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院长如此厚礼,在下都不知如何回报了,院长放心,等到我这咏梅一诗作成,必定第一个来书院请院长辅正!”
说完,李长辞笑着就将这夜峰图,苍松翠柏图和春梅图收入了储物袋。
算下来,今日来此,共得了五幅法器卷轴。
这个数,在李长辞看来,虽不算多,但至少也达到预期了。
想来,接下来的安危,应是无忧。
而四位院监见此,皆默不作声。
这李长辞,虽说目的还是显而易见,就是图院长那些法器卷轴。
但是,他这如鱼饵的一句绝佳之作,却让他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甚至觉得,欧阳院长将这三幅画卷一并送于李长辞,若是真能让其将成诗作出,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就凭今日那疏影横斜水清浅一句。
如成诗出,必定惊为天人。
再说,那些卷轴是欧阳院长的,院长相送,他们插什么嘴?
之后还能白白见证传世绝章出世。
甚好啊!
欧阳朝闻这时,虽送了五幅卷轴,有些肉疼。
但一想到之后他那春梅图会与李长辞接下来的咏梅诗作一齐流芳后世。
眼中就止不住闪现激动之色。
虽说他已然为了几十载的书院院长,史书之中已然有他欧阳朝闻的名字。
但史书中有,并不代表能在民间流传。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若是今后改朝换代,将史书重写。
仅几十载院长之位,说不定还被一笔带过了。
到时候,最多就是青山学子能从院历中知道他。
这,岂不是白活一生?
想到此,欧阳朝闻看李长辞的眼神,更是火热。
恨不得他就地将这咏梅诗作出。
不过这诗作若是急于求成,反而可能坏事,于是道:“李捕头啊,此番回去,就有劳李捕头将这咏梅诗补全了,若到时候诗成,李捕头来我青山书院的话,我书院必定不会让李捕头白跑一趟!”
要想马儿跑的快,就要让其多吃草。
这道理,欧阳朝闻当然是懂得。
“呵呵,那就多谢欧阳院长了!欧阳院长如此诚意,我李长辞就是日夜不寐,也要为欧阳院长这幅春梅图,作出一首配的上的诗作。”
闻言,欧阳朝闻甚是高兴。
这李长辞,虽说是贪心了点。
但拿了东西,还是会真办事的。
想到之后名满天下的荣光,欧阳朝闻又是双眼微眯,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
而这时,一旁的王阳明见院长陶醉了起来,顿时就干咳了两声。
只道:“哈哈,李捕头啊,院长这三幅卷轴不仅是威能非凡,还是院长为数不多的杰作,如今被李捕头得到,恭喜恭喜啊。”
李长辞见此,笑道:“初到贵书院,诸位前辈就有如此厚礼相赠,此番恩德,我李长辞定是不敢忘记。”
“李捕头言重了,李捕头之前为我书院作的那儒祭小赋一诗,已扬我书院之名,这五幅卷轴,李捕头是当之无愧。”
听言,李长辞心里呵呵一笑。
还得是二舅的老师啊。
这种时候,都没忘那儒祭小赋收录一事。
这是在提醒他,都收了五幅卷轴了,是该同意那儒祭小赋的归属了。
也罢,拿人手软,李长辞随即笑道:“哈哈,这儒祭小赋,本就是为贵书院而作,不知我这拙作,能否达到归书院收录的标准?”
“若是此诗能被贵书院收录,真是我李长辞,莫大的荣幸!”
此话一出,四位院监眼神又是一亮。
这李长辞,拿了五幅卷轴后,终于是松口了。
真是个好小子啊,不仅诗才一绝,这要起好处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要也就罢了,还要的这般斯文。
让他们,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是个人才!
“若李捕头这儒祭小赋都没达到我书院收录的要求,那我青山书院,就是积累千百年,文库也还是空空如也啊,哈哈!李捕头,你放心,这儒祭小赋收录入我青山书院,定然年年都能上我书院青山文录首页,并附上李捕头的大名。”
见李长辞终于同意,王阳明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然若这儒祭小赋被那圣言书院夺取,他青山书院可就真是丢了脸了。
一旁欧阳朝闻这时回过神来,见老王已将事情谈妥,高兴地点了点头。
这结果,他早已是想到。
都收了他五幅画卷了,这点小事,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欧阳朝闻满脑子都是他名噪天下的事。
甚至名号他都想好了,就叫画仙欧阳朝闻。
真是好名字啊!
儒祭小赋就此,归属已定,由青山书院收录。
只不过此时,欧阳若水却是眼神古怪的看向李长辞。
李大哥,之前还说要询问公主殿下才敢定夺的。
怎么现在被父亲随意一说,就只字不提了?
想到之前对方收下父亲的五幅画卷。
欧阳若水突然美目就是一闪。
李大哥......该不会是因为收了父亲五幅卷轴,才同意的吧......
这结果,她不愿相信......
诗词收录,如此高雅之事,李大哥怎么会因为这些法器卷轴而同意?
不过越是想,欧阳若水就觉得好像真的就是这样。
看着李长辞,她那灵动的眸子熠熠生辉。
李大哥,原来是这种人......
诗集收录的事已然谈妥,该拿的东西也都拿了,接下来,李长辞便和众人又是互相吹捧了几句。
便言家中有事,不再多留。
欧阳朝闻见此,也不挽留,就和众人带着李长辞前去马厩取马。
早些回去,就能早点作诗,他还等着对方尽快上门吟诗啊。
到了马厩,王阳明见时候已然不早,便让一旁的杨慕容一并牵马,和李长辞同回清河。
而此刻的杨慕容,表情木讷呆滞。
只手脚颤抖的将马牵出,默默的跟在了李长辞身后。
大外甥,竟然还有诗词。
刚才那一言咏梅小句,他只感惊世骇俗。
此等诗句,若是诗成,必定是咏梅巅峰之作。
想到此,杨慕容不禁心头绞痛。
他不是嫉妒自己这大外甥,而是痛恨这般诗句,他杨慕容怎么就做不出来?!
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
他这清河一哥之位,怕要保不住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