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供奉可是货真价实的古武修炼者,一身修为境界更是到达了大武师境大圆满啊!”
“反观唐天策,撑死了也就是大武师境而已。”
“在真正大圆满的修武者面前,就算给唐天策重型火力武器那也绝对不可能杀死顾嗣武更别说手刃了。”
中年男人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二爷!”
“我们都错了!”
“其实,唐天策的修为并不是大武师境,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半步宗师境的至强者啊!”
“其一身修为和战力远在赵供奉之上!”
“你……”
“你说什么?”
“唐天策竟是一位半步宗师!”
顾嗣武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昏厥过去。
同时,之前心里一直想不通,觉得不合理的事都随着唐天策这半步宗师的身份曝光而得到最合理的解释!
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艰难开口道:“当时要不是属下提前乔装打扮埋伏在附近。”
“再加上,顾清寒之后赶到分散了这位半步宗师的注意力。”
“不然,我这次怕是真回不来了啊!”
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顾嗣武便不耐烦的摇手打断道:“我现在不关心你是怎么活着从唐天策手下逃出来的。”
“我现在关心的是,唐天策和赵供奉的战斗过程如何?”
“还有,经历这一场恶战后,唐天策又没有身受重伤?”
“赵供奉再不济,但修为境界在那摆着呢。”
“赵嵩林成名多年,唐天策就算能小胜一筹,但在双方你死我活的对决中也定不会全身而退!”
“甚至,不排除唐天策身负重伤的可能。”
“趁你病,要你命!”
“这倒是目前杀死唐天策的最好时机!”
“不然,等唐天策缓过劲来,从顾清寒口中得知今晚这场阴谋还和我有关,那这将会成为我们顾家二房的灭顶之灾啊!”
顾嗣武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来,思如电转,迅速且冷静的分析着当前敌我双方的情况及优劣以及最后绝境翻盘的可能。
可谁知,中年男人之后的一句话瞬间就把顾嗣武给搞破防了。
中年男人缓缓摇摇头:“不!”
“二爷,我刚都说了,从始至终唐天策就只出了一招。”
“别说受伤了,人家身上就连一点汗都没出。”
“啪嗒……”
雪茄黯然跌落,但顾嗣武却一直保持着右手夹烟的动作。
看到顾嗣武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旁的中年男人略微思忖一番旋即试探道:“二爷,你要是怕麻烦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个祸水东引的计划!”
“哦?”
“说来听听!”
一听这话,顾嗣武瞬间就来了精神,连声催促起来。
眼下,唐天策的存在对于顾嗣武来说无异于是心腹大患,尤其当他还得知了唐天策本身的修为境界还极有可能是半步宗师后,这更是让顾嗣武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甚至,这件事他都不敢去跟丁瑞龙去说。
这事一旦说了!
让丁家得知竟在济州折损了名大武师境大圆满的供奉后,那顾嗣武想都不要想,丁瑞龙定要向自己追责。
所以,对于现在顾嗣武来说最好的选择无疑就是装作这件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就算事后丁瑞龙知晓了赵嵩林的死讯后。
反正霍天洪人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自己只需要一股脑儿的把赵嵩林死因全部都推到霍天洪身上,从而将自己从中摘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样就会又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这边无法就唐天策的事向丁瑞龙继续求援。
若是唐天策真要对自己下手的话,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时,听到自己手下的人说有办法对付唐天策后,这自是让顾嗣武无比兴奋!
“二爷!”
“这霍天洪不是还有个亲大哥霍天来吗?”
“听说此人在雍凉战区中任职,而且还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副将。”
“只要我们将霍天洪的死讯传到霍天来的耳朵里,那后续的事,咱们只需作壁上观,静待事态发展。”
说到这,中年男人语气顿了顿而后话锋一转道:“到那时,唐天策就算真是半步宗师那又能如何?”
“除非他不想在神州混了,被九州通缉,否则那还不是霍天来砧板上的鱼肉,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哈哈哈……”
“好,好,好!”
“就按你的计划行事!”
听到中年人这话,顾嗣武悬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地了不说,同时还完成了祸水东引就算不能借霍天来的手弄死唐天策,但也能确保唐天策日后定在神州混不下去!
这两个结局不管是哪一个,这对顾嗣武而言都将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
与此同时,泉城丁家,一处靠近大明湖的四合院中。
四合院内亭台楼阁,古色古香,每一处的园林设计都充满了设计师的独具匠心。
一名看面相约莫二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的青年人正坐在别墅的凉亭中,一边优哉游哉的摇晃着脑袋细细品尝着着刚从东南亚进口的猫屎咖啡,一边随手抓起捧鱼饵朝池塘中抛洒。
“哗啦啦……”
伴随鱼饵落入水中,顿时引得附近数十条锦鲤争相抢食,带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波纹。
“师父。”
“你说这天底下的芸芸众生是不是就如同这池中锦鲤般。”
“我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稍稍抛出去些许鱼饵便可以搅动风云,让那些为了些利益的人相互争了个头破血流,刀兵相向!”
说话间,青年人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讥诮的弧度来。
在他身边站着的则是一名身穿浅灰色长袍,仙风道骨,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右手捻须,左手负背淡淡道:“丁小友,殊不知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世间几多人为了区区一个利字,兄弟反目,父慈子孝的事屡见不鲜。”
“但他们争到最后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争了一辈子,到头来不过是极少执棋者手里的棋子罢了。”
“就如同这池中的锦鲤,生杀予夺,皆在丁小友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