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南鹤媛正在家里和小猫咪玩的起劲,苏禾却突然过来了。
“那天的庆祝会你没有参加,对不对?”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以为你会更想和同事们一起过呢。”
“可是我一直期待能和你一起庆祝,我还特意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苏禾耸拉着眉眼,语气中的失落化作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南鹤媛的心。
“啊?我不知道,对不起……”
“既然这样,你和我补过一个庆祝会吧。”
“庆祝会还能补的吗?”
“我是魔法师,我说可以那就是可以补。”
“好好好!那你说要怎么补?”
“嗯……正好附近有个我很感兴趣的艺术展,你陪我去好不好?”
“没问题,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就跟你出门。”
——
苏禾带南鹤媛来的这场艺术展,主要是以先锋派画作的展出为主,画面上那充满反叛气息的颜色与线条,直叫南鹤媛感叹——
“嗯……我感觉我看不懂……”
此刻,她们正站在一幅线条与颜色看起来怪异、却又莫名和谐的画作前面,南鹤媛却怎么都没看明白,这画的究竟是什么。
苏禾轻笑一声,侧过脸看向南鹤媛,画作下的射灯光线映在他的眼里,让他的眸光熠熠生辉。
“这幅画的名字是《墓地》,你可以理解为,这是画家眼中的墓地。”
“这是20世纪一位著名先锋派女画家爱丽丝的作品,你看画作中粗犷的线条感,正是她个人风格的体现。”
一读起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苏禾好像也兴奋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这让南鹤媛也有些惊讶。
“你不是学时装设计的吗?怎么对这类型也这么了解呀?”
“无论是时装设计还是绘画,其实都属于艺术领域,我既然身处这个领域,我多多少少都会接触一些。而且有的时候,这些绘画作品还能激发我的设计灵感。”
苏禾朝着南鹤媛眨了眨眼,明亮的双眸中泛着得意与骄傲。
“后来因为这些想象力极大的作品,激发了我的灵感,创造了一幅让我突破瓶颈的作品,后来就是凭借那幅作品,拿下了大赛的一等奖哦~”
南鹤媛迷茫地看了看眼前这些先锋派的画作,怎么也无法将他们跟苏禾那些时装设计联系在一起。
看到南鹤媛这副神态,苏禾笑着拍了拍南鹤媛的肩膀。
“没关系,每个人熟悉的领域都不一样,那边有供游客使用的画架 ,我们一起过去画画吧。”
“行啊,你别笑话我就好。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一直笑我画的丑。”
“好啦,这次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结果不出所料,苏禾的画和南鹤媛的画放到一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苏禾的画作,线条简约用色明亮,宛如天堂,而南鹤媛的画,俨然是混沌扭曲的地狱,令人不忍直视。
“我说了吧……我画的就是不行……”
苏禾的视线牢牢地聚焦在南鹤媛的画上,手指一寸一寸地拂过毫无美感的画面,仿佛视之为珍宝。
“我还以为再也……咳咳,把笔给我,我帮你改改。”
苏禾接过画笔,站在南鹤媛身侧,微微皱着眉,眼神中有些异样的认真。
而在他的笔下,混浊的颜色明朗了,混乱的线条清晰了。
在苏禾的妙手改动下,南鹤媛的画已经从绝望的地狱重回希望的人间。
“好了,还不错吧!”
“何止不错,是很棒啊,天下画才共一石,苏禾你一人独得八斗啊。”
“苏大师,不仅服装设计了得,这幅先锋派画作的水平,也令人十分惊喜。”南鹤媛没想到王语居然站在她们身后,还认真指着苏禾帮自己改的那幅画点评起来。
看着王语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南鹤媛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南鹤媛直接抬手指向苏禾画的那幅画。
“王小姐,你不觉得这幅画更好看吗?”
王语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南小姐家境虽然富足,但对先锋主义却缺少感知。你所指的画,技艺上确实略胜一筹,但是——要论形式的颠覆,用色的大胆以及意识的流动,苏大师的画作更加出色。”
王语换上一副尊崇礼貌的笑容看向苏禾,一只手搭在南鹤媛的画上。
“苏大师,这幅画我实在喜欢,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割爱?”
“我愿意出50万买下它,可以吗?”
王语说完,南鹤媛飞快朝着苏禾使眼色,苏禾马上“懂事”地摆出犹豫的样子。
“这……”
“不是吧?这样形式颠覆用色大胆意识流动的画作 ,才值50万?”南鹤媛特意用浮夸的语调将王语的话复述一遍。
王语的脸色不禁也尴尬了起来。
“南小姐说的是,既然这样,我出100万。”
“这个价格,苏大师觉得怎么样?”
南鹤媛悄悄地勾了勾苏禾的手指,苏禾立刻点了点头。
等支付流程全部走完——
“谢谢王小姐对我画作的赏识。”
“什么?这不是苏大师的画吗?!”
“嗯怎么说呢?是我画的,苏禾帮我改的。”南鹤媛俏皮朝着王语浅笑一声。
当王语知道她买的原来是南鹤媛的作品,整个人都气出了要炸掉艺术馆的架势。
王语把画丢在了原地,连个招呼都没跟苏禾打,一声不吭地走了。
“哎王小姐,你的一百万画作不要了吗?一百万耶。”南鹤媛故意朝着王语喊了几声,特意强调“一百万”。
王语停下来,跺了跺脚,气冲冲的跑了。
“玩得开心吗?”苏禾满脸宠溺地看着南鹤媛,而南鹤媛疯狂上扬的嘴角几乎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当然开心啊,这可是幅发财画,我得赶紧裱起来挂在家里,保佑我以后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