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看着她，而是在看着陆一二，但目光中不带一丝邪念，姜肆也就没有管。
今天那个体育生在看到姜肆回头，目光相接的一瞬，就慌张的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呢。
姜肆接过王叔递过来的包子，顺手拿了一个出来递给了陆一二，这几次的包子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烫了，但是还是很好吃，也更方便吃了。
陆一二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当着王叔的面，点了个赞。
丝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王叔，你家的包子太好吃了，我一直吃都不会腻。”
王叔一听更高兴了，又扯了一个袋子，看架势是又要给陆一二她们装两包子。
陆一二见状连忙跑远了，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说：
“王叔，我够了！”
“王叔，你要是天天这样，你还怎么挣钱。”
王叔听到迟也说的话，连忙看了一眼姜肆，故意训斥道：
“钱钱钱！总谈钱作什么？千金难买叔高兴。之前你不说话就挺好，以后保持。”
迟也点了点头：“好，那您继续，我先走了。”
王叔看着跟着也要走的姜肆，在后面喊住了她。
“王叔怎么了？”姜肆有点困惑。
王叔有些语重心长，“小叶子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嘴笨。但是人还是好的，心肠极好。他就是怕我挣不到钱。”
姜肆闻言，点了点头。
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他给她包子，怕她不接受故意说的那些，姜肆其实都明白。
心肠确实好，笨也是真笨。
上次那么鲁莽的冲进去打人，就没见过这种为不相干的人两肋插刀的。
哦……对了，还有点神经质，偶尔犯病。
不会水都敢跟着跳海。
但是想起这些时，姜肆心中竟莫名的泛甜，就像是那颗彩色的糖。
眨眼回神的时候，看见地上铺了一层阴影，姜肆往后一看，迟也就站在后面，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盯着她在发呆。
姜肆眼看迟也颇有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算是体会了一把前天迟也的状况。
她率先把目光移开，不自在地咳了咳，看见迟也反应过来后，也不僵持了，错身走了过去。
迟也有些感谢姜肆刚刚的举动，至少让两人不那么的尴尬。
他拇指在食指轻轻摩挲着，看向王叔：
“王叔，你和她说这些作什么？”
王叔哼笑了一声：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了好了，快去上课，可别杵在我摊位面前，影响我生意。”
说完就挥挥手赶着迟也。
少年的心思，不用风吹，早已遍布每个角落。
今天上课的老师，基本上都没有讲题，而是一人一张试卷。
姜肆看着刚刚才写完数学卷子，下一刻桌上又多了一张语文试卷，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辈子最讨厌写语文作文。
陆一二倒是没有因为试卷头疼，她只是有点疑惑，为什么老师都在发试卷让她们写。
想着她就果断问了迟愿。
迟愿不断写着手里的试卷，还抽空回答陆一二：
“这周不是要期中考试吗？”
陆一二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所以呢？”
“所以，我每次大考的时候，老师都会用出卷子的方式透点题，让我们班的平均分不至于太低。”
陆一二皱了皱眉：“可这样……”
她话没说完，但迟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认真的回道：
“这件事全年级都知道，这个试卷也不是原题，只是有点像。”
“他们不在乎可能是因为，这个法子其实也没什么用。”
陆一二看了眼周围，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在认真写试卷，有些人甚至用了骰子。
小白先是把骰子放在额间不知道默念这什么，然后往桌上一掷，他们可能更相信玄学。
难怪没什么用……
考试的时候，一般是两节课连起来的，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了，一连在凳子上坐了一整个上午。
陆一二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硬了。
她看着同样在松骨的姜肆，走到姜肆旁边，咬了咬下唇，一脸怂恿的表情.
“肆爷，我听说学校有一家很好吃的面包店，要不我们中午去吃这个吧。”
“顺便逛一逛校园。”
后面一句话才是陆一二的目的，她来这几个月了，都没有逛过这个学校。
每天都是教室，王嫂的店子和家里三点一线。
这个给面包店好吃还是迟愿说的。
姜肆想了想坐了一上午也没什么胃口，整个人都坐的懒洋洋的，于是干脆点头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陆一二开口和迟愿他们说了一句：
“我和肆爷中午就不去吃饭了，我们去学校的面包店买点面包吃。”
迟愿没有回话，先看了一眼迟也。
迟也接受到迟愿的眼神后，对着姜肆说：
“我们也去。”
姜肆看着对着她说话的迟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好在还有陆一二在这里活跃气氛，“那我们走吧！刚好不知道路。”
一说到路，迟愿就想到了这个学校真的很小，他含笑道：
“等你逛了一遍学校，就绝对不会不知道路了。”
他们先是带着来了面包房，姜肆看了一眼旁边，旁边就是食堂，而这个面包房就在食堂的侧面。
陆一二：“原来在食堂侧面啊，难怪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看见。”
“这个侧面基本上不是买面包的都不会特意进来，你们没有发现很正常。”
迟愿在和她们解释着。
陆一二已经无心在听这些话了，眼里只有各式各样的面包，一拉开玻璃门，一股浓郁的面包香味就扑鼻而来。
姜肆看着一个铺满肉松的面包很心动，上面还有海苔碎。
她刚想转身去门口那边拿一个盘子和架子，东西就出现在了她手边。
姜肆几乎是看见手的一瞬间就知道是迟也。
迟也的手很好看，就像她在京都看见过的手模一样，主要是他拇指关节靠里侧有一颗红痣。
如果光看手的话，一定会以为他是那种清冷的类型，可顺着手看到脸，嗯……真是一张很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