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爹？”
谭笑笑被气笑了，“我还是你妈呢！”
“你就算是叫我妈，今天尚耀网络，同样在劫难逃！”
说着，她猛地一拽。
里头那人再没阻拦。
房门打开。
谭以致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
淡薄的嘴角处，有着剧烈的抽搐！
“爸！”
谭笑笑见到眼前的父亲，美眸中倏忽一颤。
继而一脸古怪的质疑，“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在哪里不重要。”
谭以致能够注意到一众公司员工的目光注视，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耳光，
他嘴唇颤栗的望着女儿，怒声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是不是要认你这个妈啊？”
“不不不，不用！”
谭笑笑连忙摇头，苦着脸讨好道，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的声音变了腔调，我没听出来！”
哼！
谭以致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然后才调整好心情。
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季耀尚，很是亲和的笑着道，“季少，能进会议室谈谈吗？”
“那就谈谈吧。”
季耀尚眼里再无先前的慌乱。
像是变一个人。
瞥了谭笑笑一眼。
不疾不徐的走进办公室。
龙宣分部的一把手，像是随从般，等到季耀尚走进，才将门合上。
季耀尚走到主位落座，端起赵小敏添过热水的搪瓷缸。
低头抿了一口。
眼眉上挑，看向站在一块的谭家父女，平静的问道，“你们父女俩，是到我公司里面来找茬儿的？”
“是（不是）！”
父女同一时间急着回答，答复却大相径庭。
“爸，你是不是落伍了啊，清火那么火，你都没有下载看看？”
谭笑笑梗着脖子，跟父亲据理力争，“那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难以想象！这样的公司，不取缔，还取缔什么？”
“你们龙宣分部，难不成是吃干饭的，要眼睁睁看着这家伙的不规范公司，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闭嘴，你知道什么？！”
谭以致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女儿的驴脾气。
但着实没有想到，倔到这等程度。
明明已经给过眼神暗示。
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
抓他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出来！
“你什么时候，也有资格插手龙宣分部的主管范畴了？”
“还有，你在清火上才玩了几天？”
“打这APP上架以来，就在我的手机上面，我比你懂得多！”
谭以致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他是眼睁睁看着清火视频质量越来越高，女菩萨衣服越来越少。
他有说什么闲话吗？
没有！
连个屁都没放过！
要不是得到检举，需要过来走个过场。
他连过来都不愿意！
“难不成，清火APP上面那些扭屁股，擦玻璃的视频，都是假的？！那些穿透视裙的，都是在正常拍视频？”
“别家的平台，论坛里面，连个稍微有点尺度的视频，都发不出来，哦，就清火可以？”
谭笑笑眉头紧蹙。
她真没有想到。
父亲居然是这种人。
在替季耀尚这种目无王法的家伙说话。
这还是她打小的精神偶像，曾经向往的那位父亲吗？
“上面的文件里面，没有一条指明不许擦玻璃，也没有指明不许穿稍显性感的衣物，其他的平台，那是他们一刀切，不愿意去操心那些事情。”
“可清火不一样，他是自由的，他是在开创龙国前所未有之格局！”
“我相信，清火的未来，必将是伟光正的，是附和龙国的核心价值，将会让龙国的风采，展示在全世界人民的眼前。”
“清火的未来，就如同这眼前的江北街景，一片明亮！”
谭以致抬手指向窗外，一阵慷慨激昂的振振有词，还添加了一些自己的吹捧。
不巧的是，
尚耀网络所在的楼层并不高。
窗户外，忽然飞过一群乌鸦。
还没有飞走，竟是落在窗户外。
整整一排，大几十只。
谭以致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旋即转头看向季耀尚，苦笑的道，“季少，如果我说乌鸦是祥瑞，您信吗？”
“我当然信。”
季耀尚没犹豫的点头，“乌鸦本来就是益虫，被称为树木医生的啄木鸟才是害虫，只不过碍于乌鸦的羽翼颜色，不讨人喜，被污蔑罢了。”
“从古至今，乌鸦都是益虫，更是有些地区的祥瑞，脾气很好的，就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乌鸦开始掀桌子了。”
谭以致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赔笑道，“季少能理解就好。”
他扭头看向女儿，目光变得凶戾，催促道，“我不知道你跟季少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以前有什么冲突，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季少道歉！”
“要不然，我谭以致，没你这个女儿！”
“爸！”
谭笑笑眼里满是错愕。
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父亲第二次对她发火。
头一次是刚才，
此番更是生气的，
居然以将她逐出家门为威胁。
看着父亲此时眼球缠绕上血丝的怒火姿态。
谭笑笑下意识的心虚。
再怎么英气十足。
在亲生父亲面前，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
咯吱！咯吱！
谭笑笑扭头看向季耀尚，咬牙切齿。
那张殷红的小嘴里面，像是闹起了耗子窝。
目光四顾，看着会议室里的赵小敏等女。
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赵小敏和苏静怡对视一眼。
连忙起身，离开此地。
没有再当看戏的观众。
呼！
谭笑笑吐出一口清气，这才缓步走向季耀尚，咬着牙道，“你早知道我对付不了你，干嘛在外面，还装作那副害怕的样子，玩我？”
季耀尚笑着点头，“对咯！我就喜欢你这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
谭笑笑银牙紧咬，小拳攥紧。
她忽然发现，她以为的她以为，只是她以为。
到头来，她才是那只被戏耍的耗子。
看着季耀尚这只猫，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避让！
想起自己先前当着季耀尚面的骄傲，谭笑笑只感觉自己，要是回了哥谭，蝙蝠侠都不带打她的。
“道歉！”
谭以致催促的声音，逼得恼怒的谭笑笑，不得不低头，不情愿的瓮声瓮气，“对不起。”
“下次别鸡蛋碰石头了，你玩不过我的。”
季耀尚摆了摆手，让谭笑笑离开。
在谭笑笑转身的时候，他伸出手掌。
在那紧身制服下，浑圆的翘臀处，恶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
谭笑笑条件反射的回头，扬起手掌，就要朝着季耀尚脸上抽去。
“谭笑笑，你在干什么？”
谭以致吓得丢了三魂，丧了七魄，连忙上前阻止。
“爸，他捏我屁股！”谭笑笑趁机跟父亲告状，“你不管尚耀网络，总不能不管这个占人便宜的流氓吧？！”
“捏你屁股？”
谭以致眼里的慌张，逐渐的消失，一脸茫然的看向季耀尚，满眼期待的道，“尊嘟假嘟？”
“你说呢？”
季耀尚笑容灿烂的反问。
“我不信！”
谭以致果断的摇头，朝着女儿的肩膀拍了下，“你转过身去，让季少再捏一下，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尊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