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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两人之间,几乎贴紧(1 / 1)


将军府,听雪院。

白沄婳的房中。

宫辰渊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白沄婳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直到她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他才缓缓开口:“辛苦你了。”

这些时日,他一边陪着白沄婳养伤,一边派叶尘去查清楚宫离彦要杀白沄婳的原因。

从与白沄婳有仇的人开始着手查,查到了宫离彦曾派人去监牢捞过朱占文,一个纨绔也值得堂堂明王上心?

顺着朱占文这条线,最后,竟然查到了朱经年的头上,又查了一下朱经年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顺藤摸瓜,找到了城外制作兵器的庄子。

可惜,那庄子上的所有事物,都挂着朱经年的名头,如何都安不到宫离彦的身上去。

不然,如此大的一批兵器,足够让大元皇朝少了一位王爷了。

这样顶多就是让流放北地的朱经年雪上加霜而已,作用不大。

叶尘把查到的一切证据都交到柳埠手中,让柳埠去处理这件事。

谁知,柳埠前日突然发现了一项新的证据,兴许有可能与宫离彦有关系,兴致冲冲地托叶尘禀报于他。

今晨,他趁着白沄婳还没有睡醒,便带着叶尘去找柳埠,打算早去早回,柳埠却一早就被人引到了城外。

只要婳儿一直待在野庐不出门,有他安排的明岗暗哨保护着,绝对不会有事。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柳埠明显就是被人引出去杀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去救,不是他的作风。

何况,他很清楚,柳埠不过是一个诱饵,他才是那背后之人要钓的大鱼。

他不去,柳埠必死。

而且,他不去,这一出戏岂不是没法唱了。

到了城外之后,就见柳埠被捆住了双手吊在树上,晃晃荡荡的,惨叫连连。

一名黑衣人举刀架在柳埠的脖子上,逼他把这些时日所收集的证据拿来交换。

呵,他堂堂大元皇朝的战神,岂会受人威胁。

他当即就吩咐叶尘直接射杀黑衣人,就在黑衣人举刀格挡叶尘射出的箭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飞射而出,正中黑衣人的脖子,直接穿透过去,钉在了黑衣人身后的树干上。

黑衣人轰然倒地,砸起了一圈烟尘。

大费周章将他引出来,就这?

就是叶尘那没有纹路的脑子,也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所以,即使黑衣人已死,叶尘也没有着急过去将柳埠解救下来,任由柳埠像个纸鸢一样在风中飘荡。

就在柳埠荡了第七圈的时候,他的人终于找出了埋伏在附近的黑衣人,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黑衣人也不恋战,打不过就跑,瞧见他们不追了,又跑回来继续打,然后又逃跑,又回来,反反复复,戏耍猫儿一般。

若是,他还看不出来那些黑衣人是在拖延时间的话,那他就不是宫辰渊了。

“速战速决。”他吩咐叶尘。

就在他的声音刚落下之际,那些黑衣人反倒认真应战了。

他只带了叶尘与两名护卫,还有十名京兆府的府兵,叶尘的武功倒是不怕,但是那些府兵可就不行了,叶尘又要护着他,又要帮那些府兵的忙,分身乏术,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他一直都琢磨不明白,这些人拖延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算拖个三天,柳埠也死不掉啊?

就算是想拖住他们,然后去京兆府偷证据也偷不到啊,明眼人都知道这么重要的证据又怎会放在京兆府。

直到清华过来禀报,婳儿已经离开野庐回将军府了。

他才明白过来,如此麻烦,如此周折,目标竟是婳儿。

他交代过留在野庐的人,非要事不得打扰婳儿,也不要让婳儿离开野庐,他的人他相信,却忘了婳儿的丫头只听她的,而且婳儿也不会听任何人的。

将他引到城外,又把婳儿引出野庐,想做什么,并不难猜。

哼,真是好计划!

几乎是当时,他就下令格杀勿论,速战速决,就连他也出手了。

该死的是,此时又来了一帮黑衣人,足有十人之多,一对战他才知道,竟是杀了神医的那些杀手。

他惊骇又疑惑,难道两批黑衣人背后的主子是同一人?

三班人马打得敌我难分,若非他和叶尘的武功了得,就凭他带来的那点人,早死三百回了。

就算如此,他也因为行动不便,又正好把手中的剑掷出杀了正要一刀砍死柳埠的黑衣人,导致他手臂上生生挨了一刀。

吊在树上的柳埠更惨,直接连裤子都让人扒了,若非叶尘的动作够快,柳埠险些就被一刀两段,吓得他鬼哭狼嚎的。

然后,穆雨带着人过来。

黑衣人几乎全部身亡,有战死,有自刎,没死的也只是因为伤重昏迷,没能力自尽罢了。

他也顾不得这些,把人留给柳埠收尾,他带着叶尘,穆雨,清华匆匆赶回将军府。

虽然路上就听穆雨禀报了白沄婳的情况,但是,直到见到人,瞧见她活生生地站在那儿,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轻轻柔柔地问:“殿下,你回来啦,一切可还好?”

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连呼吸都才恢复规律。

接过白沄婳递过来的药丸,丢进嘴里,他看着白沄婳,声音轻柔:“婳儿,你怎知,我被人牵制住了?”

白沄婳继续把东西收拾进药箱里:“这并不难猜,事情做得很明显。”

宫辰渊一愣,继而莞尔,他总把婳儿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却忘了她也能独当一面。

白沄婳把最后一样东西放进药箱里,一转头发现宫辰渊定定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脸:“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宫辰渊伸手。

白沄婳不自觉往后一躲。

“别动。”宫辰渊靠了过去,越靠越近,白沄婳也越退越后,直至后背抵在了桌沿,退无可退。

两人之间,几乎贴紧。

四目相对间,白沄婳感觉有什么从心头蔓延至指尖,在四肢百骸绵延流转。

连窗口灌进来的冷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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