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南与苗疆交界处,这里大山耸立,森林茂密,很多毒虫蚊蚁。人之罕见,少有炊烟。
林深之中,一条大蛇正在快速的移动,周围的鸟兽被惊起一大片,就像是狼如羊群,四散而逃,只是这条蛇却没有任何的停留,一路向南。
“小黑,辛苦了,等甩掉了这群烦人的家伙,我给你好吃的。”蛇头上一身彩服装,戴满银饰品的姑娘轻柔的抚摸着大蛇的头道。
钟秀秀自从给唐锦之种下了情蛊后就悄然离开了。
不是她不想和唐锦之一起,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男人。
但是她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起,不然遭遇雷霆之灾,她们就真的只能共赴黄泉了。
好在在和川南之地,毒虫鸟兽还是比较多的,她依靠驱兽赶走了不少,但是追她的人却比这大山里的蚊子还烦。一直不断。
找了一个好男人是不假,但是这个男人的麻烦也太多了。这次离开他一个月,她就被追杀了几十次,这些人显然不是要她的命,只是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点什么。
不然要是真的义无反顾的杀她,即便是有小黑,钟秀秀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完好无损。
小黑一路狂奔,在一处溪流停下,溪流处有一个简易的凉亭,凉亭里有三个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两个侍奉他的童子,一个童子拿着拂尘,一个在给老者沏茶。
“姑娘这样急急慌慌的是要去哪?”老者一边品茶一边询问道,他的声音很阴柔,不像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声线。
“老人家,在这荒山野岭中又是等谁呢?”钟秀秀看了看四周,她在规划逃跑路线,她知道这个不阴不阳的老者很强,她没有可能打得过。
“小姑娘倒是聪慧,既然知道我是在等你,那何不下来陪我聊聊。”老者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
“你还别说,这一路奔波我倒是的确有些渴了。”钟秀秀的脑子在飞快地思考,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者说着话。
“既然如此,请吧。”老者笑着道。
“不过,我是有男人的,你这样的男人,不不,你算不上男人,我不感兴趣。”钟秀秀听他的声音,看他们一行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宫里的,普通人哪有这样摆谱的,荒郊野岭的还带茶具,还在这里装逼。。
“放肆!”老者还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奉的童子先发飙了。
“放肆了有这么的?难道我好言相劝,你们就能放我离开?横竖都是要得罪的,姑奶奶怎么高兴怎么来!”钟秀秀这段日子一直被追,心里也是一股子火,刚好拿这个人模狗样的老太监出出气。
“姑娘何必动气,你是万蛊窟的圣女,我也不想得罪一方大势。只要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姑娘离开,”老者养气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钟秀秀这样戳了他的痛处,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在喝茶。
“噢,真的就这样放我离开?”钟秀秀信了他的邪,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自然,只要是实话实说。”
“那好,你问吧!”钟秀秀在拖时间,她要让一直奔波的小黑好好的休息一下。一会好逃跑。
“唐锦之你认识吧?”老者问
“认识。”钟秀秀答。
“那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老者继续问
“你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钟秀秀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可是识数的。
“你只管回答。”老者手里的茶杯停了下来,在手里不停的抚摸着。
“死了!”钟秀秀道。
“何以证明?”
“尸体就在红玉水晶棺材里,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呀!”钟秀秀本来就担心唐锦之笑着的状况,被问自然心里有些烦躁。
“你说谁死了?”突兀的一个女声在溪流瀑布上方传来。
溪水的上方是一处小型的瀑布,瀑布之间有一处山体,把顺流而下的瀑布一分为二,就在这山体之上站着一个姑娘,姑娘白衣白裙,裙摆飞扬,双手抱胸,胸间有一柄长剑。
钟秀秀抬头看去,只见这个姑娘跟仙女下凡一样,山间的雾气,水流溅起的水雾,把她脱尘的不食人间烟火。
姑娘长发披肩,一根蓝色的发簪锁住了她的三千青丝,眉间一点朱砂,柳眉杏眼。一直觉得自己长的还不错的钟秀秀都有些嫉妒,在她见过的所有人之中,也许只有林晨晨才有这样的绝世风华。
但是她的美又和林晨晨的不一样,林晨晨的是有成熟,多了些人间烟火,很有亲切感,这个女子却恰好相反,她就站在那里,没有任何息怒,但是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凉亭的老者也在打量着这个姑娘,以他的修为,居然没有感应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她不开口说话,他根本发现不了她,这是个高手,他在猜测她的来意。
“你说谁死了?”见钟秀秀没有回答自己刚刚问的话,女子再次开口问道,声音如同林间的夜莺。美妙动听。
“你问他,”钟秀秀指了指老太监。
女子转头看着老太监。她不再双手抱胸,她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这还是朝廷的事,姑娘是江湖人士,最好还是不要趟这浑水!”老太监看了看这个姑娘,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不像是其他各势力的背后江湖门派。
现在的江湖多半被朝堂的各个势力招揽,依附于朝廷。他在江湖和朝廷都待了那么的多年,要是那个势力有这样年轻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说,还是不说?”少女淡淡的问了一句。
“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一个童子拂尘一挥,怒斥道,当今天下,就算是大将军,王侯将相见了自家公公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个女子也太不把公公放眼里了。
'聒噪!”女子手臂一抬,剑出鞘,回鞘,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啊,,,”童子拿佛尘的手被削去了。
老公公也感到了杀气,但是对方出手太快,他想出手阻拦的时候,伴童的手臂已经断了。他现在知道,自己还是低估这个女子。
钟秀秀在心里给这个突然出现的仙女点了一个赞,都不用自己挑拨,她就一言不合削去了对面的一条胳膊。
“姑娘,未免也太霸道了!”老太监也生气了,这不是斩伴童的胳膊,这是在打他的脸。
“你拦下我,不是也是为了杀我?你要杀人就不霸道?”钟秀秀帮腔道,她知道瀑布下的女子不善言谈。她帮自己了,自己也投桃报李。
“好,既然今天你不老实的告诉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老太监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在空中炸裂,碎瓷片就像暗器一样飞向了钟秀秀。
包括茶杯里的水,就像冰魄银针一样,。
小黑口吐一条水柱,挡住了茶杯的碎片,但是那冰魄银针一样的茶水却丝毫不受影响,直往钟秀秀而去。
“我不想再问一次。到底你们说谁死了。”少女又出了一剑,剑气震掉了所有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