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地面积约为一万公顷左右,算是一个挺大的活动范围,比赛人数约有200人,差不多相当于每70个足球场上有一个人在活动,你可以想象一下半径为5.6公里的一个圆。
还真他妈是地广人稀啊,张家是哪里找的地方?这样子找东西要找到猴年狗月去?
我问过阿坤了,虎睛石那玩意儿原石忒不起眼,张家很有可能是拿打磨过后的虎睛石来作为比赛信物,但是市面上打磨正常大小的虎睛石也不过才弹珠大小,万一真要这么小,那岂不是坑人?
不过阿坤跟我说,他大概知道会放在哪些地方。我很奇怪,直到跟着他找到了第一颗虎睛石,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胸有成竹。
原因无他,张家人把那些虎睛石专门放在一些特别难拿到的地方,要么地形险峻,要么是在树上,所以在寻找的时候专门盯着一些位置崎岖,一看就特别难走的地方就是了。
阿坤把它从树上鸟窝拿到的虎睛石拿给我,我接过,发现张家好歹还不算太坑,这颗圆溜溜的石头,大概有1/3个拳头大,是虎晶石中最典型的沙黄色,阳光下晶莹剔透,泛着金黄的光泽,还蛮好看的。
我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问阿坤,是让我收着,还是给我了?
阿坤说,“给你。”
我也不拿桥,爽快的收起来。
我想的很好,平均100个足球场里才一个人,阿坤能跟我碰到一起,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哪有那么容易随便撞到其他张家人。
但是,我还是小瞧了张家人变态的体力和活动速度,意外发生时,阿坤正攀上一个陡峭的石山,钻进一个小洞里寻找虎睛石。
他的上半身钻了进去,观察不到我的情况,我在下面无聊的盘着手中两颗虎晶石,下一瞬,我的后背被一阵大力击打,整个人扑到了地上,还滑出去两米,手中的虎睛石自然也握不住,抛飞了出去。
我整个人完全是懵的,脑袋嗡嗡的响,手脚处一阵麻木火辣,连下巴都感觉到了刺痛,抬起头的一刹,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我上方飞跨了过去,一把抓住地上的两颗虎睛石,随后转身就跑。
我见了反应过来,猛地大吼一声,“阿坤,有人抢劫!!!”
在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功夫,我就看到阿坤在五六米高的石壁上一蹬,直接一跃而下,在半空中就提前预判了那小贼逃跑的方向,如苍鹰扑食般将那小贼压倒在地,压制住他的双脚,从下颚处一勾拳上去,揍的那小贼瞬间晕死。
我惊呆了,真的,他帅死我!
阿坤俯低身子,从小贼手中拿回属于我们的两颗虎睛石,又翻开他的衣服,左右摸了两下,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沉甸甸的,看样子里面装着虎睛石。
他摸完虎睛石之后立马返回,检查我的伤口,我的麻木劲过去之后,又没了阿坤的动作戏表演吸引,瞬间感觉到手上脚上一片火辣辣,下巴处还有刺痛感。
阿坤皱着眉,凑近我,突然伸出一只手,覆盖在我的下颚上,固定住,不准我乱动,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另外一只手在我下巴处上抠了什么东西下来。
我低头定睛一看,是一粒尖锐的小石子,看来刚刚是陷进我的下巴里了,小石子不算大,但我现在下巴上肯定多了个血坑。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那个血坑,但是手还没碰到,就被阿坤握住手腕。
他说:“别碰。”
“今天不找了,先回去。”
我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你去处理他?”
阿坤又皱了下眉,反悔了,“不行,你先别回去,等我一起。”
说完他要去处理那个小贼,我跟在了他身后,他转过头,不明白我想干什么,我也不说话,径直走到那个小贼面前。
“他妈的,让你偷袭老子!让你、偷袭、偷袭!爽不爽?哈?”我一脚接一脚的踹着那个小贼,踹的他翻过去,又覆过来,最后还嫌不过瘾,弯下腰对着他的脸啪啪啪就是十个大耳巴子。
我爽了,那小贼却抽搐着翻白眼,一副要被我打醒的样子,我下意识一转头,喊:“阿坤!”
阿坤本来沉默着站在我身后,听到我的呼唤后,立马上前,对着那小贼又是一手刀砍下去,他就只能强制性晕倒了。
处理完那小贼以后,我们回了庇护所,我把外套脱下,袖子和裤腿都挽高,发现就很奇葩,衣服没烂,里面的肉却磨破了,该说张家的衣服质量果然很好吗?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药品,连消毒都很难,阿坤不得不又出去了一趟,替我找了些能外敷的草药回来,又继续生上火,将打来的水煮至沸腾,多亏了张家分发给我们的盛水用具是铁制的,倒也方便了煮水。
小知识,假如野外没有条件消毒,至少要将伤口清创。
但是,那个热水,就算放凉了会,往伤口上倒也是十分销魂,我痛的惨叫,胡乱扒拉中整个人抱住了阿坤的一条手臂,咬着他肩膀的衣服不放。
阿坤赶紧将倒水的手停下,转过头低着脑袋看向我,有点心虚的样子,似乎是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大,犹犹豫豫的说,“很痛吗?”
我心想,要等水放凉,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之后,清创都清了一半了,干脆咬咬牙,由于嘴巴里还咬着他的衣服,吐词含糊不清,“你继续斗…”
只是,清洗手臂和脚上的伤还好,下巴上的伤口却难弄,我当时下巴都扑在地上,有很多灰土,蛮脏的,冲洗肯定是要冲洗的,就是冲洗的过程有点尴尬。
我和阿坤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我整个人将脖子探出去,下巴扬起来,阿坤一手托着我的脖子,眼睛垂下,认真的盯着我下巴上的伤口看,手上一边断断续续的洒水,可以说是很小心了。
尽管如此,我仍旧痛的唇瓣发白,感觉我的嘴唇都在发抖。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我只好转移注意力,眼睛到处看,结果无意中就对上了阿坤,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他的眼神究竟是落在我的伤口上,还是落在我的嘴唇上。
错觉吧?我心想,难不成我17年的直男人生在突然弯了之后,看什么都是弯的了吗?这太不好了,人家一看就是直男,怎么可能会对我的嘴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