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仔细的查看了唐锦之的伤势,虽然暂时没死,但是也离死不远了,至少以她目前的医术是无力回天。
“唐大哥的经脉虽然完好,但是气血亏损的太严重,我给他服用了药王谷的气血丹,但是也是杯水车薪,就算是有红玉水晶棺也坚持不了多久。”玉灵儿叹息道。
“现在回药王谷还来的及吗?”林晨晨问道。
“唐大哥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即便回到药王谷,师父怕是也无能无力,”芥千帆之前就一直在研究解除秋水曼陀的药物,但是还没有成功。
“那该如何是好,死了一个聂云海,如果加上这个唐锦之,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张玄鹤,”林晨晨虽然是张玄鹤的师妹,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直呼其名。可见整个青城山是有多宠她,正是因为这样,她更难面对。
“我有办法,”一直没说话的钟秀秀开口了。
“钟姐姐,你真的有办法呀,可是这次即便有小青那样的蛊,怕是也难以救唐大哥”,玉灵儿担心的道。
“我没有小青了”
“那你要怎么救?”开口的是林晨晨,她看到钟秀秀的脸色变化不定,知道她有难言之隐。
“在我们南疆,有一种蛊叫情蛊”钟秀秀脸色复杂的道。
“情蛊双生,一死皆亡?”林晨晨行走江湖多年,又认识钟秀秀的父亲,所以对蛊还是有所听闻。
“是的,前辈,我们南疆的女孩有的出生开始就养情蛊,以血豢养,直到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把蛊过继给爱人,一生一次,相生相死。”
“那钟秀秀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救我师哥呀,”突然听到有希望,柳依依着急的催促。
“依依,别急,让秀秀把话说完。”林晨晨道。
“有的人养蛊是以植物,有的是动物,不同的蛊作用不同,蛊除了帮爱人去病,最主要是控制对方生死。当一方不忠,就会受到万虫食心的痛,由于蛊是双生蛊,所以两人都会承受一样的痛苦。”钟秀秀介绍情人蛊道。
“钟姐姐,你放心,我师哥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柳依依替唐锦之保证道。
“他是我一眼就看中的男人,我自然信他,即便是他日后负我,我也认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林晨晨问。
“虽然我没有去了解过他的过去,但是我看的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钟秀秀其实很聪明,虽然涉及江湖的时间不长,但是却能洞察秋毫。
林晨晨点点头,全是赞同,能被张玄鹤收为弟子,能让祝无双说出那句话的人绝对不简单。
“情人蛊双生,如果被人知道我给他下了情人蛊,那么以后针对他的势力,想取他性命就容易多了。”钟秀秀自知自己的武功平平。
“你的意思了,若是你死了,他也活不成”林晨晨问道。
“是的,”钟秀秀点头,她是母蛊,母蛊一死,子蛊必亡,以后追杀唐锦之的人不需要天南地北的去找唐锦之的麻烦,直接找自己更加容易。
“如果你现在不救他,他也是死,活着总有希望”林晨晨道。
“好,我救他以后,我会回南疆。”钟秀秀如果继续呆在唐锦之身边,那么无形给唐锦之增加很大的风险。
“苦了你了,孩子”林晨晨走过去,抱住钟秀秀安慰道。
“没有,这是我自愿的,”
钟秀秀以后只能和唐锦之天涯相隔,不得相见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林晨晨也被这个情字折磨了大半生,有感而发。
“钟姐姐,那你的蛊是什么,带在身边了吗?”柳依依问道。
“我自己”钟秀秀答。
“什么?”柳依依没太听清楚,也没太弄明白,
刚刚钟姐姐不是还说,蛊是植物或是动物吗?
“我就是蛊”钟秀秀再次说道。
“我们快些赶路,前面找个歇脚的地方。”林晨晨看了看钟秀秀。又看了看躺在红玉水晶棺材里的唐锦之。
情字太浅,伤人。太深,伤己。
钟秀秀掏出云馨,召唤小黑,小黑吞下水晶棺,带着她们一行人,离开了。
“教主,林晨晨他们已经离开!”一名黑衣人现在一个凉亭禀报道。
“确定他死了?”祝无双问道。
祝无双用内力探查过倒地的唐锦之,没有丝毫气息,脉搏也没有。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确认。
“属下一路尾随,他一直被安置在红玉水晶棺材里,他们一路往青城山方向而去,估计是要落叶归根,送回青城山安葬!”
“途中可有异样,”祝无双问道。
“并未发现,同行几个女子,一路皆是哭哭啼啼,伤心至极。”
“嗯,夫人那面什么情况?”祝无双不相信骆彩衣就这样放弃了报复。
“夫人和老教主在处理二小姐的丧事,只是大公子和甄志丙还在追随。他们可能再等机会下手,”
“画圣呢?”
“画圣出山就和他们分开了,不知所踪。”
“下去吧,继续跟踪,若是有意外,联系瘟神,直接动手,格杀勿论。”祝无双下令道。
“是,属下告退,”
“等等,你去通知瘟神,十二钗这次虎,龙两位舵主战死,让他安排人去接替,这碧魔教是该有所改变了!”
“是”黑衣人说完就消失在原地。
碧魔教老教主骆玉笙的势力仍然很大,很多时候祝无双也不得不忍让几分。
这次为了除去林晨晨,骆彩衣动用了不少势力。也全是元气大伤,特别是三神之一的死神,十二钗的骆彩银,以及重伤的骆玉笙。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碧魔教只能是他祝无双的碧魔教。
“你们都出去吧,让你们钟姐姐好好的陪陪唐锦之”林晨晨他们在山外山外面找了一户农家住下。
钟秀秀看着昏迷不醒的唐锦之,她看的有些痴了,回忆起相见的那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划过脸庞。
她低头亲吻了一下唐锦之的脸,整理好唐锦之的发际,她真想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希望你以后记得我!”钟秀秀褪去自己的衣衫,缓缓的放下了床缦。