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慕容,则在一旁摇了摇头。
大外甥。
这是飘了啊!
突然有了银子,就大手大脚起来。
此风,不可长。
不过他一想到回家还能吃到这样的酒席。
顿时心中又是有些期待。
希望明天晚上回去,家里还能给他剩一点。
不多时,几名小厮便提着五六个精美食盒和一坛子酒来到了房内。
张妈妈跟在后面,笑道:“公子,您的酒席已经备好了,奴家还用上好的食盒为公子装好,想来就是明日吃也还是新鲜的。”
李长辞看着桌上那几个红木制的精美食盒。
点了点头。
这几个食盒每个有三层,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想来光是这食盒,也是值些银子。
这时那张妈妈又道:“不过这还有一坛女儿红,加上这几个食盒,想来几位公子携带定是不方便,不知公子住在何处,不如让奴家安排人手将这酒席送到府上如何?”
李长辞听言,笑道:“张妈妈不用麻烦了。”
说罢,他拿出一个黄色的精致小袋。
像变戏法般,只往桌上一扬。
这些美酒食盒就瞬间消失不见。
这场景,直接看傻了现场众人。
杨慕容三人虽是见过李长辞之前使用储物袋。
但此刻亲眼见证储物袋的神奇。
则更是令他们动容!
而张妈妈此刻眼中满是震惊。
她在这牡丹居不知接待了多少贵客。
这储物袋,岂能是不知?
这是只有真正的权贵子弟,才有的宝贝啊!
眼前这年轻的公子,虽说口音不像是京都城内的。
但即使是附近郊县,想必也一定是郊县上数一数二的人家。
想到此,那张妈妈神色愈发恭敬,脸色红润的赔笑道:“公子!这一次我牡丹居招待有所不周,望公子不要责怪,下次公子若是再来,奴家定会让公子满意!”
“那就多谢张妈妈了。”
说罢,李长辞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不知张妈妈看这些银子可够?”
那张妈妈见此,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金主!
恭敬的接过银票,张妈妈立即道:“今日公子的花费,本是一百四十两银子,不过莲香此次招待不周。此番奴家做主,这房间的费用,就不让公子付了。只需付一百三十两便是。”
说罢,张妈妈立刻命一名小厮前去将这剩下的银子找回。
待其回来后,张妈妈便将七张十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李长辞只笑着接过,随即几人便跟着张妈妈下了楼。
“几位公子一路走好,欢迎再次来我牡丹居。”
张妈妈来到大堂,立即就朝着李长辞一拜。
眼神中,恭敬之色溢于言表。
果然,不论在哪里。
有钱的都是大爷!
几人笑着回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李捕头?!”
“我没看错吧,这竟是今日那儒祭夺魁的清河县捕头李长辞!”
只见这时。
大堂之内,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李长辞几人望去。
当一些之前观礼过儒祭的人看见李长辞的容貌后。
顿时就激动起来。
“还真是李捕头啊!”
“没想到李捕头也是性情中人,刚刚才在那儒祭夺了魁,就来牡丹居取乐了,哈哈!”
几名在远处见过李长辞模样的宾客。
此时纷纷朝着李长辞打着招呼。
而那些没见过的人,也都面含兴奋的看着李长辞。
他们虽没见过。
但清河县捕头李长辞的大名。
这里是无人不知。
那首望江楼的诗作,几乎在每家青楼都有流传。
现在,那在儒祭上的一句人生无处不青山。
更是让其名声传遍京都。
这牡丹居,在刚在就已流传开李长辞那首儒祭小赋!
“李捕头!”
“李捕头好!”
大厅一众宾客,这时,纷纷朝着他挥手问好。
仿佛是见了名士一般,脸上皆是挂着激动兴奋之色。
李长辞见状,只是笑着点头回应。
这人出名了,的确是一件麻烦事啊哈哈。
而此刻,那张妈妈。
当听闻眼前的年轻男子,竟就是那望江楼见伶人有感的作者后。
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他竟是那清河县捕头,李长辞!
瞬间。
一股极度懊悔的情绪充斥着张妈妈的大脑。
她今日,竟只给李捕头安排了个普通房间。
而且,莲香那丫头还有些怠慢。
天啦!
她都错过了什么!
若是今天这李捕头留下诗作在此地。
那他牡丹居在京都的名声,定是能一飞冲天。
不过,此刻张妈妈看着不远处的李长辞。
却是没有勇气再上去打扰。
今日本就有些怠慢。
莲香还如此待客。
实在不好意思让那李捕头再作诗啊!
想到此,张妈妈顿时心如滴血。
刚赚得那一百三十两银子的好心情。
突然烟消云散。
心中只剩下悔恨。
这时,这些宾客的叫喊声,直接惊动了二楼三楼的一些姑娘。
而那莲香也走出了房门。
见楼下众人对李长辞一口一个李捕头叫着,脸上还甚是热情。
她顿时眼带疑色。
这不解风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认识?
旁边那丫头,想的也同样如此。
随即,两人下了楼,找了个小厮询问了一番。
当得知这人竟然是那望江楼见伶人有感的作者后。
莲香顿时呆滞在原地。
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着远处李长辞几人已然出门离去。
莲香两只漂亮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里面似乎还有颗颗泪珠在打转。
一旁丫鬟见此。
急忙惊道:“小姐,怎么了?!”
而莲香此刻。
心中的悔恨已是涌上心头。
眼中那打转的泪珠,顿时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一边说,泪水一边落。
看的身旁那丫鬟和小厮皆是不知所措。
他们从没见过莲香姑娘哭的如此伤心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那莲香,也不说话。
只委屈的哭泣。
连脸上的胭脂都有些哭花了。
那水仙居的伶人凭那李捕头诗作,已是闻名京兆府。
这是他们这些风尘女子多么羡慕的事啊。
刚才机会就在眼前,她却没有把握住。
只悔,只恨!
张妈妈此时瞧见莲香那模样。
似乎也猜到了缘由。
走过去安慰了两句后。
便叹道:“莲香啊,这都是命,下次若是李捕头再来,切记不可再任性了。”
没有回话。
莲香此刻,已是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