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语嫣不置可否。
“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权。”迟语嫣眸光涣散了一瞬，“我只是想说，既然我们的关系注定不会有一个结果，还是看重当下的好。所以，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我希望你也能做到这一点。”
这话说完，顾景年那边久久都没有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顾景年满是讥讽的笑了起来。
“好，好……迟语嫣，这是你说的。”
顾景年挂了电话。
迟语嫣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很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但是迟语嫣很清楚，她不能。
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她视频联系了方薇和方卓锦，将方才接到的神秘电话告知了两人。
视频中，方薇和方卓锦的神色莫测，都没什么起伏。
“这个电话来的很奇怪。”迟语嫣喃喃说着，像是自言自语，“那个人知道我在哪，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还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总感觉，那个人之前一直就在我身边，我应该，也见过他。”
这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自然不会太好。
连带着方薇和方卓锦都有些后背发寒。
方卓锦神色沉沉，“凛秋山庄，那里是联合商会会长常青山的私宅。前些年，我听过一些关于常家人的风言风语。”
闻言，连方薇都来了兴趣：“常家一向低调，自称祖上是贵族出生，在燕城都排得上号的，谁敢说他们家什么风言风语？”
“越是大家族，底下藏污纳垢越多。”方卓锦说着，一向平静清冷的眸光变得锐利几分，“常家早些年多有涉足灰色产业，说句黑白两道通吃都不为过。如今常青山成了常家的当权者，渐渐洗白了不少资产，但上面要是较真起来，他们家还是不经查的。”
迟语嫣和方薇对常家的了解都十分浅显，两人都等着方卓锦的下文。
方卓锦顿了顿，继续道：“你们知道常青山的妻子是谁吗？”
迟语嫣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渐渐有了印象，“是那位——”
“燕城太子党。”方卓锦淡淡开口，“王家大小姐。”
这话一出，视频聊天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纵然方薇和迟语嫣对常家这种低调的首富财阀了解的不多，但是燕城王家还是知晓几分的。
毕竟，这个家族的人可是经常出现在新闻的，王家老爷子更是不同凡响，开/国元/勋级的人物。
纵然方家在这江城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上流社会的代表，在王家跟前也是不够看的。
“王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体弱多病，一直在国外，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常家长子是没办法接班常家基业的。所以关于常青山在外面养小/三和私生子的传言不少。但以常、王两家的势力，这么些年，从未闹出过什么私生子私生女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传言为虚。”
迟语嫣的指尖缓缓收紧。
“常青山是联合商会会长，他主要的势力就在燕城和凤城那边，为什么会在建林市里有一套山庄别产？据我所知，建林不算富饶，方方面面来讲都是乏善可陈……那样一个山庄放在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