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凤鸾宫请安。
等到众位嫔妃都到齐的以后,大家一起给皇后行礼的时候,虞美人行完礼之后在就华丽丽地晕倒了。
皇后娘娘命宫人把她抬到凤鸾宫偏殿,并吩咐宫人请来了太医,来了三位。
三位一一上前把过脉,三人众口一词地表示虞美人怀孕了。
留下来看热闹的后宫众女人有听到,瞬间炸了锅。
这后宫多久没有给嫔妃传来喜讯。
原本大家都一样,一年都见不了皇上几面。
现在突然来了个虞美人有孕了。
众人心思各异。有的在心里画小人诅咒她,有的在想既然她能怀孕,是不是我们也有机会。
惠妃见皇后宣太医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事情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待到三位太医一致诊断虞美人是怀孕时,心里就开启了狂风暴雨模式。
玉贵妃看她面上依旧是那副清雅如莲的样子,细看她就发现她在极力忍着,眼里冒着火,面部肌肉僵硬,手在袖子里死死地攥着帕子。
【贱人,这个贱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好巧不巧偏要跑到皇后这里来晕倒】。
玉贵妃到她心里的愤怒,只觉的痛快。
贱人,总觉的全天下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能够躲在暗地里操控别人的人生。终有反噬的时候。
又想到梦里冷宫里经历的种种,恨意更甚了。
看了还在昏迷中的虞美人一眼,希望你别太让我失望。
皇后娘娘无心理会这些女人,询问了太医,得知大人和腹中胎儿都无碍后,就让人去告诉皇上和太后那里了。
皇上那边刚下早朝,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人议事,一时脱不开身,派了安公公过来问候。
事实上皇上刚听说的时候还有些懵,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临幸过虞美人。
还是安公公帮他回忆了一下御花园金风阁的那夜。
安公公到的时候,虞美人也刚好醒来。
只见她悠悠睁开眼睛,虚弱无力地问身边的宫女:“我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目露惊喜;“娘娘,你总算醒了,你在凤鸾宫晕倒了,皇后娘娘刚选了太医来看过,太医说娘娘有喜了。”
虞美人这才看到皇后还在,忙挣扎着要起身:“快快扶我起来。”
身边的宫女作势要上前扶她,皇后发话了:“好了,你且先躺着吧,腹中龙胎要紧。”
安公公也赶紧上前笑成一朵菊花:“恭喜虞美人,皇上在诸位大人议事,一时走不开,派老奴来给美人送些补品。”
“虞美人你安心养胎,皇上说得空了会来看你,老奴还要去回禀皇上,就先告辞了。”
又对皇后说:“娘娘,皇上说后宫子嗣不丰,虞美人这一胎还请娘娘上些心。”
皇后面色如常:“请皇上放心,本宫会留意的。”
安公公那样的人精怎么会听不明白,皇后的意思她最多就是面子情,保证大面上不出差错,其它再多的承诺就没有了。
安公公讪笑着,留下带来的赏赐就告辞走了。
玉贵妃怜悯地看着皇后,心里腹诽:皇后也挺不容易的,渣男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她不但不能生气还得负责安胎。
皇后不经意间看到玉贵妃的看她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玉贵妃什么意思,一脸怜悯地看着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爱皇上,就算这阖宫的女人都大了肚子,本宫也不会在意,本宫只要现在是皇后,以后是太后就行。】
玉贵妃只能说一句:皇后,有志气。
安公公前脚离开,后脚太后身边的花嬷嬷就代表太后来了。
也是问候了几句留下些补品。
玉贵妃看着花嬷嬷若有所思,上次从花嬷嬷那里听来的大瓜,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查证出来。这个老货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知道的辛秘应该不少,或许看她从她那里入手。
花嬷嬷传达完太后的话就告辞了,临走还在不忘心里腹诽【虞美人还真当自己怀了龙胎就成香饽饽了,别说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
就是已经出生的那几位皇子,除了和自己有血缘最深的五皇子,其他两位太后也没当多大回事,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玉贵妃早就知道,太后看着对后宫的皇子公主一副慈爱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多上心。原来人家只喜欢自己外甥女生的。
这母子俩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通过联姻世家贵女,让贵女背后的家族支持他夺得大位,让他表妹(外甥女)躲在后面捡现成的不说。掌握了权力之后,还想要灭掉这些世家。
把别人都当傻子。
虞美人在后宫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坐着步辇,带着皇上、太后、皇后的赏赐回到了玉澜宫偏殿。
其实她是想留在凤鸾宫偏殿养胎的,刚跟皇后开了口,皇后就以宫务繁忙,还有大皇子要照顾拒绝了。
想到惠妃隐藏的这么深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朝她下手。
看了一出大戏,吃了几个瓜的玉贵妃回到重华宫,换上起居服,喝了口热茶,紫衣就拿了消息来给她。
看完之后,看完之后玉贵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边关危机解除,镇宁侯府暂时不会有事。
虽然心里知道凭着哥哥们的能力,只要掌握了先机就能解决,但还是怕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
真的收到消息后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
接下来再慢慢筹谋,见招拆招,凭着父兄么们的智慧,北地的十万大军,和她的金手指这开局也不是太差。
她这一片阳光,御书房却却是狂风暴雨。
伺候的小太监都被打发出去了,红人安公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把自己快缩成鹌鹑了。
皇上一脸阴霾盯着跪在地上的郭序:“吴大勇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郭序承受着来自帝王的威压,额头豆大的汗珠往外冒:“禀皇上,微臣原本是打算出了北地就把他给做了,以免押解回京后他胡乱攀咬。”
随着还看了皇上一眼,又快速低下头:“谁知刚出北地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劫走了。”
皇上面色不变:“呵,被人劫走了。”
说完顺手抄起一个砚台砸了下去:“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差事办砸了不说,你们去这么多人,看个人都看不住,是不是朕平时对你们太宽容了。”
砚台砸到地上蹦起来的碎片把郭序的脸割了一道口子,血流出来。
郭序不敢去擦,俯身在地:“是微臣失职,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