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G最终停在了一栋废弃工厂前,四周都是荒废的土地。
盛燃迈开大步朝里面走去,工厂十分安静,只有盛燃鞋子落地的声音,一步又一步。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本就寒冷的天气,此刻更加冷得渗骨。
不过一会,就有几个黑西装的男人来接盛燃,他们将盛燃带到工厂最里面,一道坚固的铁门映入眼帘,门口分开站着两列人。
他们见到盛燃开,纷纷九十度鞠躬,其中领头的那男人,正是在烟山时为首的头。
“盛总,人就在里面。”
“开门。”
盛燃语气冰到极致。
那人拿出一串钥匙,将铁大门打开,打开的那一刹,铁门与地面的摩擦声发出极度刺耳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盛燃径直走了进去,铁门里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四周摆满了不同的工具,以及有一人被关在铁笼里。
铁笼里的人全身都是伤,新的血还在不停往外流,而旧的血早已凝固成痂,那人头发凌乱,脸上也是血水模糊,根本看不清模样。
西装男人拿过一把椅子放在了离铁笼的不远处,而盛燃则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眼神轻蔑地看着铁笼里的人。
看了好一会,盛燃才缓缓开口,“他去哪了?”
铁笼里的人没有说话,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盛燃又问了第二遍,那人也没有作声。
盛燃恼火起来,厉声道,“倒水,让她好好醒醒!”
西装男人从旁边拿起一桶放满了冰块的冷水桶,直接淋在了铁笼那人的身上,就听到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本就还没好的伤,此刻又是雪上加霜。
铁笼里的人紧紧地抱住自己,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不停地晃动着脑袋,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盛燃皱着眉头,对着西装男人抬了下脸,男人立马懂了他的意思,就看到男人拿起旁边的工具,一条鞭子。
男人走到铁笼前,用力地甩出鞭子,狠狠地打在笼子上,铁笼里的人明显被吓到了,虽然有笼子保护,但是鞭子还是有几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下又一下,铁笼里的人蜷缩在最角落里,全身颤抖,眼睛想往外看,但又害怕地不敢。
盛燃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你叫,俞姝礼对吧?”
铁笼里的人愣了愣,她很久没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了,她抬眼往外看去,就看到一个戾气满身的男人正从上往下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和狠戾。
她感到害怕地又往后退了退,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不是,我不是!”
“俞姝礼,这里的滋味如何啊?”
盛燃脸色阴沉,眼色更是漆黑看不到底,全都无一不透露着他那来自阎王的气息。
俞姝礼抓着自己的脑袋,还是不停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是!”
盛燃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突然起身,站在铁笼面前,高高在上地往下瞥了一眼后,直接一脚踹在了铁笼上。
不堪重力的铁笼竟然往后滚动了几圈,俞姝礼跟着一起滚动。
盛燃站在原地,手插兜,孤戾狠毒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地痞流氓的样子。
俞姝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直视盛燃。
“告诉我,他去哪了?”
盛燃的耐心已经用尽,这是俞姝礼最后的机会。
俞姝礼嘴唇颤抖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越发害怕起来,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血还在不停往外渗出。
盛燃眼底的戾气都快要喷射出来,“来人!处理掉。”
很快,从门口进来了四五个壮男,他们大步走向铁笼,齐声的脚步将铁笼震了起来,俞姝礼感到危险逼近,她突然双手死死抓住面前的栏杆,喉咙全力嘶哑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俞姝礼几乎是哭吼着出来的。
可惜,盛燃早没了耐心,他根本不需要俞姝礼的道歉,他也不理会俞姝礼的求救,他只是站在那,冷眼看着那几个壮男将俞姝礼从铁笼里扯了出来。
俞姝礼被扯得极痛,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嘴里还在不停说着,“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盛燃懒得理会,走到一旁的工具柜,拿起每一个工具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好似在看一个宝贝。
俞姝礼被这几个壮男在地上来回拖拽,身上的衣服早就烂地只剩几片了,此刻背部更是全没了一大块,与地上摩擦出了一道道血迹,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这样!”俞姝礼痛得叫出来。
这模样与那日在废弃顶楼的林嘉几乎一样,可是俞姝礼都没有给林嘉手下留情,盛燃为什么又要怜香惜玉呢,他本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盛燃还是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些“宝贝”,根本不理睬俞姝礼,俞姝礼痛苦尖锐的叫声充斥在这间屋子里。
许是声音太过刺耳,盛燃有些受不了,过了一会,盛燃就叫停了。
俞姝礼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现在这模样哪还像个人,简直是比野人还野人,和在烟山游轮上优雅的人完全是两个对比。
盛燃坐回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包钉子,他不停地抛上又接住,再抛又接,就这么一直循环着。
俞姝礼还想再缓一会,可她的上方就传来如地狱般的声音, “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那你和他又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盛燃的话极其难听,林嘉之前就这么说过他。
俞姝礼睁大了眼睛,她来不及缓气,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盛燃的面前,不敢抬头,只是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有别的关系了。”
“合作关系?怎么个合作法?说来听听。”
盛燃拿起一颗钉子,将其举起和这间房里唯一的光源对准,认真地看着这枚钉子,想着如何扎进俞姝礼的身上。
俞姝礼大气不敢出,她虽然没有抬头,但她可以感觉到来自她上方那人强烈的压迫感,是完全不可抗拒的气势。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与他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各取所需?那我问你,他一个死人怎么就活了呢?”
盛燃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将钉子放在自己手心里,语气极度轻佻。
俞姝礼又不说话了,低着头颤抖。
“那我这么问你,是你救活了他,是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可比那些工具用在俞姝礼身上强多了,俞姝礼跪在地上,别说动了,她此刻怕是连呼吸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