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膳国宴楼事件风波未平。秦羽在上官阙引路下,来到了京都外郊一处山坳,在一处长有五棵矮松的地方,停住脚步。
上官阙:“到门口了,一会儿进去后,要低调一些,不要轻易暴露实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在这里也是弱小的存在,千万不能惹出什么祸来。”
秦羽:“你在我这里也不算强大,你倒是真有自知之明,难能可贵。我是公序良俗的捍卫者,我能惹什么祸。你放心就好。”
秦羽越让上官阙放心,上官阙越担心。上官阙没再多话,走到五棵松树跟前,面朝北方按照二、五、一、四、三的顺序,依次拍打树干。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五棵松树演化而出一道门户,里面像一个蓝色旋涡,周围布满了灵力。
“跟上,结界门户只存在十息。门户再次开启却要一个时辰。开启的次序也会发生变化。”
秦羽感觉很新奇,这是一个隐匿传送阵。和通往仙魔域边界时的情形有些相似,只是这个门户太小了。那岂不是说这里的空间和灵力,不足以支撑更大的门户和存在的时间。
“你快点,我进去就把你扔外面了,你发什么呆。”上官阙焦急的催促秦羽。
秦羽取出一块灵石,一用力,灵石化成碎屑,布满了那小小的门户。秦羽看到了更为奇怪的一幕,门户里面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他甚至看到了门户那端的守卫。随着灵石碎屑的灵力消失,门户里面的景物,变得模糊和遥远起来。里面甚至传出了愤怒的声音:“大胆!”
上官阙:“秦羽,你干了什么!快点!”
秦羽这才在门户消失的最后一息,踏入了门户。然而,他却没有进入仙盟,而是闯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充满着未知透露着神秘和危险。
秦羽感觉失去了重量,竟置身在云朵之中,他伸手触摸,一团云朵被拨散,眼前出现了两米的空间,他确定了,这真的是云朵。那肌肤的触感,和云朵被拨散时又飘远的变化,这是秦羽两世为人从没有过的体验,轻柔之中,是那么亲切,独立存在又热情相拥,轻软亲切,包容善意,像母亲的怀抱,有似情人的缠绕……似梦似真的感觉,让秦羽从没有过的轻松。
云朵中的秦羽,上下左右都是云朵和薄雾,他失去了方向感。秦羽此时并没有一丝的恐慌,因为这里让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存在。秦羽拨开一团团的云朵,自顾向前走去。终于他看到了另一种颜色。那是纯粹洁净的海蓝,他前方的下面的一片海。海面上存在着一个又一个岛屿,海面上有一只又一只的蓝白条纹巨鲸跃出海面;还有像蝙蝠模样的巨鱼,长着两条扁扁细长像彩带一样的尾巴,巨鱼的两侧像是展开的蝠翼,它窜出海面,像是用尽了力气,直飞海面的天际,它这次也失败了,重新落入了海里。
白蓝条纹的巨鲸,还有那展开蝠翼的巨鱼都要跃出海面,它们就像是宿命一样,到了离开海蓝的时刻,要么冲上秦羽所在的云端,要么累死在跳跃的路上,腐烂在海里。
秦羽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渐渐地,他进入到了玄而又玄的状态。秦羽化成了蓝白条纹的巨鲸,他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量,他跃出海面,高高腾起,他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云端,他冲向了那条只差毫厘,便可进入云朵的蝙蝠巨鱼,他用自己的头顶了一下巨鱼,下一瞬间,那蝙蝠巨鱼在云朵中,化成了美丽的女子。她之前的蝠翼和长尾都化成了云烟,秦羽脑海里多出了她的名字,仙鳐。
那蓝白巨鲸的只碰触了云朵一下,沉沉的坠落海面,蓝色的海面变得殷红一片,蓝白色的巨鲸,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成的,海面上的殷红渐渐的被海蓝洗刷,海面没有了活跃的巨鲸,也没有了飞穿的蝙蝠巨鱼。
转眼千年,化为女子的仙鳐,回溯千年前的一幕。就是秦羽眼前的情景,此时秦羽的嘴角是微笑的,他明白了一条鲸鱼,成就了爱人的梦想,虽然不能朝朝暮暮,却给了爱人,自己的全部,这是极致的凄美。也是极致的永恒,秦羽悠悠转醒,他看到了云朵中,有一个女子向他走来。
女子递给他一滴蓝色水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秦羽却感觉到无尽的悲伤,仿佛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果然,那女子化成了一条,铺天盖地的蝙蝠巨鱼,极速的从高空坠落,重复着那巨鲸当时的一幕。
秦羽悠悠叹息,喃喃自语:“痴鱼啊,痴鱼。做仙鳐不好吗,做鲲鹏不香吗。怎么都喜欢殉情呢。对了,那女子送我的那滴水是什么?”
秦羽的手掌里的水滴,突然变得奇重无比,差点掉落,秦羽甚至炼化都来不及,慌忙的收进了菩提空间。没想到,眼前的一切开始崩塌,快速的向后退去……秦羽像是被一脚,踢出了那片空间。他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眼前还是那五棵矮松,上官阙早已不见了。秦羽有些担心,毕竟是自己弄出来的事,可别把上官阙弄丢了,万一上官沐菡管自己要爷爷,赔不起啊。
秦羽看看天色,想借此判断一下,自己在那片空间待了多久。这真是无法判断,毕竟每个时空都是有时间差的。秦羽没有再耽搁时间,无论如何要先去仙盟,找上官阙汇合。其实是关心则乱,如果无法碰头,他们最后还是可以回到菩提空间集合的。
秦羽神识查探五棵松树,想要找到进入门户的阵眼。发现这个隐匿阵法玄妙至极,不知不觉又开始推演起来,这个阵法是八卦五行衍生而成,开启的顺序是按照十二地支,与时辰相匹配,方位则是以北为基周而复始。
秦羽明白了开启方法,面对北方站定,依次拍击五、二、四、一、三,之前的门户再次出现,这次秦羽不闹了,因为乱来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次好运,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在十息之内进入了门户,没再起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