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给迟语嫣安排了急救检查,很快得出了结论。
“迟小姐贫血,再加上过度劳累,怎么能让她去抽血?再多抽几毫升,小命都保不住了。”
床上的女孩安静的躺着,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往日鲜活的气息像是被抽尽了。
顾景年听完医生的话,原本平下去的戾气再度肆虐起来,眼底的杀意汹涌。
站在门口的陈正害怕他,不敢进来。
“顾翰林到底得的什么病?你们还想隐瞒吗?”
顾景年射过去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语气里的杀意再也不刻意抑制。
陈正脸上闪过慌张,他回答不了顾景年的质问。
“好。”
眼前阴婺的人,对着陈正冷笑一声,却毫无笑意,冰冷的更像是摄魂铃。
顾景年没耐心跟他们周旋,不告诉他,他自己查。
就算是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查到底。
“国内的医生看了这么久都没用,你找的什么废物?把那些人都遣散了,我亲自请国外的专家,尽我的孝心。”
顾景年眼底越发阴狠狼厉,向来是浪荡不羁的他,此时的野心,在眼底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来,似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嗜血而出。
看的陈正在一次感受到他的可怕,支支吾吾的拿不准主意。
“这还是,跟顾总商量吧。”
“商量什么?”
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顾翰林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来。
陈正立即抓住了靠山,溜到顾翰林身边,如实答道:“顾少说担心您的身体,想为您请国外的专家来帮您治疗。”
顾翰林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手里拿了一份病例。
“有劳景年费心了,我无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调养的不错,这是医生整理的新的病例,你看看,我不严重。”
顾景年眼底冰冷,拿过病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开看。
上面写着,顾翰林移植了迟语嫣父亲的心脏后,一直都很不稳定,经常出现血管崩裂,供氧不足又大出血的现象。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让迟语嫣一直输血吗?
顾景年眼底的阴婺更浓,晦暗不明,青筋突起的手,死死捏着病例。
“渴……”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他很敏锐的听到了。
顾景年扔下病例,疾步到床边,抑制着情绪,沉声问道:“你怎么样?”
迟语嫣睁眼就看见顾景年的脸,心底的慌乱平息了不少。
她艰难的抿了抿干涩的唇,喉咙干涩的像是被火灼烧过,发音都困难。
顾景年拿过床边的温水,动作轻柔小心的抬起她的头,杯沿抵在她惨白的唇边,一点一点仰起弧度。
水流顺着咽喉流下去,舒缓了不少。
“语嫣,身体好点了吗?”
顾翰林被陈正推着过来,面容和蔼的看着迟语嫣。
她虚弱的点点头,现在周身疲倦,倚在顾景年宽大的怀抱里,说话都无力。
“多亏你了,我才捡回一条老命,还让你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么大的恩情,我顾翰林无以为报,之前说给你的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如果不满意,就改成百分之五吧?”
顾翰林终归是老谋深算的商业精英,嘴上感激不尽,可眼底却看不见情绪浮动。
顾景年毫不客气地讥笑了一声,墨瞳里尽是寒意。
“救命之恩,就拿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是你的命太廉价了,还是顾家的股份不值钱了?”
顾翰林被怼,却没有表露出半分生气,把价格提了一倍。
“百分之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