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控股内，杜恪一大早来公司找顾景年，然而还没进门，就接到了霍霆燿的电话。
“看到了吗？”霍霆燿的声音很沉，“最新的新闻，关于迟语嫣的。”
杜恪的语调也压下去，走到没人的电梯间，“当然看到了，我这会儿刚到丰年控股，正准备跟景年说一声——”
“我劝你别。”霍霆燿蓦地打断了杜恪的话，“昨天半夜，股市动荡，丰年控股旗下的一个重要软件系统被人攻击，估摸着很快就会传开了。不出意外的话，顾景年这会儿正在忙这件事，迟语嫣的事情，缓一缓吧。”
杜恪瞪大眼睛，“什么？怎么这事我不知道？”
霍霆燿无奈沉声：“都说了是半夜。我跟景年之前合作开发了这个软件，所以我收到的消息肯定早。”
“那，那迟语嫣那边要真出什么事怎么办？”杜恪啧声，“真是多事之秋啊。”
霍霆燿的语调没什么起伏：“迟语嫣出什么事，总有方家姐弟担待着，毕竟他们才是正经的合作伙伴。”
杜恪明白过来。
沉默半晌，杜恪道：“行，我知道了。我今天尽量瞒着他，不让他分心。”
去到顾景年办公室，却不见人，一问何青，才知道顾景年去会议室了。
杜恪在办公室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见到顾景年的身影。
顾景年神色中带着疲惫，看到好友才缓解几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听说你这边出事了，我过来看看。”杜恪轻咳一声，“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就是股价小范围动荡了一下。”顾景年眼眸微垂，唇边溢出几分冷笑，“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杜恪不免好奇：“谁？”
顾景年挑眉，“我让技术部门顺着攻击系统那黑客的ip地址查了一下，苏明轩目前是最大嫌疑。”
“我靠！”杜恪忍不住爆粗口，“他居然还蹦跶呢？不是，那你碾死他，不跟碾死个蚂蚁一样？”
顾景年眉目沉郁：“不急。动他的确容易，但想查出他背后的人来，却要费一番功夫。我想，苏明轩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话音未落，外面何青忽然敲门进来了。
杜恪一阵紧张，还以为何青是要说迟语嫣的事。
没成想何青神色凝重，手里拿着个平板，径直走到了顾景年身侧，低声道：“刚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就直接发到了您的工作邮箱里，我点开一看，是一段录音。”
杜恪蹙眉，凑上去：“什么录音？”
顾景年没有思索，直接当着杜恪的面点开了。
哗啦啦的雨声响起，似乎将人一下子带回了昨晚那个潮湿阴沉的雨夜之中。
里面的话语声缓缓传出，顾景年一点点变了脸色。
“……我一定会让顾景年和迟语嫣付出他们该有的代价！至于你，最好不要做挡路石！”
几乎是录音播放完的一瞬间，杜恪咬着牙飙了句脏：“是苏明轩！一定是他！”
顾景年俊挺的眉眼中满是寒意。
“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