。
验证框要求回答一些汪言的隐私，包括他的工号、他的婚姻状态、感情经历等等。
填完最基本的验证后，还要填写访问者的姓名、工号和其他隐私。
其中，包括血型、生日，甚至爱好。
这些数据全都可以通过数据库调取。
他肯定是事先把答案录上去，只要是他的学生都能打开吧？
程蒙想着，就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当作答案输入进去。
很快，视窗中弹出一个大大的“OK”。
看来，真的成功了。
一段3D立体录像随即弹出，栩栩如生的汪言，在程蒙的面前显现。
“臭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没想到，你真的打开了我的记忆体！”
汪言保持一贯如此的神气，他推了推眼镜，接着又说，
“我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岛上，哪怕还在这，也是化为灰烬的状态……”
汪言的虚拟形象还没说完，程蒙就插嘴道：
“怪咖！很高兴又见到你了！原来你还没死啊？”
“程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那3D立体人还来劲了，他举起了手，正要往程蒙的头敲去。
“来，来，来，往这里敲！”
程蒙觉得很有趣，他故意把头朝向了3D人。
那人真就把手敲了过来，还气得眼冒火光。
程蒙直接感叹道：
“不愧是怪咖的杰作，连这种简单的程序，都做得这么顶真！”
“你小子！到底要不要听正事？”
“正事！啊对对对！快说正事！”
程蒙觉得玩笑有点过了，他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问道，
“怪咖！楚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现在好好的？不好好解释的话，我就……”
程蒙作出一副用暴力威胁的样子，他想看看程序的反应。
“这样说吧，现在出现的楚葵，哪怕以后出现的楚葵，都只是克隆人之一。”
汪言的神色变得严肃无比，他又说，
“不仅如此，价值榜上大部分靠前的异能者，都是和楚葵同样的遭遇。”
“克隆人？真正的他们关在哪里？”
程蒙诧异道。
他这么多天的约会对象，原来是个克隆人啊？
难怪做得这么逼真，不管是她的性格，还是她身上的胎记，都复刻了。
若不是“楚葵”某些问题答不上来，他早就当真了。
回想起这些，他又觉得自己太傻了。
连这种鬼把戏都被骗了好几天，他真是蠢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