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钱数到手抽筋。
虽然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习惯扫码支付。
但仍然有一部分的中老年人，还是习惯在兜里放现金，用现金支付。
张杨这边的VIP通道还好，90%的人都是扫码支付。
哪怕有人用现金，也是几张十几张的红钞票，很少需要找零。
但苏雯那边的散客通道，很多都是老人、小孩，用现金的比例也要高得多。
关键吧。
他们那边之前很多都是1个1块，2个6块……
或者是两人12，三人18这样的客单价。
昨天加了15块钱一个的鸡腿后，客单价立马就变得五花八门。
苏雯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给他们找零钱。
现在有了陈婷婷的加入，她们两个就可以分工协作——陈婷婷专门负责收银，苏雯专门负责装货。
很快，陈婷婷那里就汇聚起了一大堆钞票。
而她们那边排队的两条长龙，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减少……
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排队的人群终于不再拥挤。陈婷婷看着箱子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大呼一口气：
“过瘾，真的好过瘾！”
“这种鸡爪、鸡腿一个个的卖出去，钞票一张张的收回来的感觉，真的太有成就感了！”
苏雯笑眯眯的。
四天了。
接待顾客的第四天，她终于体验了一把“没那么忙”，中途可以抽空喝杯水的感觉。
张杨呢？
因为有了鸡爪的提前分装，他应对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没有前几天的手忙脚乱了。
当然。
不忙，不代表生意不好。
哪怕现在卤菜还没卖完，但今天的营业额和到店顾客数，都已经再创新高。
系统后台的好评值，也是源源不断的刷新。
特别是刚刚12：08分后，那些来自李品正寿宴上的好评值，简直像是爆表了般一刻都没停下过！
“来自李品正对‘卤鸡爪’的好评值+1!”
“来自李坤对‘卤鸡腿’的好评值+1！”
“来自李品正对‘卤鸡腿’的好评值+1！”
“来自胡云锋对‘卤鸡爪’的好评值+！”
……
张杨数了数，仅仅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后台的好评值就增加了1100多条。
减去现场顾客的反馈，那么差不多有1000条都是寿宴那边提供的。
而且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对卤鸡爪、卤鸡腿分别提供了一条好评值。
看来，给中、高档宴席供货还真是个好办法啊。
不仅17500的营业额里，一次性赚了他14000左右。
而且1000条左右的好评值，又直接可以兑换出50000克，也就是100斤的“千香百味果”！
当真是大赚特赚啊。
张杨正眉开眼笑，这时苏雯凑过身来：“我来接待这边吧，外面有人找你。”
“哦？”
张杨往苏雯指着的地方看去，竟然是前几天送货的那个矮壮中年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的，霍然正是菜市场冻货店的老板娘。
“二位有什么事吗？”张杨打开围档，向不远处的两人走了过去。
“嘿哟，小张老板！”
“你们家的鸡爪，真的是太好太好吃了！”
那个徐娘半老的老板娘，马上卖弄风情的寒暄道：
“现在终于有空了？今天生意还是那么火爆呢！”
“还好吧。”
张杨不冷不热的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很忙的。”
“咳咳……”
“这个送货的是我堂哥。”
老板娘指了指一脸堆笑的矮壮中年人：“他读书少没文化，有时候说话没分寸，还请你多多见谅。”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张杨因为这事“因祸得福”，已经不再计较那么多。
“啊哈哈，小张老板你真是大人有大量！”
老板娘往下扯了扯领口，媚笑着道：“你看一会儿有空没，我单独请你吃个饭。”
“吃饭就免了吧。”
张杨对这女人不感兴趣，更对外面的饭菜不感兴趣。
他唯一还愿意和她交流沟通，无非就是想看看对方在知道自己生意火爆后，愿意给出什么样的底价。
“咱们直来直去，你如果想继续给我供货，中号鸡爪和琵琶鸡腿分别多少钱一件？”
“啊，这……”
老板娘没想到张杨这么直接，条件反射的就问：
“你……你现在在哪里拿的货？拿成多少钱一件？”
问完，她就后悔了。
见张杨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她只能慌忙解释道：“这些冻货的价格是波动的，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固定的价格……”
“那行，如果我现在就要，今天你给我什么价？”
“现在就要的话。”
老板娘和矮壮中年人对视了一眼，纠结犹豫道：“中号鸡爪算你480，琵琶鸡腿你给155？”
“我再给你次机会。”
张杨打了个呵欠，兴致缺缺的道。
“小张老板，你不要着急嘛！”
老板娘忸怩作态道：
“你听我给你说，我们家的货源都是正宗产地。外面可能有比我们更便宜的，但是质量可不敢保证……”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杨不耐烦的道：
“就是你那天给我供的那种中号鸡爪，如果我现在要30件，你给我什么价？”
“30件！这么多？”
老板娘的胸口剧烈起伏，拈着手指假装在那儿计算了半天，最后咬牙道：
“那我最多再优惠8块，给你472一件！”
“这样啊？”
张杨失望的摇摇头，然后拿起手机给卢红薇拨了过去。
“卢姐，今天我要30件鸡爪，50件鸡腿。”
“什，什么？”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卢红薇还是无比震惊的道：
“昨天进的货，又全部卖完了？”
“现在还没，不过今天内卖完应该问题不大。”
张杨实话实说。
然后又不忘问：“你那有货没？没货我可找其它家了啊！”
“有的！有的！”
卢红薇忙不迭的道：“我们专做鸡副、鸭副，这些常见的鸡爪鸡腿肯定是一直有货的。”
“那价格？”
张杨说着，扫了扫一脸紧张的老板娘，还有那个无比懊悔的矮壮中年。
“这两天价格没有波动，还是鸡爪465，鸡腿140……”
卢红薇在那边顿了顿，想起了什么的又道：
“这样吧，看在你这么大量的份上，我每件再给你优惠5块钱，这绝对是市场最最最低的价格了！”
“行，那就这么说好了啊。”
张杨心情不错，5块钱一件，80件又节约了400块钱。
而且以后量越大，节约得越多。
这些，可全都是拜眼前这个矮壮中年所赐啊。
如果不是他那天狗眼看人低，自己说不定就和菜市场这家冻货店长期合作下去了。
好嘛。
现在价格，价格没有优势。
人情，人情也被自己人毁掉。
姿色，人张杨也看不上她的姿色……
那个老板娘自知没有任何机会，终究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边走，还边对身边的矮壮男子厉声呵斥道：
“这工作你别干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