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监正听了心里感动,心想他母亲和大哥还是疼君竹和安安的。
就说嘛,到底是亲孙女,亲侄女。
她大侄女赵玉凤问他:“二叔,安安她们母女是不是得了许多赏赐,有没有珠宝首饰。
我不管,你让赵君竹把珠宝都给我。
都是一家子姐妹,她得了诰封,珠宝就应该是我的。
还有徐安安那个小丫头片子,做了县主也得孝敬我这个姨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听的赵监正皱眉。
他想说,就算宫里赏赐了珠宝首饰,那也是安安和君竹的品级才能戴的。
你一个无品无极的人,戴了那是僭越。
这会儿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他这个侄女了。
光想着快些回来告诉家里,这个好消息。被他母亲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忘记打听她们住在哪里了。
老太太见他说不上来,急的拍桌子:“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问清楚。”
“哦哦哦!我这就出去问。”
端玉贵太妃和赵君竹,今日带着安安在王府的马场骑马。
她在进宫之前,骑马射箭也是学过的,而且骑术还不错。
让她骑马打仗不行,打猎还是没有问题。
在宫里这十来年,穿上宫装,戴上华丽的首饰之后,就再也没有怎么骑过马了。
那几年参加秋猎的时候她,也豪情万丈的穿上奇装,骑马在猎场跑过。
每次都是一群宫人、侍卫,跟在后面追着喊着,生怕她摔了,骑过两次就觉得没意思。
王府的后花园一侧,有块很大的空地,被整理出来,做了秦王日常骑马习武的地方。
今日她心血来潮,邀请了赵君竹和她一起,带着安安来骑马。
她自己选了一匹红棕马,赵君竹选了一匹青色的马,两个人都身穿骑装。
端玉贵太妃抓住马鞍,一只脚踏上马蹬,一个翻身利落的坐到马背上了。
赵君竹看了她一眼,也不遑多让。和她的动作如出一辙,翻身上马了。
端玉贵太妃手握马鞭,端坐在马背上,见到赵君竹上马的动作,眉头一挑:“看样子,你骑术还不错,比试一下?”
赵君竹坐稳之后,回应她:“比不的娘娘,我也就是刚刚会骑而已。
娘娘要比试我可以奉陪,先说好了,你可得让着我些,别让我输的太难看。”
她骑马还是在西北旅游时,跟当地的牧民学的,最多算个新手。
来到大夏这么多年,再没摸过缰绳,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骑了。
“本宫也多年没有骑过了,今日就当是练习了。
等骑术练好了, 咋们可以骑马去城外郊游踏青,还可以去北地大草原跑马。”
赵君竹来到这里,一直就在京城这块地方打转,连城外都没有去过。
听说能出去旅游,心生向往。
看来得好好练练骑术才行。
这古代出门的交通工具,除了坐马车就是骑马,她对这里的路和马车,不抱任何希望。
好一点的官道,也不过是相对平坦的土路。
马车的轮子还是木头,也没有避震。连着坐几天马车能将人坐散架。有时还不如骑马。
“驾!”
两人同时一夹马腹,飞驰出去。
一开始还是并驾齐驱,两圈下来,端玉贵太妃慢慢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和马磨合的也越来越好,渐渐地就将赵君竹,甩到身后去了。
赵君竹在后面奋力追赶,耳边的风声呼啸而归,有一种豪迈激荡在心中。
所有的压抑和憋屈在这一刻都一扫而光。
两人跑了五、六圈,才渐渐放慢速度。
安安在思雨和王府马师的陪伴下,选了一匹小母马。骑在上面,正被马师牵着慢慢的遛圈。
赵君竹没有打算将安安,养成古代的大家闺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将来只会在后院相夫教子。
现在她们母女,也算是大夏拥有最顶级资源的人了。
想学什么,都可以请明名师教导,这在之前她想都不敢想的。机会难得。
她们骑马骑得兴高采烈。
赵家老太太带着赵监正夫妻,和老大一家子到了王府大门口。
王府门口的侍卫,见这么多人围上来,上前就要赶人。
赵家大伯母在家厉害,却是个只敢窝里横的。
见到挎着腰刀的王府侍卫向她们走来,吓得直往后躲。
赵老太心中暗骂,没用的东西。
自己恬着笑脸上前对那侍卫说:“这位侍卫小哥,我们是宜安县主的家人。今日是来见宜安郡主的。
麻烦小哥去通报一声,就说她太外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来了,请她来见见我们。”
那侍卫狐疑的看她一眼。他只知道宜安县主和赵恭人一直住在王府,从来没听说过她的家人。
看这老太太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怕万一真的是宜安县主的家人,赶走他们不好交待。
那侍卫朝他们点点头:“你们先等着吧,我让人去通传。”
赵老太见那侍卫就让他们在门外等着,没有请她们进去。顿时心生不满,但又不敢得罪那侍卫。
满腔怒火正没有地方发的时候,见赵君竹的母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不知在想什么。
眼一瞪对着她就骂起来了:“整天就知道哭丧着脸,晦不晦气!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女儿都笼络不住。”
赵监正见她母亲又开始找她夫人麻烦了,想上前制止。
想到的他母亲那作起来,就地动山摇的性子,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
这里是王府门口,万一闹起来了,得罪了王妃就不好了。
他抬脚挪了几步,站到他夫人面前,挡住了他母亲的视线。赵老太太见他这样更来气。
厉声问他:“怎么?怕你老娘我吃了她啊!你个不孝的玩意儿,成天就知道护着她,惹你老娘生气。”
他大哥听到,立马摆出一副长兄为父的样子。
“老二,不是做哥哥的说你,母亲爱唠叨就让她唠叨两句,又不会缺块肉。
哪家做儿媳妇的不被婆婆管教,你怎么能为了女人忤逆母亲呢。
你忘了我们从小没有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供你读书,你才今天的吗。”
这种话他从考上进士那天起,他大哥就一直在他面前说,他从来没有哪一回,像今天这样反感过。
他刚要反驳他大哥两句,就见一辆马车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
徐闻和他的母亲从里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