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来到了楼下。
这时的门口，已经看不到看门狗仿生人。
门卫室的旁边，多了一两个警备机器人。
大概是被安排到别处去了吧。
程蒙心想道。
莱莎见程蒙有些发愣，她回过头去，喊道：
“爸爸，快点跟上来！不然莱莎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好好！爸爸这就来了！”
程蒙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看法，他明目张胆地对空气说话。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大型超市。
为了避免与人接触时，发现他在自言自语。
程蒙选择从人比较少的门口进入，也就是超市后门。
收银台站着的人，并不是收银员，她是这家超市的服务员。
她只接受机器人无法受理的服务。
程蒙带着莱莎来到了一个人少的分区。
“这些包装好精致啊！里面是什么东西？”
莱莎好奇地拿起一包零食，正打算打开来吃。
“莱莎，别这样，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程蒙所说的发现，并不是指发现莱莎在这偷吃，而是食物异常消失的现象。
这里的每一件商品的包装，都是有识别码，绑定随身环的。
如果有哪个随身环佩戴者，拿走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可以直接抵扣资产的。
哪怕佩戴者没有一分钱，也会从他的其他任意资产中计算出来，以特殊的方式收取。
这种方式也有限制，达到一定的量过后，就会失效。
“我就不，我看上了这个！它现在是我的了！”
莱莎才不管程蒙的意见，她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好香啊！”
莱莎先是扯开了辣条包的一点口中，然后又慢慢拉开。
辣条传出各种香料和辣椒混合的香味，随着空气飘散到周围。
程蒙为了防止莱莎的举动被人发现，他警惕地往周围看去。
天花板上的监控，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知道莱莎的举动会不会被拍下来。
还是说，只能拍到辣条凭空消失的过程。
“莱莎，别吃了！想吃什么买回家再吃！”
程蒙并没有收到随身环扣款通知。
看来莱莎吃的东西，并没有算到他头上。
但这种异常的举动，还是不要在这里进行了。
以免莱莎的存在被人知道。
“好好吃啊！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不一会儿，莱莎就啃完了整整一包辣条，还是变态辣的。
“莱莎，你……不怕辣吗？”
“辣？那是什么东西？”
莱莎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手指贴在唇瓣上，眼神呆滞。
她刚刚找到符合她口味的食物，她还想再多吃点呢！
但其他食物看起来也很不错，她真想每包都品尝一下。
这样想着的莱莎，把货架上的十多样商品，都拿在了手中。
她抱在怀中，由于太多了，眼看就要散落一地。
“莱莎，快躲起来！”
程蒙在货架的另一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由于他提醒的音量太小，莱莎没有注意到。
莱莎抱着的一堆零食，都是很薄很小包的，再加上她的动作很笨拙，并且数量还在增加。
很快，那堆东西，“哗”的一声，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眼看熟悉的面孔，就要经过莱莎身旁。
程蒙赶紧躲到了货架的前头，他的目的是，不让莫栋来找他的麻烦。
反正他也看不到莱莎，应该没问题吧？
他看着莫栋的身影和莱莎的重叠，但莫栋继续路过，并没有因为踩到那堆零食而滑倒。
这神奇的一幕，引起了程蒙的注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蒙在心里疑问道。
“原来你这个混账躲在这里啊！可真让我好找！”
莫栋根本不管现场的监控，还有随时随地都在防备的警备机器人。
他的拳头飞速往程蒙的侧脸抡过去，可他与程蒙有一段距离。
程蒙迅速躲开了他的攻击，并在下一瞬间开始反击。
眼看着程蒙的攻击就要击中他要害，莫栋的脚下反而踩到了滑滑的东西。
程蒙的拳头挥到了空气中，莫栋的身体却倒在了地上。
程蒙往莫栋的身后看去，只见莱莎手里拿着几包辣条，高兴地跳起来。
“真好玩！真好玩！打坏蛋啰！打坏蛋！”
莱莎兴奋地跳起来，脚下的凉鞋，对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影响。
“咚！”
一个重重的物体，砸在了莫栋的头上，这并不是莱莎在使坏，也不是程蒙的动作。
货架顶上的不锈钢盘，落到莫栋的头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混账东西！这就叫报应！”
程蒙打了个哈哈，随即破口大骂道，
“怎么了？舔狗，怎么不去舔你的静婷了！她现在不是很缺男人吗？”
“你……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就在这时，莫栋爬了起来。
这点痛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
他一脚往程蒙的要害踢去，却正中一个金属物的表面。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该死的警备机器人！”
莫栋疼得直接跳脚。
他都没有料到警备机器人这么快就出现，而且，程蒙还躲开了那一脚。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程蒙躲到了警备机器人的身后。
为了避免受到机器人的电击，莫栋只好作罢。
他在警备机器人的监视下，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现场。
莫栋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
“混账东西！下次有你好看！”
莱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时，她已经啃完了几包零食。
“莱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蒙看到现场狼藉一片，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散落在地上。
甚至，还有很多乱扔的零食！
更加奇怪的是，旁边的清洁机器人和警备机器人，竟然没有过来。
“什么怎么回事？”
莱莎吃得津津有味，哪有心思听程蒙的低语。
“为什么现场的清洁机器人看不到这些？”
程蒙只好贴近莱莎的耳朵，轻声地问。
“这个嘛！这些东西都保存在我所属的真实时空！”
“纳尼！”
“就是说啊！它们不在这里了！只有解除限制的时候，才会再次出现。”
“刚才你就是用这个方法来打莫栋的？”
“没错，谁让他打我爸爸的！再让我看见他！要他好看！”
莱莎的尾句，还特意模仿莫栋离开时说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