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被吻得晕乎乎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现在是几时。
脑中恍恍惚惚有些画面掠过,凌乱又繁多,她想要抓住,却怎么都抓不住。
宫辰渊什么时候松开她的,她也不留意,一心就扑在了那些画面里。
因为,她总觉得那些画面里的人与物都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怀中的小丫头,宫辰渊弯了唇角,他捏了捏自己的膝盖。
看来,这条腿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搂着小丫头的手紧了紧,到那时,从此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不管多少风雨,他都可以撑得起!
一直到回了房间,白沄婳也没有理清脑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她总觉得自己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从那些并不连贯的画面里,她看见了靖国侯府里那个年轻女鬼,然后她发现自己和那个年轻女鬼的容貌竟有几分相似。
容貌相像,又一直在她的落月院,那个女鬼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她并没有多少有关于这个女鬼的记忆?
看来,一切都要等师父他们把那个女鬼带回来才能问清楚了。
她走出房门,四处寻找女鬼和神医的身影,整个院落干干净净的,连只鬼影都没有。
都这个时候,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真打起来了?
师父和杨叔叔二对一,师父还懂法术,她倒不担心他们会吃亏,就是担心他们伤了别的鬼。
一转身,发现宫辰渊正盯着她看,她赶紧摆手:“咳咳,那个啥,我可没有在想那个男人啊,我就是在想,师父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而已。”
瞧见她认真的小脸,宫辰渊起了逗弄的心思,控制轮椅往她靠近:“真的?说谎可是会掉头发的。”
白沄婳非常诚恳的颔首:“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她低下脑袋,轻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逗你了,我有事进宫一趟,晚点回来陪你用膳。”
“又进宫,是因为你受伤这事?”
“不是,别胡思乱想,父皇找我有事相商,我很快便回来。”
他说很快,却让白沄婳一等就等到了入夜,她坐在桌前看医书,桌上的医书都堆五六本了,也没见人回来,不仅是宫辰渊,连两只鬼也没有半点消息。
越想越担心,放下手中的医书,白沄婳朝门口唤了一声:“清苑。”
清苑转身进来:“奴婢在。”
“你带上两个人沿路往皇宫的方向去看看,王爷怎么还不回来?”
“是。”
想了想,白沄婳又把熙越唤了进来:“你去靖国侯府探探消息,看看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例如见鬼之类的。”
“好。”
想了想,白沄婳又坐回桌前,提笔把那个年轻女鬼给画了下来,打算明日去问问阿娘。
但是,在最后一笔画成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么多年,她对这个女鬼的印象少之又少,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怎么见过女鬼,还因为从没有人跟她提起过,甚至是靖国侯府的下人也没有谈论过有关于这个女鬼的半个字。
若她与这个女鬼真的关系匪浅,那他们为何都避之不谈呢?
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之前他们不提,那她现在去问,他们就愿意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