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一群人刚进入虎牢关就看到城防军在盘查来往的过客,很仔细,感觉像是最近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喂,你们下马。”城防军的统领看到苏离一群人在虎牢关前躇足观望。于是上前喊道。
“下马”苏离说了一声,一群人都下了马,都是军人,知道对方是职责所在,没有必要难为别人,在沙场上的汉子,彼此更加懂得尊重对方。
“你们这一看就不像是商旅呀,可有通关文牒”看到对方很配合,城防军统领客气的问道。
'给,”苏鹰上前递上一块牌子。
“原来是定武军,都是自家兄弟,里面请。”城防军看了看牌子,确认后还给了苏鹰。
“兄弟,这样严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苏离问道。
“不瞒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昨天刚接到的命令,严查过往的可疑人员,你看那!”城防军指了指旁边的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和城防军的装备和服饰完全不一样,他们都是银盔银甲,手里拿的也不是战场上的勾戟,而是长枪。胯下清一色的白马。
“白马银枪,那是聂府亲卫,”苏离认出了这支队伍。他以前在这里的时候见过,这亲卫是由聂怀仁亲自带领的,是他的王牌。
“亲卫都上街巡视了,看来只是真的出了大乱子了。”苏鹰低声道。
“走,去聂府”苏离也感觉到了,事态可能有些严重,他不想有片刻的耽搁。
“你们最好还是把马牵到前面的驿馆,不然可能会有麻烦。’看到苏离一群人又准备上马,城防军统领好心劝说道。
“事急从权,顾不了那么多了。走。”苏离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哎,又是一个倒霉蛋!”统领无奈的摇头,这年头上马愣头青都有,都好言相劝了,还是不听。
“站住,你等何人,敢在虎牢关大道上,骑马过街!”一杆银枪插在苏离马身的前面,刚刚要是他不及时的勒马,他人和马都的被这银枪一字贯穿。
马路中间的银枪之上,站着一个银盔银甲的女子。她和银枪天然一体,银枪上的白色枪毫和女子的白色披风,随风飘摆,很美的一幅画。
“莫言,是我呀,”苏离一个滑溜就下了马,嬉皮笑脸的道,刚刚还是一副遇事不急,行事果断的少帅,立马就成了一个纨绔的公子哥。
“呦,这不是苏大将军的公子哥,苏离苏将军吗?”
“哪有什么苏离苏将军,我就是来看看伯父的,走亲访友来的,”苏离赔笑道。
"那可不敢烦劳大将军那么远走这一趟,”
'不远,不远,应该的,应该的,“苏离的笑越加的讨好。
烟云十八骑,基本都是看着这个少帅长大的,他在军中那也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以前是禁军的左统领也是统领过上万人的部队,何等威风凛凛。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模样,
他们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在外面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少帅留一点面子。
“既然不远,那这几年怎么没有见你来过?”聂莫言有些生气,
自从他们五年前订婚以后,他就没有来过,原本第二年就要成婚的他们,被北方战事一拖在拖。
苏家不急,自己父亲也不急,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不急,但是久了以后就开始有流言,说是自己太凶,苏离不愿,所以借战事为由,想悔婚。
她堂堂的聂府千金,要文有武,要武也有武的,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莫言呀,不是我不想来看你和伯父,只是一直以来鞑靼都在蠢蠢欲动,加上朝廷的关系,你懂得。”苏离跑过去,好言相劝的把聂莫言从那长枪上拉了下来。
“你随我来吧,父亲在等你们。”聂莫言也不好在大街上和苏离谈论这些。
“好勒,走,这就走,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岳丈大人了,”苏离牵着马慢慢的跟在聂莫言身后、
对于苏离那句岳丈大人,聂莫言也没有说什么。
“莫言,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虎牢关在戒严。”苏离看着来来往往的巡逻军士问道。
“进来了几只老鼠。”聂莫言瞥了一眼苏离道。
应该不是说自己,苏离安慰自己道。她看自己的眼神只是她太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多看了几眼。绝对是这样的。
“小姐,老爷请你们去书房,”刚到聂府门口,就有一个下人禀告道。
去书房,不是去大堂,这虽然是没有把苏离当外人,但是却说明真的出了大事。
聂怀仁的书房,那是真的称得上是书房,满架子的书。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苏离走进书房,看到一个坐在茶几旁看书的男子行礼道。
“苏离来了呀。做。”聂怀仁指了指茶几对面的凳子道,
“谢,岳丈大人。”苏离恭恭敬敬的坐在对面。聂莫言没有走进去,她就抱手斜靠门口。
“我这里可没有酒,来喝杯茶吧,”聂怀仁把泡好的茶递给了苏离。
“小婿以茶代酒,敬您。”苏离双手接过茶水。
“你个臭小子,几年不见,跟我也来这一套了。你父亲怎么样了。身体还行吧。”聂怀仁笑着关心道。
“小婿代家父谢过岳丈关心。”
“切,假模假式,看着累的慌,你们聊。我去巡街。”聂莫言觉得自己要是在这里看他这样,会忍不住动手。
“哈哈哈,你不必这样,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就怎么样,你在家如何在这里也如何,这也是你的家。”聂怀仁也被他这副样式逗乐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苏离本来认为聂怀仁是个儒将,自己谦虚谨慎,文质彬彬会加分,没有想到出糗了。
“刚刚听莫言说这城内出现了几只老鼠?”苏离想喝酒,茶真不适合他。
“是的。有那么几只,”聂怀仁喝了一口茶道。
“难道他们以为能在虎牢关闹出什么幺蛾子?”苏离不认为聂怀仁这样的人,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虎牢关是别人能轻易动摇的。
“这倒未必,你太小看了这群人。”聂怀仁吹了吹嘴边的茶水,慢慢的细品。
“难道他们做了什么让岳丈大人都棘手的事情?“苏离看着聂怀仁惊讶的道。
“你可知道,你那位小兄弟在江南被人带军截杀?”聂怀仁还是不紧不慢的道。
“军队?”苏离有些惊讶。
“是的,虎牢关的城防军。”
“什么!”这下苏离坐不住了,军队参与进去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但是是聂家的兵是他意料之外。
“所以呀,这几只老鼠,必须抓出来。”
“岳丈,那我应该怎么做。”苏离知道他的智商在这老人的面前可以忽略,所以直接问做法才是最明智的。
'你知道你父亲为啥叫你带烟云十八骑去内地吗?”
“是去寻人”苏离如实的回答,
“不,你不用去找他,他已经快来了,”聂怀仁摇头道。
“那我还去中原吗?”
“去,当然去,你的去杀人,跟在他的后面,杀光阻挡他任何人。”一个面目慈祥的儒将,笑的很和煦。这就是聂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