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什么？”
张杨一脸好奇的看向程莉，期待着她能有什么高见。
“没，没什么……”
程莉的脸红了又红，扭扭捏捏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把“有本事你冲着我来，放开我女儿”的话说出口。
到最后，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张总，我看这一成的股份，你还是收下吧？”
“真不用！”
张杨再次坚定的表明自己立场。
诚然，“源豆浆”10%的股份，那就是一年至少一亿的分红，谁要是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但相对比于这10%的一个亿，张杨本身持有70%的干股分红，那就是7个亿。
如果再加上100元一斤“豆浆原粉”的超级暴利，那他一年通过“源豆浆”轻松到手的利润至少能有10个亿。
做为一个生意人。
眼光一定要放得长远，切不可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如果张杨真的收下了程莉送来这10%的利润分红，那他丢失掉的，不仅仅是程莉对他的好感和信赖，还有她背后整个团队的信任及忠诚。
甚至包括程雪儿本人，也会觉得自己成为了张杨赚钱的交易筹码……
所以。
张杨绝不能因小失大，他现在无比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坚定道：
“程总，我是基于咱们之间的交情，自愿放弃追求程小姐的。”
“你要是再提送股份的事，那就太不把我张杨当朋友了。”
“那……好吧。”
程莉感动又感激的看着张杨。
“源豆浆”10%的股份，对张杨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小数字。但对她程莉来讲，却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虽然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她宁愿舍弃掉这10%的股份。
但是当张杨以“交情”之名同意她的请求，并且分毫不取时候，她难免有些喜出望外……
“张老板，那我这算欠了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程莉的，你尽管开口，我一定想方设法的做到！”
“嗯。”
放弃程雪儿，张杨的确算是卖给了程莉一个人情。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程莉，张杨也不再纠结，转而问起正事道：
“我上次听宋倩倩说，你们创业团队的根基，主要是在蓉城？”
“是的，当时为了避品正集团的嫌，我刻意把倩倩她们安排在了蓉城历练。而且我还有好几个老姐妹，都在蓉城那边发展得不错……”
“等等！”
程莉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激动的道：
“张老板你的意思，是想把咱们的‘源豆浆’扩展到蓉城那边？”
“恩……”
一谈到生意场上的事，张杨也不对程莉藏着掖着，坦然道：
“不仅仅是‘源豆浆’，我‘张小卤’旗下的卤菜和火锅城想要做成全国连锁，蓉城也是我向外扩张的第一城。”
“所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宋倩倩调到蓉城那边，前期先负责‘源豆浆’的分店，然后顺带帮我做好‘张小卤’卤菜店和火锅城的市场调研……”
“行啊，没问题！”
程莉马上豪爽的答应道：
“反正渝州主城来说，现目前已经开好的7家旗舰店，在商圈市场上差不多也已经饱和了。”
“再给我两天时间，等她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好后，她就可以去蓉城那边拓新市场了……”
张杨作出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捎带把自己打算从“源豆浆”70%的分红权里，拿出1%给宋倩倩当股权激励的事情说了出来。
“啊？”
程莉乍一听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再细细一品，她瞬间明白了过来——敢情自己辛苦培养的这个得力干将，已经成了张杨的红颜知己之一。否则作为自己的直隶下属，张杨凭什么会帮她争取利益？
“这样吧……”
捋清了此间的干系，程莉马上做出一个顺水人情道：
“既然张老板你这么大方，那我程莉也不能那么吝啬。干脆也别1%了，你从70%里拿1%，我从30%里拿1%，咱们直接给她2%的股权分红……”
“也行！”
这一次，张杨并没有拒绝。
在他看来，以宋倩倩独当一面的实力和能力，她值得拿到这2%的股权分红。
咦？
张杨答应得这么爽快？
难道他们两人真的有一腿？
程莉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也没有过于埋怨张杨“挖墙角”，反倒有股莫名的醋意道：
“倩倩这姑娘年轻、漂亮，挺能干的哈？”
“嗯，是挺能干的……”
张杨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和尴尬。
好半晌，程莉这才转移话题，讪讪笑道：
“话说蓉城这座城市挺不错的，距离渝州只有300公里，GDP和渝州一样都排在国内前十，同样是消费力惊人的美食之都。”
“是吧。”
张杨也赶紧接过话题道：
“作为华夏经济的第四极，它们是成渝经济圈的双子星。如果我们的品牌能在那边迅速站稳脚跟，那后面业务再拓展到全国市场的时候，以在蓉城那边的异地开店经验，其它地方基本上就是妥妥的复制粘贴了！”
“没错，我也觉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始展望起蓉城庞大的市场消费环境。
直到程雪儿换了一套漂亮得体的连衣裙，重新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张杨瞟了这姑娘一眼，忍不住就是眼前一亮。
搁以前，程雪儿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不管是形象还是气质，在张杨的一众红颜知己之中都只能算中等偏上，算不上特别拔尖。
但自从他答应程莉，不再招惹程雪儿之后……
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
张杨现在再去看袅袅婷婷的程雪儿，只觉得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咳咳！”
虽然心中突然感觉很不舍，但张杨既然答应了程莉，当即还是歉意的对程雪儿道：
“程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今天不学游泳了吗？”
程雪儿一听，原本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不……不学了。”
张杨又看了一眼满脸希冀的程莉，终究还是狠心道：
“以后也不学了！”
“什么？”
程雪儿一脸失望：
“你这才学会憋气，怎么就不学了呢？”
“呃，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一开始就会游泳……”
此情此景，张杨只有坦诚道：
“我之所以找你学游泳，其实就是故意逗你玩的！”
“哼！你这个坏人，臭不要脸！”
程雪儿虽然是在斥责着张杨，但嘴角却是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哪怕很傻很天真如她，但在换衣服过程里她也想明白了——张杨既然能憋气潜水4分钟，那他绝对不是一个不会游泳的新人。
而他处心积虑的找自己学游泳，其实就是想在水中偷吃自己的豆腐，假装昏迷骗取自己的“人工呼吸”……
这个男人真坏！
但不知为何，程雪儿就是讨厌不起来。
甚至在听到张杨亲口承认他的动机之后，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还想借机凑上身去，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咳咳！”
“可能是我刚刚没有说清楚……”
张杨见程雪儿的表情不太对劲，赶紧掐灭对方爱的火苗道：
“当着程总的面，我必须得说实话。”
“我其实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已经有不止一个女朋友……”
“对不起程小姐，我和程总是战略合伙伙伴，我不应该打你的主意！”
“啊？”
“喔。”
“嗯……”
程雪儿刚刚还熠熠生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下来。
虽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但她还是嘴硬的找补道：
“嘿，你想多了是吧？”
“你以为你追，本小姐就会同意吗？”
“拜托，我在米国可是拒绝过一百多个高富帅追求者的好不好？”
“哼哼，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
“所以哪怕这世界只剩你最后一个男人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
她越是这样说。
张杨心里越有些难受。
很显然，这姑娘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感情。
而自己对她虽然谈不上爱，但喜欢和好感肯定是有的。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程莉，张杨觉得，再这样拖泥带水的也没有任何意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赶紧套上衣服、裤子，朝别墅的庭院外走去。
“喂！”
程雪儿忽然远远的叫住了他：
“你就这样走了？”
“走了！”
张杨落寞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道。
“那你答应我的美食怎么办？”
程雪儿的眼眶中不知觉间已经蓄满了泪水，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有空给你寄快递！”
“行，那记得说话算话！”
程雪儿坚强的说完这句话，默默的呆愣在原地。
待到看到张杨潇洒的走出158号别墅大门，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在程莉的怀中呜咽道：
“妈，我失恋了！”
“这种感觉……”
“真的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