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迅速移动到张有才身旁,把了把对方的脉搏,还好并无大碍,对方的身份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尽管看不惯这些小兔崽子骚乱大比,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表达自己看法的实力,甚至于对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这个考核官也要被牵连。对方的家族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但是此时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江浪这一匹“汗血宝马”。张家的人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但张家这一代人并不是饭桶,就连旁系的张有才,也有元气师二阶的实力,且天赋,功法也都是上上之选,但是却被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打败了,并且输的很惨,那么可想而知,能在这般资源匮乏的偏僻之地崛起的江浪天赋该有多强。
眼见人没什么事儿,已经被带走治疗,江浪内心也不自觉的呼了一口气,事实上这次他没有留手,他虽然将回风拂柳掌法练到了三十三掌以上,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掌握,精准的控制自己掌法的威力,所以他是打完以后,凭感觉差不多了,就停止下来要知道,此掌法越到后面,掌力越重,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对方爆死,所幸的是,自己的把控刚刚好,对方只是失血过多昏阙,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比赛赢得了胜利,但江浪也并不好受,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极限,但是连续施展玄级武技消耗也是极大的,差不多消耗了他将近三成的元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向着台阶之下走去,打完这一场他已经晋级到十六强了,并且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实力,相信在下一场比赛之前,没有不开眼的家伙挑战自己,还未走下擂台,便只见得一道人影在擂台前方站立,他想了想,向着侧边横移了两步再往外边走去。拦在前方的白子画顿时懵逼了,他早就想好了,对方要是让他让开,他就是不让,顺便放出狠话和对方顶峰相见,多么具有争议性和格调的结果。但是江浪下来时候挪了两步,他就有点儿尴尬了,自己也横移两步,不,打死自己也不那样做,一点儿也不酷,多么掉逼格的做法,但是要是让自己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在这里站着,他也决不允许,周围人那种异样的眼光,他根本受不了,所以今天,作为这一群身份特殊人群推举的大哥,他和江浪之间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你确实有些实力,但就是下手太狠,习武之人也要保持怜悯之心才会避免出现心魔”白衣飘飘的白子画,配上他那让人感觉到恬静的面容,让此话虽然轻飘飘的,但却让人感到信服,仿佛江浪就是那个坏人,持强凌弱,本来正在行走的江浪听到这话立马停止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本来他不想招惹这些人,但是别人都已经欺负过来了,那他做些回应意思一下,也算表达对对方的尊重,“武者之道,在于处处时时竞争,拳脚不留情,在所难免,武者争斗不涉及生死,都属于正常切磋,下手狠也不知从何说起,我向武之心赤诚,心魔与我如浮云”尽管已对方的观点不一定接受自己的看法,但是江浪觉得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自己的武道之路,不允许别人在这里指指点点。
江浪的话也让周围的人反思起来,武道之路的的确确是一个竞争之路,争资源,争武学,争地盘,不争不抢只会一无所有,“但是张兄弟下手未免太重了些,这是擂台比武,又不是生死之争”白子画的话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但是江浪觉得擂台之上,没有打死打残对方,没有废对方修为,就是一种点到即止,至于受伤,怕受伤别当武者,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出门就好,而且对方说这话太过于“假惺惺”的,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出处,但肯定不是这片区域的,“白兄是同情所有比武人士,还是只在乎自己认识的人”江浪反问了一句,“当然是所有考核之人,非生死之争,获胜名额即可,没必要打的对方重伤,若是落下根子,前途岂不是断绝了”白子画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哈哈哈”江浪放声大笑,白子画不解,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武道之路若是伤了根基,那基本很难走远,这是实情,多少留有暗伤的武者在当前的境界郁郁而终。江浪的笑在他看来是一种无知的体现,自己说的话可谓是句句在理,岂有笑点可言。
大笑过后的江浪摇摇头“你应该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公子哥,在谴责我之前先问问你自己,你到这边考核占有的名额,不也是别人的吗,我只是将一个人打的轻伤,最多只是修养一段时间,你们这群人可以阻碍了别人的进阶道路,我可没你们狠”说完江浪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白子画,然后嗤笑一声越过他,向着自己休息的场地过去。这群人怎么样反正跟他没有关系,江天也通过了考核,只要占的不是他们的名额就行,真正应该生气的是那些淘汰者,尤其是实力最强的几位十五岁的少年,才应该对这几个人恨之入骨,毕竟,进不去繁星学院没有庞大的资源来供给,他们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大部分只能一辈子困在这村子里,年龄小的还可以明年再来,但他们这些十五岁的大龄少年,明年就满足不了入选条件了。
“你,我…”白子画此时有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声来,他不是蠢货,有些话只需点明就能了解个大概,自己这次的做法真的是冒失了,他是其他地区的公子哥,但是在原本的区域并不出彩,平日里喜欢出出风头,耍耍酷的他在自己朋友的劝说下,来到附近的村庄进行考核,果然,他的实力虽说在原本的区域并不出众,但在这里确是大放异彩,他发现自己这几人好像随便就能打到前十,而他又是这其中实力最高的一位。但他又心思单纯,之前没想到还好,江浪这一提醒,他猛然发觉自己阻了别人的路,自己不缺名额,但是不能保证人人都跟自己一样,他顿时觉得站在这里有些羞愧,余光一扫,人群中夹杂着一些人咬牙切齿的面孔,不用想,肯定是这次落选的人。
唉,他叹了口气,不敢再耽搁,慌忙逃离这里,他不敢想象再呆在那里,会有人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这些人吃人的目光,已经让他感到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