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探之佞臣逆袭
韩嫣刚接近棺材,就被臭气熏退了,李乐君帮上一副口罩:“戴上吧。”
韩嫣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何物?”
李乐君一边帮他戴上,一边解释:“这是口罩,它能有效的把臭味隔离开。”
韩嫣戴上口罩感觉好多了,走到棺材旁俯身下看。
陈煌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长约一寸,李乐君指着那伤疤,说道:“这伤疤是死后造成。”
韩嫣疑惑的抬头看着她:“何以见得?”
“生前造成是有愈合迹象,死后造成是没有愈合迹象的。”李乐君指了指陈煌额头的伤疤,示意韩嫣注意这里,韩嫣仔细看,伤口平整,就像是一块布料剪开了一个口子,李乐君解释道:“这伤口平整,若是生前造成的,伤口周围的肉应该向外翻,肿起来,也就是有愈合的迹象。”
韩嫣听罢点头表示明白。
李乐君拉开陈煌胸前的衣服,露出胸前一大片淤青,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韩嫣是习武之人,一看便知:“这是被人打伤的,而且武功深厚。”
李乐君点点头,摸了摸死者的胸口:“胸骨有多处骨折,导致肺部大出血死亡,也就是说他真正的起因是胸口的伤。”
韩嫣听罢,给了李乐君一个赞赏的目光。随后,韩嫣的视线落在了尸体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露出惊讶之色:“那也就是说庙祝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李乐君点头:“有人利用烈火妖童的传说混淆视听,以此杀人。”
韩嫣眉头紧锁地看着李乐君:“你说烈火妖童的传说是假的,可是,不止一个人见过火妖马车,这又怎么解释?”
“现在的确是没办法解释。”李乐君盖上棺材板,回填泥土,复原好坟墓后,对韩嫣说:“走吧。”
韩嫣愣了愣:“李姑娘去哪?”
李乐君穿上华服:“去阴庙看看。”
韩嫣纳闷地看着她:“都是一片废墟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李乐君捡起地上的锄头,扛在肩膀上:“若真是人为的,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就有迹可寻。”
他们赶到山下的阴庙废墟,李乐君把锄头放在大榕树下,待会儿还得还人家呢。
李乐君提着裙摆走进废墟,韩嫣则没有在乎那么多细节,衣服脏了又如何,家里一堆的粗使丫头帮他洗,再不济直接扔了。
倆人在废墟里转了一圈,东翻西找一阵子。
韩嫣突然兴奋的喊道:“李姑娘快过来看看!”
一根顶梁柱横在韩嫣的脚跟前,韩嫣指了指顶梁柱:“你看这柱子。”
李乐君蹲下仔细检查,顶梁柱的两端断口十分平整,像是打磨过的一样,很明显不是意外。
韩嫣也给出他的看法:“顶梁柱断口平整,一定是被人用利刃砍断的,而且是一刀砍断。这柱子比你大腿还粗……”这话引来李乐君一个白眼,韩嫣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能把那么粗的顶梁柱一刀砍断,这个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随后,倆人检查了废墟一圈,发现所有的顶梁柱都被砍断了。
倆人勘察完毕休息,韩嫣坐一根断柱上:“顶梁柱全都被人一刀砍断了。”
李乐君背倚着一棵大树乘凉:“樊激死的那天,刮风下大雨,屋子没了顶梁柱自然不牢靠,经历风吹雨打后轰然倒塌,是很正常的。”
倆人休息够了,见没什么收获,把锄头送回张怀义家又回客栈了。
倆人刚到客栈门口,就见常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很焦急的样,听到门口有动静,回头看到是李乐君回来了,高兴的迎上前:“韩大人去哪了?”
李乐君看他着急的样子:“怎么啦?”
常春急得火烧眉毛:“韩大人皇上召见,说是安南翁主来长安了。”
李乐君歪了歪脑袋:“安南翁主谁啊?”
“安南翁主是皇上的堂妹,大萧第一美女。”常春纳闷的看着李乐君:“韩大人您不记得啦?”
“呃……我失忆了嘛。”李乐君摸了摸后脑勺:“唉,对了,你谁啊?”
常春心想:得了!说了半天,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常春哭笑不得:“韩大人小的叫常春,是您在宫里的贴身小太监,从小就跟着您了。”
李乐君笑嘻嘻的说道:“我被雷劈了,不记得了嘛。”
韩嫣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脸鄙视的说道:“少装蒜了!”
常春堆起一脸笑容,哄起这位老祖宗:“韩大人还是赶紧动身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李乐君瞥了一眼旁边的韩嫣,就这样撇下韩嫣她不放心,带他进宫又怕送羊入虎口,思来想去,利大于弊。李乐君搬来一张凳子,命令常春在喝茶吃点心,自己则拉着韩嫣上楼,说是收拾行李,其实那有什么行李,就是借机提醒韩嫣。
‘啪’李乐君把门关上,回头就开始提醒韩嫣:“待会我带你进宫,你可别借我的身体泡皇上。”
“泡皇上?”韩嫣不理解。
李乐君直白的说道:“就是跟皇帝在床上谈情说爱。”
韩嫣闻言脸红到了耳后根,拍桌而起:“岂有此理!身为女人竟说出此等不要脸的话!”
李乐君见韩嫣发火,声音也变得怯懦懦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韩嫣刚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了:“有你这么提醒的嘛!”
“满长安的人都说你是同志。”李乐君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办法。”
“同……同志?”韩嫣不解。
李乐君解释道:“就是你们说的断袖之癖啊。”
“滚蛋!”韩嫣闻言火蹭的一下升到了脑门,随即把桌上的杯子砸向李乐君,被李乐君俏皮的躲过。
杯子在李乐君身旁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从窗口掉了下去。
此时,被韩嫣扔上树的粉衣女子,千辛万苦终于从树上爬下来,狼狈的往回赶,嘴里还振振有辞的骂道:“滚蛋!王八蛋!居然把本小姐扔树上就跑了!简直不是男人!”
粉衣女子刚要走进客栈,就被高空坠物砸中脑袋。
楼上的李乐君听到“哎呀”一声,心咯噔一下,赶紧探头出窗户,李乐君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又被高空坠物砸中!”
倆人赶紧下楼查看情况。
韩嫣感慨地说道:“唉!她真倒霉!”
李乐君感慨世事无常:“一天连中两次,六合彩都没那么高几率!”
常春见状也跟了出来,粉衣女子被砸中脑袋,大字型横躺在台阶上。
李乐君颇为内疚的上前查看:“她不会脑震荡吧?”
常春摸了摸脑门,又看了看粉衣女子:“韩大人什么是脑震荡啊?”
此时,李乐君没心思跟他解释那么多,想到宫里的御医秦玉林,就把粉衣女子带上了车,有机会让秦玉林给看看。
几人到了皇宫,刘亭之十分宠爱韩嫣,允许他自由出入后宫,所以,在宫里给粉衣女子找个御医是没问题的,这事就交给常春去办了。
李乐君带着韩嫣去见刘亭之,刘亭之见韩嫣唇红齿白,颇为欣喜。
刘亭之坐在书案前,满脸狐疑的问道:“王孙朕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个表弟。”
“额……”李乐君犹豫了一下,灵机一动,拱手上前:“启禀皇上,他是我大姨妈的二舅的二大爷的大姨妈的七叔公的六婶婆的三舅舅的九姨妈的表弟。”
这一串亲戚下来,把刘亭之弄的一头雾水:“额……你说这表弟哪来的?”
这时,秦玉林提着药箱进来给李乐君看病,见了刘亭之请安。
刘亭之见秦玉林什么礼都免了,让他赶紧给王孙看看,王孙的病又犯了。
秦玉林遵旨给李乐君针灸,从医药箱里拿出的针足足一寸长有余,吓得李乐君躲到一边:“哇!医生你这是动刑还是治病啊!”
秦玉林笑眯眯地就像哄孩子一样:“乖!不疼的。”
李乐君见秦玉林拿特大号针追着她屁股后面,那笑容别提多阴险:“不要!你别过来啊!”
倆人你跑我追,你要扎我偏不给你扎,推搡之间,针居然不翼而飞了,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秦玉林吓得缩回了手。
“嘢!没扎中!”李乐君胜利的叫道。
“扎中朕了!”倆人身后传来一个压抑的愤怒声。
倆人回头,刘亭之脑门上扎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针,秦玉林吓得脸色惨白,背脊一片寒凉,‘噗通’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啊!”
李乐君心想,这针不是她的,此事与她无关。
刘亭之龙颜大怒:“岂有此理,来呀!拖出去斩了!”
秦玉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李乐君想到他是秦雨的太爷爷,立马阻止道:“皇上不能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