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李长辞一连斩杀了十几名金吾卫。
而这三人,此刻也丧命刀下。
对着头领吸魂之后,他知道埋伏在外的金吾卫此刻已尽数伏诛。
这帮狗东西!
来不及再想。
李长辞赶到屋内。
只见老周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周!”
李长辞扶他坐起。
此刻,老周脸色煞白。
如再不及时救治,恐怕撑不了多久。
“头儿......你来了......我没说......没说......”
老周虚弱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但刚说完,便晕了过去。
四肢还插着小刀。
李长辞也不敢拔出。
唯恐这血会止不住的流。
他看出老周此刻,刀伤倒是次要的。
最主要还是流血过多。
不再犹豫,李长辞抱起老周,出了房门。
牵来马匹后,便将老周扶上。
随即驾马直奔县城而去。
很快,李长辞便带着老周来到城内。
此刻,可能是由于金吾卫出动的原因。
清河四街不像往日那么热闹。
路上的人们大都议论纷纷。
当他们看见一身捕头差服的李长辞骑马奔来时。
大都面带惊喜之色。
“李捕头!”
“是李捕头回来了!”
“金吾卫那帮狗杂种!竟然来我清河县闹事!真是欺我清河县无人!如今李捕头回来了。看他们如何嚣张!”
“李捕头,金吾卫那帮人这会已经围了衙门了!”
......
李长辞载着老周,听见周围人的叫喊。
只点点头。
就朝医馆奔去。
清河县最大的医馆乃是城西西门家开的玉雪堂。
西门家是清河县排名靠前的大户。
其家族产业玉雪堂,分店甚至都开到了京都。
没过多时,李长辞就扶着老周进了玉雪堂的大门。
“李捕头?!”
见李长辞进门,四周来看病的病人一惊。
这是怎么了?
衙门的人怎么来医馆了?
一些人想到之前冲入清河县的金吾卫。
顿时心头一紧。
难道两方人干起来了?
李长辞也不墨迹。
直接带着老周就插了队,奔去后堂。
后方之人当然没一个有意见。
没看李捕头扶的那人身上还插着几把刀吗?
“李捕头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后堂,一个年级约莫五十多岁的白衣老者见来者。
急忙相迎。
如今这李捕头可是县里的风云人物。
今天又听说金吾卫去了县衙。
本就感觉要出事。
没想到这还没多久就把人送到了这里。
“西门大夫,无须多礼了,赶快来看看!”
李长辞将昏迷中的老周平放在诊铺上。
接车伸手进衣口,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用最好的药,若是钱不够回头再补。”
李长辞将银票放于诊桌。
那白衣老者对其拜了拜,也不拖沓。
直接就朝诊床老周而去。
见其四肢各插这一把小刀,心中顿时倒吸口凉气。
这是那金吾卫干的么?
如此残忍,难怪清河县百姓对其没什么好印象。
检查过后,这西门大夫面色凝重道:“李捕头,周捕快是由于失血过多晕过去的,幸好李捕头没有提前拔出这几把利器,如若不然,恐怕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李长辞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还是能救过来的。
“麻烦先生了。”
“李捕头放心,老朽定会竭力相救。”
说罢,西门大夫连忙从后房药柜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后,从中取出了一粒深红色的药丸。
将药丸碾磨成粉散入水中后,便吩咐两名伙计捏住老周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吃下药不久,老周的面色红润了一些。
李长辞见此,心中那颗悬着的心便稍微放下。
“李捕头,周捕快虽然命是保住了,但还需将其四肢上的利器拔出,再加上后续调养,恐怕得在我玉雪堂住上一段时间了。”
“既然如此,西门大夫,那老周就交给你了。”
李长辞见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衙门那边还有点事,我先告辞了。”
西门才见状,也不挽留,只再次让他放心。
他知道金吾卫那些人现在还在衙门。
若是不将此事处理好,那送过来的衙役恐怕会不止这一个。
随后,李长辞将马留在了玉雪堂。
吩咐伙计照料好后。
便在医馆大门外双腿一蹬,直飞屋顶而去。
劲气御足。
身形跃动。
四周众人还没看清。
李长辞的身影便消失在天边。
......
清河衙门。
此刻,大门口,一个个金甲侍卫将衙门差役从衙内押出。
而门外空地上,已站着不少衙门中人。
甚至连那两位九品议丞都包含其中。
在他们周围,一个个披甲持刀的金吾卫煞气森森围着众人。
里外三层。
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站在外面的衙门众人。
脸上愤怒与恐惧的神色交织变幻。
但却没人敢说一句话。
因为这里的金吾卫实在太多了。
远远超过衙门差役。
若是动起手来。
只怕一个照面就会被团灭。
“我乃大齐京兆府七品知县!你们金吾卫凭什么抓我?我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们!!”
此时,衙门内传来范知县那嘶声咆哮的声音。
没多时,他便被一左一右两名金吾卫押了出来。
同时押出的,还有时常伴在他身边的几名跟丁。
“清河衙门,竟敢窝藏逃犯,速速将人交出来,如若不然,全部同罪论处!”
跟着范知县一起出来的那名金甲中年,手中举起一副画像。
画像中那人手持长刀,看起眉眼长相。
竟和李长辞有着八分相似。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你们金吾卫无故搜查我清河衙门,抓我衙门差人,来日我必会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那名金甲中年笑道:“范大人,我金吾卫乃受令抓捕逃犯,这乃是金吾卫职责所在,就算皇上知晓又如何?我等只是依法行事。”
“你......你们这是公报私仇!”
范知县此刻,心里都想哭了。
辞安啊辞安。
你个臭小子啊!
你给我这是惹了多大的麻烦!
惹了麻烦就算了。
自己还跑了。
这锅全让他一个人背了。
随着范知县几人被拿出。
现如今衙门中已无留守之人。
金甲中年没再理会近乎疯狂的范知县。
手举画像,走到空地上那群衙役前,沉声道:“这逃犯如今在哪里?如若不说,我金吾卫可就不留情面了。”
众人一看。
心中惊慌不已。
这画像上,画的分明就是李捕头啊!
这金吾卫来找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