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上公交车的婉婉突然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她一手拿着坏掉的背包,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您好,请问您是?”
“裴小姐,才离开就不认识我了?”
额,怎么又是那个白家的魔鬼?!她也不敢怠慢,只能耐着性子回复道“哦呵呵,绝对不是,这不是在公交车站,没注意看嘛,这个,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在医院侧边门口等我,我的确有事找你。”
“哦,好的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婉婉拿着手机看着导航向医院的侧门走过去,徐凯刚好把盒子送到了客户指定地址从医院侧门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向他走过来的婉婉。
“她怎么在这里?”徐凯目不转睛的盯着婉婉。”这是一个好机会,先试试看她对这个世界的想法,如果她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她所喜欢的世界。”
婉婉正低着头看着手机导航,这里差不多应该就是医院侧门了吧。忽然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人站在她前面,她立刻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双狡黠而灵动的大眼睛看向她。
“姐姐。”
嗯?这带着鸭舌帽的小男生是要问路吗?咦,这男孩子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她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并未找到相关信息啊。
“额,弟弟,你是迷路了吗?”
“姐姐,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我手机刚刚不见了,你帮我拨个号码就行……”
谁能抵挡小奶狗的请求呢?婉婉立刻退出导航页面,打开拨打电话的界面。
“姐姐,我的号码是13……”
“嗯,好的,我来拨打一下”婉婉将手机贴在耳朵前,看看电话是否打通了。忽然在对面男生的口袋里,响起了音乐。婉婉疑惑的将手机放下,看着他。
“哎呀,被发现了,其实……”对面的男生咬了咬嘴唇,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人家对姐姐一见钟情了,想找姐姐要个手机号码嘛……”
撒娇犯规啊!尤其是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撒娇会要人命的!但是,停住!现在跟姐拉扯不清的男人好像有好几个了,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哪是那些虎豹豺狼的对手,还是就此打住,命运的齿轮从此刻就由她亲手按停吧。
“额,谢谢你的喜欢呀。那个弟弟,姐姐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婉婉挥挥手忙不迭的向侧门里面跑去。
“哎,姐姐,我叫徐凯,回头我加你好友呀!”
徐凯?!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名字?还是在哪听过?在哪呢?前几世中好像并没有和这个名字的人有什么接触吧?
婉婉一边思索着,一边向里面快步走着,想着回头再看一眼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就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
“慌慌张张的在躲什么呢?”
头上那冷冰冰的声音不是白纪舒是谁?!
婉婉回过头来,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换了一套衣服,和那天来吃饭的竟然是同一套卫衣。婉婉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白纪舒一把搂住,整个公主抱起来。
“啊!”婉婉惊呼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看你刚刚那样,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我这样岂不是能帮你解决问题?”耳边传来的低语声让她瞬间反应过来,也好,如果被刚刚的小奶狗看见,那必定会引起误会,这样一来那个小奶狗应该就会失望放弃,这样两人之间就不必产生关联,实在完美!
虽然有点惊讶于白纪舒的洞察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观出异样,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解决办法,唉,聪明人做事就是一步观三步,让人着实羡慕。
很快,白纪舒就抱着她来到侧门的马路边上,路边停着一辆蓝色的牛莎拉蒂,从车里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他连忙跑到车后方拉开门。待两人进入车之后,又绕回前面,坐在驾驶座。
“少爷,今晚回老宅还是莲苑?”前座的男人目不斜视的问道,仿佛车上只依旧只有白纪舒一人。
“莲苑”白纪舒看着婉婉的脸,缓缓说出。
“白……白医生,那个我今晚还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呢,到这个点了,我再不去不太好吧。”婉婉有些促狭的说道,这上了车才发现豪车的内部空间好像也不大,逼仄的很,空调效果也不太好,通风也不行,感觉气温怎么那么高,都让人无法呼吸呢?
“可是你的肌肉告诉我你今晚并没有约朋友,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那么会撒谎呢。”白纪舒竟然向她伸出了手,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擦而过。
一瞬间,帧婉的脑子好像不好使了,要不是见他微微皱眉抽出白色丝绢擦了擦手,她都要以为白纪舒在撩拨她!
天呐!这魔鬼披着天使的外皮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原剧情中有介绍了他的生平,他的父亲白家家主四处游历时,救了她的母亲。当时她的母亲被下属背叛身中剧毒无人能解,五感尽失。而白家家主竟然和此毒卯上了劲,将女子接回白家悉心救治,女子先是恢复了听力,接着恢复了触觉和味觉,最后恢复了视觉。就在最后的痛觉中,却始终不见好。白家家主想尽种种,才发现此痛觉需要情解,于是让此女子爱上自己,再与她说明真相,自己毕生所追求的不过是治天下病,了天下毒。所举本意是为了帮女子解毒而已,而那时他的母亲已经怀上白家家主的血肉。
女子连连发出三声“好好好”之后连夜逃离白家,重回闇毒家族,利用雷霆手段重登首位。之后八个月白纪舒出世,从他出世那一刻,就被迫要接受了闇毒家族首领与世代救人为责任的白家天才的爱恨情仇。
从喝母乳期间,就开始喝下各种毒药,待他三岁时就已然成为顶尖百毒不侵之人,而他的血成了剧毒之首,而心头血却又可解世间百毒。
而他的那些以毒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从小耳濡目染,由他的母亲亲手调教出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看似残酷似炼狱一般的折磨,都是他八岁前母亲用在他身上的点点滴滴。
十岁时,因闇毒家族所树敌众多,而被众宗门、家族围剿之。他的母亲临终前告诉了他的身世,并将自己所有的财富都交予他。十岁时的他从暗道逃离,历经辗转终于来到了白家。此时白家家主已然成婚多年,膝下却一直无子无女,对于寻亲而来的白纪舒自然是心存怜爱,于是对他悉心照拂,又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他。
看上去一切都完美无瑕,皆大欢喜。
但在暗地里,伪装的小白兔撕开兔皮,光影之下那是一头嗜血成性的怪兽。虐待战俘,用重伤之人做实验、炼毒、炼蛊无恶不作。白天救了多少人,施了多少针,夜晚就要杀多少人来弥补内心的空虚。天才与天才诞生的孩子又岂是庸才之辈,即便如此,一晃十来年,竟无一人能堪破他的真实性格。
一直到后面遇到魔女,魔女看见他虐杀战俘之时,不仅没有惊慌,还微笑鼓鼓掌,慵懒的开口道“还是太仁慈了,对待敌人还得再凶一点哦。”让他感觉到阴暗的自己终于可以呼吸这天地之间的空气。从此便缠上了魔女。一开始魔女对待他也充满了兴趣,但后来知晓他是白家家主之子后,便不再与他交颈沉沦,这让爱而不得之人怎么能不疯癫,最后抽尽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精血,炼成了世间唯一的毒药——嗌毒,亦是爱而不得如饮世间最毒。
为啥这些婉婉能记得这么清楚呢?唉,还不是那本书中大段笔墨描写了魔女是怎么白纪舒进行的极限拉扯画面嘛!记得当时她来评论了放开魔女,让我来!这种疯批人设多带感啊!
好嘛好嘛,现在真到她来面对疾风了,直接面对和在作为观众那真真不一样啊!婉婉认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是疯子,还是一个天才疯子。少惹为妙,能躲则躲啊!
车内两人一直相望无言,婉婉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才能离开白纪舒,这时明显感受到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汽车缓缓开进入一个比较苏州林园风格的院落。从大门进入后,就是一大片的荷花池,荷花池之上架着一座石桥,小车缓缓从石桥上开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阁楼前。
司机将车停好后,又快速跨步过来给白纪舒开了车门 ,白纪舒不等婉婉反应,又一把抱起她,向阁楼里面走去。
“那个白……白医生,您这一路走着也累了,要不,我自己下来走着?”婉婉卑微的看着白纪舒小声说道。
“不用,你不重。”
婉婉实在没辙了,只能耷着脑袋,双眼放空任由白纪舒抱着他穿过走廊,进入阁楼。
阁楼上方有一个漂亮的门牌,写着“莲苑”二字,门一打开,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让婉婉忍不住咳了两声。待她停止咳嗽,她感受到白纪舒终于将她放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中。
刚刚在她咳嗽之时,他顺手搭上了她的筋脉,在他还未恢复记忆之时,只觉此女身体体质殊异,因此对她产生了三分兴趣。现在他已然恢复了记忆,立刻明白了这种异样原因,这株黑心莲这一世竟然是一具极品炉鼎体质,准确来说已经不是极品,而是神品炉鼎体质。而她的体内已然存在成份众多,这些在她身体内不断滋养的灵力与妖丹,越发的精炼纯粹,这每一丝一缕的气息都在告诉他,与黑心莲关系匪浅的男人不在少数,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疯病又要发作了。
越是疯狂炙热,外表越是一层浮冰,将他快要爆发灼伤一切的内心努力严守住。
不知道为什么,婉婉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纪舒,但第六感总觉得这个男人好似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于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不敢随意乱动。
忽然,白纪舒从身后的医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随意抽出一根,一把抓住婉婉的脚踝,对准其中的一个穴位刺了下去。
“白!白医生!您这是做什么?”帧婉害怕的向后躲去,但力量悬殊,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白纪舒的手掌。
“既然别人可以,我亦可以!”随着银针的一点点刺入,突然而来的眩晕感,仿佛有一整喝了整瓶白酒的醉熏感从头顶向四肢百骸流去,但更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与酥麻灼热感从心底往头顶涌去,又从头顶向身体各个部分流淌去。
“不行了,太晕了,好想吐……”婉婉已经开始神智不清起来,眼睛一闭就向后倒去。白纪舒担心黑心莲会撞伤自己的头,连忙松开他抓着脚踝的手去拦她的脖子。在碰撞中,别在发间的簪子掉落在地,同一时间,婉婉忽然睁开双眼,伸出手拉住白纪舒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坐在他的腰间。
两人四目相望,只见那个妖艳无双的女子,长发散落,更添三分妩媚,让人移不开眼。她缓缓的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蔑的嗤笑的一声“甜甜,在本尊前使坏可不行哟,会被吃掉的哦。”
白纪舒一瞬间耳鸣万千,心脏如火山爆发一般,层层熔浆将他掩埋。
是谁?真的是那个黑心莲吗?
“你究竟是谁?”白纪舒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微。
“呵。”女子伏倒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纤纤玉手握住他的手腕,移到自己的口边,舌头微伸,便吮吸住他的食指,轻轻在唇齿中咬舐着。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忍耐不住千万年的眷恋夹杂着爱与恨的欲念,白纪舒翻身一把将女子按压在自己的身下,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红唇,但毫无经验可言的他如同求乳汁般的小兽一般,唯懂得粗暴的汲取,带着浓郁的药味的舌头在另一个柔软滑嫩的唇齿间横冲直撞,让香甜的云津顺着女子的口角边流出。
白纪舒不会给这些香甜的云津溜走的机会,他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向下轻吻舔舐着,不知不觉中,两人身上都沁出丝丝汗珠,欲动而情动,情动而心动。
“喊我的名字……求你……”白纪舒对着耳鬓厮磨的婉婉,哀求道。
“唔……呵……还是和以前一样,坏小子……唔……白……白甜……甜甜……嗯……”破碎的言语不断从她的口中溢出,咿呀不成章节。
白纪舒仿佛得到某种信号一般,在一片烟花中绽放了自我,烛火将两人紧紧相拥的剪影投射在不远的雕花木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