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绵窘迫的脸微红:“没有!嬷嬷我才十一岁!”
夏绵绵无语,难不成这里的人都订亲这么早吗?十一岁在她那个世界还是小学生!
姜婆子哈哈一笑打趣的说道:“把阿绵丫头问害羞了,婆子我只是随口一说。”
姜婆子偷偷打量自家男人,发现自家男人每夹一样菜,都要夸夏绵绵一句,脸上都快笑成花了。
其实姜管事只是觉夏绵绵这丫头,手艺不错,想把这丫头说给姜小山,越看夏绵绵越喜欢。没成想姜婆子误会了。
夏绵绵瞧姜婆子也不吃菜,忙分别给她和姜管事,一人盛了一碗鱼汤。
碗中鱼汤,熬成奶白色,不难看出夏绵绵熬了很久。汤里散发出淡淡鲜香味!
姜婆子被这鱼汤勾回思绪,轻尝了一口,汤汁浓郁,鲜美无比!汤汁锁住鱼鲜味儿,在口中散发,,真是太好喝了!
“阿绵丫头这鱼汤烧的可真不错!小山你别干看着,喜欢啥自己夹,在婶子面前还客气啥!”
姜小山正埋头吃饭,吃了口酸辣黄瓜,根本停不下,酸辣爽口,清脆鲜甜,还点一丢丢甜口,和平时吃的一点都不一样!平时吃的总是木木的口感!一点都不脆!
听了姜婆子招呼他,忙从碗里抬头说道:“嗯嗯!好的婶子你别管我了,这酸辣黄瓜,我吃着好吃!等会再喝汤!”
姜小山像个好奇宝宝:“阿绵丫头这个黄瓜怎么做的,这么脆,我之前吃的总是木木的一点都不爽脆!”
夏绵绵听他询问,开始开启关于美食话题。这她在她行啊!
“这拍黄瓜,不能先放盐,要是先开放盐,那个脆爽劲就腌没了。”
姜小山听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夏绵绵瞧她们三人吃的香甜可口,等会她要说的事肯定也能顺利。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姜小山跑去上工了,夏绵绵把碗筷收拾到饭盒里!先放到一边。等姜管事姜婆子俩人漱口擦擦嘴后,夏绵绵郑重一福身。
姜婆子瞧夏绵绵突然如此郑重,也坐直了身子,反正自己可没钱打赏她。
姜管事之前就关注过这丫头,是个心思活跃的,能在沙土地生豆芽。要是能把她说给小山做媳妇,也是不错的。
夏绵绵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姜婆子说道:“嬷嬷您数数,这里总共二十五两银子,刚好够我赎身钱!”
姜婆子看夏绵绵举动,又听她说赎身的事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心里又开心起来,瞧刚才自家男人看夏绵绵眼神,好似这人是自家的一样,她想起来就堵心。
“你要赎身?”姜婆子还没开口,姜管事就发话询问!
“是!”夏绵绵坚定的看着姜管事和姜婆子。
姜管事继续问道:“为什么?在庄户上不好?”
姜婆子看着自家男人语气中紧张的那个劲。心里猜测又加重几分。
“不是!不是!”夏绵绵忙摆手:“管事您误会了,我在庄户上很好,嬷嬷对我也不错,我本来就是因为家中有事,才被卖来做奴婢的!现在已经攒够银子,想回家和父母团圆!”
姜管事看夏绵绵坚持的模样,沉思好一会,看来这侄媳妇是做不成。贵人估计也不会再到庄户上来了。
姜婆子见自家男人想了这么久不说话,心中着急,忙开口道:“我瞧这丫头是孝顺的,马上要过中秋了,肯定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老爷!把卖身契给她吧!已经存够银子赎身,咱也没资格强留人!”
姜管事想了好长一会,终是答应了,招呼一个小厮取卖身契来。
夏绵绵趁小厮取卖身契的空档,把余下两坛子葡萄酒,递给姜管事说道:“管事这是奴婢一点心意,您收下!”
姜管事觉得这丫头特别会做人,心里那一点点的遗憾散去,哈哈大笑一声,收下了东西说道:“阿绵丫头把家中地址留下,万一以后贵人来庄子,我请你过来做菜!”
夏绵绵微微一笑:“那没问题!等会找人带笔,”
不一会小厮捧来一个木闸,姜管事从里面翻出夏绵绵的卖身契,按了手印之后就给了夏绵绵。
夏绵绵接过卖身契,心中感慨万分,这一张小小的纸,锁住了她两年的自由,如果没钱赎身,可能就是一辈子。
夏绵绵冲姜婆子,姜管事一福身说道:“奴婢想马上就回家,嬷嬷等会派人跟着我收拾东西吧!”小心翼翼的把卖身契收入怀中,留个纪念吧!
姜婆子点头之后,夏绵绵把食盒送回厨灶,就回了住的地方收拾东西,把身上统一二等服饰换成自己衣服,她把小婵的衣服也收拾了带回去,打算给小婵的妹妹穿。
圆脸婆子检查过夏绵绵包袱,没有私带庄户东西,就放夏绵绵走了。
夏绵绵跟梅香,李氏,王氏一阵话别,眼睛都红红的,平时不管关系是好是坏,这会真都留下离别的泪,这一分别,再见的机会,几乎没有。
夏绵绵擦擦眼泪,走出庄户那一刻,觉得整个人都自由起来,她把包袱斜挎在身上,打开双臂,奔跑一会累的气喘吁吁。出了杏花巷子,一阵阵桂花香味传来。
对了,八月金秋,桂花开,夏绵绵沿路欣赏着风景,离车马行还有段路,她不急不躁的四处张望。不是踢踢石子,就是摘朵花,别头上,蹦蹦跳跳的,愉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突然头上一黑,啥也看不见,好似是一黑口袋。夏绵绵惊的刚要喊救命,就被堵住嘴巴!
夏绵绵心中大骇,不是吧!刚费劲巴拉赎身,这么快就要挂啦?
这时候夏绵绵听见一个粗鲁的声音说道:“你快点!小心被人发现!”
“知道了!别催了!”这是一个不耐烦公子音。
随即天旋地转夏绵绵被人扛到肩上,一路上俩人疯跑。
夏绵绵觉得胃都快被颠散架了。该死自己这如此亢奋的精神竟然没晕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绵绵被粗鲁的丢在地上,pi股隔的生疼,头套摘开,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络腮胡盖住三分之一的脸,另一个手拿着折扇,长的倒时人模狗样,一脸云淡风轻的任夏绵绵打量。中间一个应该是这俩人的头头,一脸的匪气。
夏绵绵望着三人,心中哀嚎声不断,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