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孟母还是疼孩子的,事实也和许沁想的差不多,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就算是领养的,但是这么乖巧懂事,主要还仰慕自己,付文樱不可能铁石心肠的感受不到。
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最先察觉出来的就是付文樱。
说起来当初还想着让许沁改性,只是看着孟宴臣少有的开心样子,和许沁明显不开窍的样子,付文樱到底是选择了旁观,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顺其自然吧。
没想到当初的想法,还真的应验了,也许其他人还没有感觉,但是付文樱同许沁不是亲母女胜似亲母女,时常一起出去旅游逛街。
在许沁走向大舞台,接受采访之后,付文樱就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对自己的定位,和往常她的表现有了偏差。
要知道,一个一向爸爸妈妈叫的很亲热的人,采访中虽然看上去没有十分着重讲,但是通过一些小事情,总能让人知道,许沁的亲生父母和孟家双亲是很好的朋友,孟家对她和亲女儿一样。
这话没有错,但许沁甚少用孟家养女的身份对外宣传,虽然她也没有否认自己从小在孟家长大。
有时候孟宴臣和许沁的合照,还能看到cp粉的出现,说什么青梅竹马啊之类的,看的出来,评论导向都是有引导性的,这要是没有许沁公司的水军下场,付文樱是不相信的。
原想着是一个人的单恋,没想到还是两个人还是两情相悦。
真是,看走眼了。
也许是因为早就有准备,也或许是因为付文樱本身也有这个想法,当孟宴臣和许沁站在她身前的时候,付文樱居然有一种一切尘埃落定的错觉。
客厅静悄悄的,付文樱许久都没有说话,这一次,两个人是挑着孟爸爸也在的时间,选择了坦白。
相比于付文樱,孟怀瑾还真有点儿惊讶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了看站在一旁颇有些可怜兮兮(脑补)的许沁,还有自家儿子难得的强硬态度,他难得地替两个孩子说了话。
“你不是一直催着宴臣赶紧成家,沁沁还是跟你最亲的人,还担心她嫁出去受欺负,他们两个在一起,应该开心才对。”
孟怀瑾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付文樱就忍不住想发脾气。
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他心里,只有孟宴臣是他儿子,许沁就不是他女儿了?她就知道,这个老孟靠不住!
她瞥了一眼孟怀瑾,随后看向孟宴臣。
“沁沁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吗?”别说孟宴臣是个儿子,不会和自己谈心,就算是个女儿,以付文樱往常的作风,也不会有哪个儿女会跑过去找她谈心。
所以相比较许沁,她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最陌生的。
“妈,当我知道对沁沁感情的时候,我曾经逃避过一段时间,但没有成功,这次相亲的事情,我才发觉自己无法忍受沁沁旁边站着其他男人,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孟宴臣有些乞求的眼神让付文樱心神一动,她稳了稳心态,一旁的许沁见状,看向心情好像不是很差的付文樱。
“妈,你怎么不问问我。”
付文樱瞪了她一眼,“问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不给宴晨机会,他忍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许沁跑过去坐在付文樱旁边,“我就知道,妈你肯定是最懂我的!”
没有人可以忍受许沁的撒娇,包括付文樱,她叹了口气。
“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说起来我当初知道宴晨的心思,但看不透你的,还生怕你们出什么问题,这样的结果说起来也是好的。”
想开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总之都是自己孩子,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态度,付文樱决定不难为自己了。
“正好沁沁回国,不如你们直接把订婚宴办了,沁沁我记得上次咱们去的一个酒店,你还挺喜欢他们的环境的,觉得怎么样。”
“妈妈说好就好。”许沁拉着付文樱,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开始选酒店,定衣服,一旁两个男人被无视彻底。
孟宴臣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沁沁当时说的居然是真的,妈妈说不准会同意他们。
突然之间,他有些羞愧,为自己身为亲生儿子居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两个人订婚的事情,在圈里也就是热议了一阵子,倒是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流出来,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
不说国坤的公司定位,只孟家和付文樱的娘家,别人多少都要给点儿面子。
次年6月,孟宴臣和许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携手走进了被誉为爱情天堂的普罗旺斯。
这里完美符合了许沁十八岁生日时候许下的愿望。
这里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那片花海,有五彩斑斓的郁金香、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有许沁钟爱的薰衣草。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许沁才知道,孟宴臣是真的把自己的喜好记在了心里,哪怕当初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也一直在准备着。
“当时根本不敢想象是自己和你站在这里,我一直以为,把这里当成哥哥的礼物送给你,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孟宴臣揽着许沁面朝花海,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把所有的爱意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婚礼现场布置的如同童话世界一般,精美的古堡被花海包围,显得神秘又浪漫。
白色的拱门上挂满了一串串粉色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们的轻舞。
许沁挽着孟宴臣手走在红毯上,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晚宴上,美食琳琅满目,美酒佳肴让人垂涎欲滴,这一切都是付文樱亲手准备的,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付文樱难得有些伤感,哪怕即使他们结了婚,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生活。
夜幕降临,烟花绽放在空中,孟宴臣抱着许沁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惹来了许沁的大笑。
“干嘛呀,怎么和小狗狗一样蹭来蹭去的。”有点儿痒痒的,许沁往后躲了躲。
孟宴臣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一边把脑袋移了过去。
“都这么久了,还像是做梦一般。”
许沁轻哼一声,“什么意思啊孟宴臣,你在我身边还想着做梦吗!梦里有什么!让你都意犹未尽。”
虽然知道许沁说出这话是为了逗自己,孟宴臣依旧很慌张,他动作迅速的封上那张小嘴。
他不会说,梦里的自己只能看着许沁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管他如何做,许沁都没有回头。梦里的孟宴臣,让他看到了自己孤苦无依的情形。
还好那些只是梦,也只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