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金矿一号!
这是济州极具名气的夜总会,从外面看霓虹灯将这栋六层小洋楼的外立面给打的是五光十色,金矿一号这四个金光璀璨的牌匾非常引人瞩目。
作为济州能排的进前五的夜总会里面装修更是相当豪华,号称能让来往的客人都能得到皇帝般的至尊享受。
夜色渐深,随着济州这座三线小城逐渐变得安宁下来,街道上的行人,车辆越来越少。
可这栋金矿一号却像是刚被唤醒般,从现在开始进入了客流量最多的时候。
宽阔一眼望不到头的舞池内,劲爆的电子音乐轰鸣不停,久久不息,身穿高开叉旗袍的女子娇笑嗔吟不绝于耳,这里目光所及皆充满了纸醉金迷,是最奢靡的代表。
“哗啦!”
突然,酒瓶砸碎的声音骤然响起,伴随着一道怒骂声,直接将金矿一号原本喧嚣,热闹的气氛瞬间打破。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着这边看来,其中更不乏有人‘哗’的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朝事发地看来。
“特么的!”
“你就是拿这些马尿来招待顾客的?”
“还有脸卖888?黑店啊!”
“经理呢?”
“你们经理人呢!”
一处卡座中,有五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一下把桌子给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态嚣张无比。
“小子,你们几个是外地来的吧?”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很快,就有几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手里拿着家伙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用电棍指了指金矿一号的牌子,斜睨着眼睛看向那五名青年人并不害怕。
“呵呵……”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人在金矿一号闹事了!”
“可不是嘛,济州谁不知道这金矿一号那可是永鑫会的地盘。”
“是啊!”
“金矿一号的老板就是永鑫会的堂主麻五,这是哪里蹦跶出来的愣头青?敢在永鑫会的地盘上闹事!”
“这得有多想不开啊!”
舞池中不少男男女女都凑了过来,对着卡座的那五名青年不停的指指点点,一副看热闹不嫌大的样子。
“麻五哥来了!”
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
紧接着,围着青年的夜总会保安朝左右两边散开,一名上身穿着花衬衣,露出两条大花臂的魁梧壮汉,身后跟着一群黑衣打手朝着这边逼了过来,他们当中每个人腰间都鼓鼓囊囊的,步履间还能隐约看到那柄明晃晃的匕首来,让人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麻五哥!”
“完了,这几个小年轻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上了啊!”
“得罪了麻五哥,这几个小青年就算不死,那也得脱层皮啊!”
“……”
随着麻五带着永鑫会的打手过来,现场的气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就又变得热烈起来。
大半夜能结伴来到这里的人,无疑不是来寻找刺激的各个骨子里都充满了不安分因子。
在这些小年轻看来,若论刺激没有什么事是比眼前这一幕更刺激的了。
一时间,金矿一号内怪叫声,口哨声,啸叫声层出不穷,所有男男女女就跟打了鸡血般兴奋,尤其再加上酒精,尼古丁的刺激下,一个个都盼着这事越闹越大才好。
人的影,树的风。
作为永鑫会的堂主麻五是不会出现在金矿一号的,通常都是安排看场子的小弟负责。
在济州只要不是想不开的疯子,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宁惹阎王爷,不惹霍老板的道理!
但凡生活还有点希望,没有人愿意得罪霍天洪和他有关的人或事!
可也不知道今天究竟刮得什么风,居然真有人敢跑到他们金矿一号来闹事!
正好!
麻五还正因为白天伏击顾嗣文,顾清寒的计划失败心里窝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今晚就又不长眼的家伙主动撞枪口上了。
想到这,麻五眼底寒芒闪烁,一双拳头更是捏的咔吧作响,俨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看到麻五率众杀来,人群顿时变得鼓噪,纷纷扯着嗓子大声起哄!
全场这么多人之中,唯有一名青年人是个例外。
他也坐在这卡座上,手里拿着一只酒杯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仿佛此刻夜总会发生的一切变故都不能引起他的丝毫兴趣!
“小子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真特么的活腻歪啊!”
麻五在说话的时候,身旁的小弟已经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来,眼神带着威胁的看向青年人,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但青年人似乎对麻五二人的威胁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将目光看向卡座上的伏特加淡淡道:“坐好。”
“问你几个问题!”
众人怔了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为首的麻五则走上前,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什么意思!”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人咧开嘴来,露出两排小白牙笑道:“我有说过让你问我问题了吗?”
“你特么的!”
“还敢拿老子开涮?”
“欠捅是吧!”
麻五话还没说完,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呢。
青年人便一把抓起桌上的伏特加,将那酒瓶子从上往下顺着麻五大张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麻五猝不及防,再加上青年人力道又是大的可怕,竟用蛮力硬生生的干碎了他两颗门牙,腮帮子都撑得裂开了,殷红的鲜血汩汩流下。
麻五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青年便薅着他的头发,‘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卡座上。
跟在麻五身后的那群小弟们以及舞池围观看热闹的男女们,见到眼前这一幕顿感一阵牙酸,心都突突的狠跳两下。
咣,咣,咣!
青年薅着那人的头发接连不停的撞击四五次。
只见那人额头一阵血肉模糊,被打断的鼻梁向外喷溅出鲜血,牙齿再撞击中又脱落了好几颗,眼泪混杂着鼻涕一并向外涌了出来,整个人都被砸的面目全非。
青年松开手,而后又抄起酒瓶子在那人头脑门上重重的来了一下。
‘哗啦!’
伴随着酒瓶的破裂声,麻五好似条死狗般被青年提在手上。
前后用了不超过三分钟,青年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而青年也在这时转过身来。
青年身躯修长挺拔,身材极为匀称,一双眼睛好似星辰般深邃,俊秀绝伦的脸并不显得阴柔,反而带着一股阳刚之气,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此人不是唐天策,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